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鸿门宴 > 分卷阅读87
    子也值不起几个钱,我没这必要。”

    温年声音降低,不冷不热:“那就先空着,到时候再做打算。”

    这栋房子,她是断然不会动的。

    不怕一万,以防万一。

    防的就是有一天,程如仪跟董暖会把它要回去。

    温年不想临了离婚,还留着什么岔子,能让这一家子抓什么尾巴。

    二十分钟后。

    程晏生的车停在南水湾楼下。

    他伸手,她本能身子往后退,男人扬手的动作顿住,去看她那张美脸上的动静,温年眼神里防备半带警惕,很深很深。

    “这么怕我?”

    她那警惕的眼神,如一把刀子,在程晏生眼底划了一刀。

    他眸子眯紧。

    温年不是眼瞎,她怎会看不懂男人的神情,唇瓣翕动下,说:“算不上怕,就是单纯的习惯问题。”

    习惯防备他?

    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

    程晏生眸底往深处陷,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深潭,他把手收回去,说了句:“这个习惯很好,女人有点深沉心机不算什么坏事。”

    温年有一瞬的恍惚。

    她在想,程晏生是以怎样的心态,以及情绪跟她说出这种话的?

    “先下车吧!”

    说完,温年紧张的握住车把手,试图开门。

    换作以往,程晏生会直接打上反锁。

    这一次,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他没任何动作,甚至是一点阻拦的迹象都不曾。

    夜色的缭绕下。

    温年本就皙白的肌肤,像是被月色打落一层柔光般,白而透着深沉的娇柔妩媚,程晏生下车的那一刻,看过去,眼神微愣怔住。

    女人抬起头,仰着脖颈。

    白嫩的面庞,中央又映出一层淡淡的粉红色。

    除了在某些夜晚,程晏生会这般认真的去看她以外。

    这是头一次。

    沉压的内心,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触动,软了软。

    “嘭”地一声闷响,程晏生反手推上门。

    温年都走出去好几米远,没听到身后的动静,她扭头看过来,才发现男人站在车门旁,目光深沉的望着自己。

    那种深切看得人头皮发麻。

    尤其是他不笑时,气质特别的薄凉。

    隔着这段距离。

    她张开唇瓣,出声喊他:“不走吗?”

    程晏生提步,男人身高腿长的,近乎没跨几步就到了她跟前,高大挺拔的身形,盖住了她面前大部分光亮。

    温年总觉得今晚的他,很是怪异,却又说不出怪异的点。

    电梯内墙壁,将彼此的脸都照到一清二楚,她想看不到都难。

    更是没处躲藏,只能尽量维持面部上的平整无澜。

    这样跟程晏生站在一块,温年莫名心里发怵。

    电梯在一层层上升。

    直到按定层,“叮咚”一声打开,她率先迈腿出去,男人跟随其后。

    “温年,离婚后有没有什么打算?”

    冷不防的一句话,在空旷静谧的环境下,凸显得异常沉重起来。

    下意识的动作,温年喉咙翻滚,把嘴巴里所有的水份一口吞咽下去,她出声清淡:“暂时考虑回清城。”

    “嗯。”程晏生稍稍点了下头。

    是要打算迎娶沈南意?

    后半句,温年没有直接问出声,她觉得不礼貌,也没必要。

    往后程晏生想要做什么,一切都与她再无半分瓜葛。

    若是他选择跟沈南意好,那她不祝福,也不怨恨,更不会从中作梗。

    三四秒的僵持,程晏生端起烟,衔在嘴上,抽了一口气:“你是不是想问我跟沈南意的事?”

    “没那个意思。”更没那个心思。

    “想问就问,我可以回答你。”

    温年走进储物柜,把行李箱拖出来,三年前,她就是拖着这个银灰色的箱子,义无反顾进了程家,如今要走依旧是它。

    许多的回忆,扑面而来。

    眼眶里渗出点晶莹。

    她低着头,旁人是很难看到的。

    温年一脚踩在上楼的楼梯处,另一只微微迟疑了片刻,转过脸来:“程晏生,你跟谁在一起,我都不想过问,更不会问。”

    冷冷的声音打落下来。

    程晏生还记得,那年两人刚结婚不久。

    他跟新娱的模特被拍

    上板报,那一夜她就坐在客厅里,直到凌晨三点,等他回家,大闹一场,最后的收尾他都记不得了。

    嗓音带着点低沉:“那年你跟我闹,咱两最后是因为什么结束的?”

    话语,如一根针,彻底没入胸腔。

    温年感觉到细细绵绵的疼痛,在逐渐蔓延开。

    她吸了吸酸涩的鼻尖。

    深呼吸,再吐出。

    话语在口腔绕了个圈,温年尽量让自己说得轻巧一些:“你把我带到程宅祖祠,跟我睡了,指着程家的列祖列宗逼我……”

    程晏生惩罚人的方式,从来就是这么极端危险。

    当时她盯着那些程家祖宗的灵位,不知内心有多惶恐。

    夜里做梦,都是梦到有人在追她。

    那种滋味,温年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有。

    程晏生捏住烟的手指,猛然抖落下,烟灰从烟头上坠下去,掉在他黑色的西服裤腿上,染了一层薄薄的白灰。

    “恨我吗?”

    温年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