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穿成废太子宠妾以后 > 160 番外一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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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姝早前跟袁嬷嬷打过照面,这般说也不对。是四个人袁嬷嬷都是亲眼瞧过的。只相比于王姝, 其他三个人,姜嬷嬷就是远远瞧上一眼, 再托人打听打听姑娘的行事作风。而王姝情况特殊, 她则是真真儿面对面坐下来,亲眼看过人的。

    约莫是当日王姝口出惊人之语给了袁嬷嬷比较深的印象, 她潜意识里就有了些偏好。

    袁嬷嬷把几人叫过来, 倒不是说立规矩或者下马威。她一个伺候人的奴婢,靠着主子的信任倚重才有这些差事。小君们是妾没错,那也是主子爷的女人,就是得敬着。

    府上的规矩大面上她提点了两句, 又将凉州正妃赐的赏分了分, 便客客气气将人都打发回去了。

    东西也不算多,就是宫里的赏儿, 外头买不着。王姝四个人,一人得了几匹好料子, 又几件好首饰捧回去。在座的几人除了家贫的郑氏,都是富贵人家出身。好东西见过不少,倒也没多稀奇。王姝也是这会儿才知晓一件事。

    ——她们虽说入府为妾,并非是不能出门的。

    萧宅确实规矩大,门第森严, 上下做事都得讲规矩论方圆。可好在正经女主子不在。林侧妃倒是有些分量, 但主子爷没发话,她就没那管教妾室的资格。主子爷自个儿呢,又是个对后宅不上心的, 这些妾室于他来说连个玩意儿都算不上,正眼都不带瞧的。

    换句话说,她们若想出门不难。只要报备过,得了上头的允许就能出去。

    这可把王姝给高兴坏了!

    她还在想怎么找机会溜出去,把她私库里的种子给拿出来。

    王姝跟袁嬷嬷提了这事儿。

    王家的情况,袁嬷嬷是知晓一些的。袁嬷嬷这回是存了心要给主子爷挑小主子的生母,自然是慎之又慎。在选人的过程中,便将各个姑娘的家世背景摸得一清二楚。

    毛氏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对付旁人还行,应付袁嬷嬷这等宫里管事嬷嬷级别的人精,那是完全不够看的。她不需多少心神,就将毛氏藏着掖着的事儿查出来。王姝此时为何要回去她多少能猜到。看了一眼眼前柔弱可欺的少女,这事儿也不必麻烦去前院请示。

    袁嬷嬷稍作安排,便允了王姝回家的请求。

    王姝心里一喜,好生的道了谢。欢欢喜喜的便回屋收拾去了。

    等她换了身衣裳从萧家的右侧门出来,一抬眼便看到立在马车前的四个护卫。顿时就笑了。这袁嬷嬷也是个妙人,竟特特给她安排了四个人高马大的护卫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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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院这边,气氛十分沉重。

    因着主子爷喜欢盘坐,书房铺设了大片的木板。擦拭得油光水滑,为防滑还添了一层金线绣瑞兽地毯。里头放着矮几,蒲团。

    厅中央的铜胎掐丝珐琅甪端香炉正缓缓地向上吐着紫烟,书房中人人噤若寒蝉。

    袁嬷嬷带回来的这封信,没有传到临安县,是专门送去了萧衍行在凉州的府邸。萧衍行人不在,信件自然是正妃梁淑仪收的。里头正是写了韩修老将军病重一事。

    说到韩修老将军,那是整个大庆百姓都放在心上敬仰的人。

    他老人家一生戎马,镇守边关二十年。为大庆抗击北边蛮族于千里之外,巩固西北防线十三年,战功赫赫,却从未言功高。韩氏一族为守护大庆子民抛头颅洒热血,十二位儿郎马革裹尸。只剩韩老将军一人苦守西北要塞之地,不敢懈怠。古稀之年也不得已归家。

    如今,死守边关的韩老将军,眼看就时日无多。

    端坐在窗边蒲团上的僧袍公子捏着信件,手指用力到指尖发白,手背青筋根根暴突。这封信是韩老将军口述身边的亲信汪将军所写,信中只言片语,语气颓唐,不见生志已有死意。他清隽的面容却十分清淡,仿佛要随时化在这烟气之中。

    萧衍行的母亲,已故孝贤皇后,便是韩家女。韩老将军正是萧衍行的嫡亲外祖。

    “爷,子嗣大事,还请爷千万郑重考虑。”

    韩氏一门子嗣凋零。偌大的韩家,嫡支一脉已经无人了。嫡亲外孙萧衍行至今膝下无子也是韩修的心病。远在龟兹的韩老将军这几年,年年来人去信的问,回回都是失望而归。

    萧衍行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罢了。”

    时至今日,有些事情必须得妥协。

    上头主子松口,下面人自然闻风而动。

    莫遂便是头一个,高兴又难过,立即就进了二门。说来,他一个年方十八的外男终究并非伺候的内监宫人,真替主子操心子嗣大事,也不好亲自去主子爷的后宅里打听。不合规矩。他等在二门,自然是找人传清辉苑的管事嬷嬷来问。

    清辉苑的管事嬷嬷是姜嬷嬷,清辉苑里的事情问她是最清楚的。

    姜嬷嬷接到传唤时,人还在忙。一听是外院的莫遂唤她,她这心里冷不丁就是咯噔一下。

    忙理了理衣裳,匆匆就跟着人走了。

    莫遂是主子爷身边人,是府上除了姜嬷嬷以外,最得主子爷心的人。平日里帮着主子处理外部事宜,等闲不跟后宅的下人打交道。如今突然要找她过去问话,姜嬷嬷受宠若惊的同时也不敢往好处想。她能想到的,就是新进门的两位小君,有人不听劝告,犯了主子爷的忌讳。

    姜嬷嬷这边做什么,清辉苑里两边厢房的人都在盯着呢。她突然被外院的人叫走,走的时候面色不好。盯梢的人瞧见了,火急火燎地就秉了自家主子。

    王姝人不在,东厢房这边得了信也没人在,安静得很。西厢房倒是热闹了起来。

    刘氏连着几日夜里没睡好,正坐在梳妆台前生着闷气。进府后的情况跟她以为的大相径庭,委实叫她深受打击。她原想着,不管这后宅有多少美色,争斗多凶。她都不惧的。她有信心有手段,保准能从一众姬妾中脱颖而出,独占鳌头。

    毕竟她姨娘不也这般?

    出身不好,相貌也不是顶美。但靠着一身弱柳扶风的气度和小意温柔的性情,将她爹哄得团团转。县衙府邸好些美人儿,硬是抵不上她姨娘一个。便是出身高贵相貌绝佳的嫡母,有家世撑腰,还不是被她姨娘抢先生了庶长女庶长子?如今府衙谁不敬着她姨娘?

    她自幼受她姨娘的言传身教,不敢说青出于蓝,学个九成是没错了的。刘氏心里盘算得好好儿的,可谁想到了这边,这主子爷连个脸都不给她露?进府两日了,连句话都不叫人说?

    刘氏心里那个愁啊,愁的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好。正想着若不然就坏一回府里的规矩试试,这不一听外院的人还寻姜嬷嬷说话,顿时就来了精神。

    “小君,瞧姜嬷嬷那个脸色,不像是好事。”喜鹊是刘氏从家中带来的丫头,伺候她多年了。时常松了戒心,说话便没个把门儿。

    结果她这话一说,就得了刘氏一个白眼儿。

    刘氏正愁没处儿吸引主子爷的注意,终于等来了注意,她此时哪管它是好事坏事?

    紧蹙在一起的眉头就散开了。刘氏拧了几日的心神可算是松了不少。她拿起小梳子梳了几下,啪嗒一下就又放下了:“还不快给我将这头发拆了重梳?没点眼力见儿!”

    喜鹊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连忙过来给她拆头发。她家主子素来是喜怒不定的。

    这边拆着头发,刘氏又扭过头去使唤人传水,她要沐浴更衣。

    屋里伺候的几个面面相觑,都是才伺候新主子每两日,根本摸不透这主子的心思。不过能在府上留下来的自然不是简单的。上头一个吩咐,她们便能将快速将事情做的让人挑不出错来。

    刘氏这边又是沐浴更衣又是梳妆打扮。王姝这厢马车也到了清河镇。马车穿过镇子口的牌坊,一路往南行。一刻钟的功夫,就抵达了王家。

    叫门时,门房一看王姝回来了,没有立即开门。

    如今王家的下人已经被毛氏换了干净,原先的老人不是被赶回老家就是被发卖,认得王姝的人就没几个了。不过门房还是认得王姝的,毕竟毛氏交代过,若是王姝带人回来,轻易别开门。

    此时看着她身边四个高壮魁梧的护卫,门房脸都白了。

    “大,大姑娘。”门房想抵着门不让进,可他一个人哪儿抵得住?领头的护卫抬手一推,就把他推出去四五步远,一个屁股蹲就坐地上了。痛得脸皱成一团。

    门房还没反应过来爬起身呢,外头几个人已经凶神恶煞地进了门。

    后院得到消息的蒋妈妈领着十来个粗壮的婆子,又是拿棍又是拿刀的冲出来。迎头就在二门的园子里碰上。蒋妈妈是毛氏身边最得力的人,毛氏身子不便后,有一半的事情都是蒋妈妈操持的。

    两人一见面,王姝别的话也懒得说,指着她就让护卫打。

    萧家的护卫也是头一次听这等需求,他们虽说在萧宅做护卫,实则是行伍出身。明面上看家护院,往前几年那也是在沙场上练过的。

    换句话说,那是出手要见血的。等闲不敢打平头老百姓。

    怔愣了一息,眼看着这些婆子冲上来。他们反应过来,上前就是一脚。

    他们的这一脚分量可不轻,要不是收着点力气,那是能把人踹死的。几个冲到靠前的婆子一看蒋妈妈摔地上半天爬不起来,顿时就有些怂了。哆哆嗦嗦的手里的棍子拿不稳了,啪嗒啪嗒地往地上扔。不必王姝警告,她们自个儿识趣地退后,将路给让出来了。

    笑话,她们虽说是进了王家做下人,可也才来没几日。要论衷心,那铁定是没有的。

    王姝今儿来的首要目的,就是拿走私库的种子。上辈子搞了十几年的研究,除了研究杂交稻,也折腾其他瓜果蔬菜。加上亲爹支持,天南海北搜罗了不少稀罕货。

    收拾毛氏不急,私库里头的东西更很重要。

    一伙儿人本就着急,这会儿冲到王姝院子时,不过一炷香。私库就在她正房的后头,她自个儿的院子,自然是熟门熟路。

    一行人冲到南院。绕过了前排的正房,到了后头。果然是一排较矮的屋舍。王姝走到一个约莫有四十平的空屋子前。这里头堆放的东西,是从小到大王程锦从各处给她搜罗来的新鲜玩意儿。也有多年来,爹娘一起给攒的私房。

    可等她抬手往门上那么一搭,就听到咚地一声,门往里头倒了下去。

    私库的门被卸了。

    王姝一愣,连忙冲进去。里头值钱的东西被一搬而空。

    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事。

    早知道毛氏贪,手段下九流,看着值钱的东西一件不剩,王姝竟有些好笑。她带着几个人将私库里里外外翻了个遍,确定连个铜板儿都没有,终于是死了心。

    好在种子都在。

    毛氏一向对王姝这个富家千金喜欢泥地里打滚这件事嗤之以鼻,对这些种子自然是瞧不上。种子跟王姝小时候玩的小玩具堆在一起。

    王姝俯下身,小心地将种子搂起来装回袋子里,再分别分别扎紧。

    许久,深吸一口气:“把这些东西搬上车吧。”

    护卫们面面相觑,也没有说话。东西不多,他们力气大,一只手就能提几袋子。这点东西自然用不着四个人跑,叫一个人装上车,王姝则领着其他人去找东苑。

    呵,她的东西,拿了多少,全给她吐出来!

    护卫们今儿被安排出来,就是替王姝撑腰的,自然是听令行事。几人气势汹汹地带着一批人冲进东苑,门都不必踹,就进去了。

    一院子下人吓得跟鹌鹑似的缩墙角,没想到闯了个空门。

    也是这时候,王姝才知道王玄之这小子莽得如此离谱。她出嫁这几日,王玄之这小子不声不响的干了件大事。

    当初王姝嘱咐他一定要拿回中馈的钥匙或者掌家的玉印,她以为最离谱的,是去偷。没想到王玄之他不一般,他明目张胆的抢。而且他不知打哪儿招来了一批厉害的人,直接闹到了毛氏的跟前。毛氏冷不丁的大肚子被人撞见,惊怒之下竟然早产了。

    孩子似乎有残缺还是畸形怎么的,一生下来就被张耀民给亲手掐死了。毛氏今日不在,便是拖着虚弱的身子带了一批人去张耀民的家,去闹了。

    至于王玄之,也被恼羞成怒的毛氏给扭送到县城的书院了。

    “……”

    她不记得上辈子毛氏的日子具体过得如何,但这个孩子是生下来的,男孩儿。因为读书天资不错,被张耀民爱若珍宝。

    王姝有点傻眼:“……竟然被掐死了?”

    王家这边,王姝没抓到毛氏,只找到了一些种子。中馈的钥匙和玉印被毛氏贴身带走,她只能打道回府。而县城萧宅这边,姜嬷嬷终于得到了准话。

    总体来说,不算是坏事。

    昨儿上午有人在园子里走动,说话被正在佛堂礼佛的主子爷听见了。主子爷便问了一句。主子爷素来是对后宅女子提不起兴趣的,能问这一句,那便是有兴致了。

    姜嬷嬷心里高兴,寻人去找两位小君问问。不过这事儿不好两人一起问,她是一个一个叫过去,偷摸着问的。姜嬷嬷本想先问王姝,可不巧王姝得了应允不在。清辉苑里就刘氏在。

    她径自进了西厢,便说起了这事儿。

    刘氏安静地听着,眼眸闪了闪。在姜嬷嬷说完后,抬眼面上立即就带了丝慌张。

    “昨日心情有些烦闷,便央着喜鹊百灵她们领着我四处逛了逛,没想到扰着爷礼佛,实在是不该。”刘氏嘴角噙着淡淡的羞愧,她有些不安道,“嬷嬷,爷怪罪了么?”

    姜嬷嬷见她承认了,面上的笑意便有些收不住。

    压了压嘴角,说话的态度也变得和蔼了许多:“没事,小君,这不算是一桩坏事。”

    摆好了吃食,王姝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衣裳款式似乎是僧袍,只不过色泽并非是佛家纯正的三大法色。偏月牙白,如玉雕一般的手腕上还套着一串鲜红的佛珠。

    雨一停,风还在刮。清风穿过凉亭,韭菜鸡蛋饼的味道如影随形。

    “这是何食物?”

    “韭菜鸡蛋饼。韭,祝余,不认识?”韭菜算是华族历史上非常久远的蔬菜之一了,在古时候还只有贵族吃得起。这人,总不能韭菜都不认识吧?

    “……”萧衍行当然认识韭菜,只是不认识这个油滋滋的饼。

    王姝已经拿起一块热乎乎的饼吃起来。一口咬开,里面嫩黄的鸡蛋混着翠绿的韭菜,香气被风吹得到处散,胡椒轻微的辛辣味道萦绕在鼻尖,勾的人口水直流。

    “不喜欢韭菜?”见他没动,王姝问了一句。

    她没有吃饭等人先动筷子的意识,此时腮帮子鼓鼓的,一动一动的,嚼动的非常快。王姝经常看着试验田,养成了吃东西很快的习惯。托了长相的福,虽不似京中贵女那般吃相优雅端庄,却也不至于难看。可偏就这样,却十分勾人食欲,仿佛食物十分可口。

    萧衍行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瞬,盯着王姝的目光,从她的脸变成了她手里的饼。

    他这段时日因着韩老将军的病情食不下咽,已经连着几日不曾好好用过饭。此时瞧着王姝吃饼,忽然觉出腹中饥饿,竟也来了食欲。

    “你不吃吗?”王姝被人盯着有点不太自在,没话找话说。

    对面男人没说话,那张看着没什么烟火气的脸上神情非常淡。他的目光在食盒里找,没看到筷子或勺儿之类的餐具。抬眸又看向王姝,王姝一脸无辜,他便犹豫地拿起一块饼。

    这饼不愧是刚出锅不久,烫得他手指一缩。

    “你得小心点拿。”王姝几口吃完一块饼,刚出锅的就是好吃。

    这胡椒盐拌在里头,越吃越香。

    她又拿起一块,太烫了,两只手利索地交换着掂量。一边烫手指了换另一边,动作不要太灵活,“你这样,来回颠倒个两次就不那么烫手了。”

    萧衍行:“……”

    试探地咬了一口,油味儿比较重,但味道委实不错。韭菜的香气被胡椒盐调配得十分入口,趁热吃,兼之王姝在一旁哼哧哼哧的陪着,竟然十分美味。

    萧衍行平日里用膳都十分注重养生,不论多饿,只用七分饱。今儿跟人同桌用膳,莫名其妙的吃了四个饼子下肚。

    吃到最后,他感觉到腹部有些撑,看着没剩下两块的食盒还有些意犹未尽。

    王姝不管他是不是意犹未尽,见他停了手,目光落到了剩下的两块上。

    然后抬起眼,看着他。

    萧衍行:“……我够了。”

    于是,她便欣然拿起剩下的,一口咬了下去。

    萧衍行:“……”

    若是他没看错,这姑娘已经吃了四五块巴掌大的饼。吃了这么多,竟然还吃的下去。萧衍行捧着茶杯,那平静的眼神叫王姝抓饼的手,有些伸不出去。

    王姝:“……你说你不吃的。”看什么看?自己不想吃还不让别人吃了?

    说实在话,她也晓得自己吃的有些多。但她通常都很会宽慰自个儿,能吃是福。在如今这个大多数百姓食不果腹的时代,可没有以瘦为美的要求。

    再说,这饼是她烙的,鸡蛋和油盐都是花了钱的。

    如此,王姝心安理得的扫了尾。抽出帕子仔细擦拭了手指,收好食盒便站了起来。

    她这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萧衍行微微挑起一边眉。

    王姝倒也不是忘了他的存在,更不是猜不出他的身份。萧家后宅不可能有外男在此地堂而皇之的喂鱼,能四处走动且不受打搅的,只能是喜静的主子爷。

    主子爷的美貌王姝算是见识到了。她很欣赏,却不代表想跟他有点什么。

    入府也有好几日了。王姝看似在捣鼓其他事儿,不关心其他,实则院里的动静她一样没少听。

    思仪院那位的性情,刘氏这一连串的遭遇,足够她当前车之鉴。

    这位爷是不是有厌女倾向她不清楚不敢瞎说,但肯定是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再来,王姝也没兴趣跟一群女的争一个男人。说她清高也好,天真也罢。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堕落。

    王姝学着姜嬷嬷的姿势给萧衍行行了一礼,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萧衍行静静地注视着那走得堪称铿锵有力的背影,不知为何,颇有些好笑。他勾了勾嘴角,撵起一撮鱼食正准备起来走走,就听见不远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莫遂。

    “主子,龟兹有羽檄来。”

    萧衍行面色一变,立即丢下鱼食,疾步走下来。

    王姝拎着空食盒回了院子,芍药早已经送完饼回来。

    她送完东西回到院子没瞧见王姝,急得攥着两只手来回踱步。本想着王姝再不回来,她就要去找人。一抬头王姝人已经进了屋子。

    芍药忙将袁嬷嬷的情状说给她听:“嬷嬷收了吃食,很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