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让他进去,咱们啊,就祝这位许公子自求多福吧。”
    书房内烛火摇曳,姜祈褪下了明黄色的龙袍,正侧卧在软塌上大喘着气,那壶酒被人动了手脚,他太沉浸在沈容栖主动上战场的悲哀中,这才没发觉酒水的不对劲。
    想到这里,姜祈就气的咬牙切齿,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在御书房里被人算计。
    但姜祈实在是无心去想如何处置幕后凶手,他如今满脑子都是沈容栖也喝了酒他该怎么办,转念一想,凭沈容栖的自制力,他只喝了一小杯应当没什么事。
    抱着这种侥幸心态,姜祈闭了闭眼,穿着纯白色里衣往门口走,察觉到门口的动静,姜祈口干舌燥,下意识开口吩咐:“给朕倒杯茶来,再拿来一套新衣服,随朕到后面的池子这里。”
    书房内原本是没有池子的,但架不住姜祈在书房里一待就是一整天,故而修葺了这么一个池子。
    池水是暖的,姜祈直接穿着里衣进了水中,身后脚步声传来,却迟迟不见人伺候他沐浴,姜祈因为被人阴了心里本就来气,见状更窝火了,边转身边开口:“朕看你是不想活了——”
    声音戛然而止,水中的姜祈和半跪在池水边缘的许呈雍对视上。
    许呈雍生的唇红齿白,那双眼睛更是澄澈,眸底仿佛荡漾着一汪水色,身形紧窄瘦高和沈容栖像极了,姜祈仅仅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开视线。
    许呈雍从来没被人这么盯着看过,更何况盯着的人还是皇帝,他咽了口口水,颤巍巍的将手中茶递过去,动作牵动衣服领子,从姜祈的方位看过去,刚好能瞧见少年白皙的胸膛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陛下,茶……唔……”
    姜祈几乎是瞬间就将许呈雍扯到了池水中,许呈雍没反应过来,手中茶水全撒了,他惊慌失措的给姜祈赔不是,“陛,陛,陛下,臣,臣再去给您倒一杯。”
    “跑哪儿去……”
    大掌覆上他的后颈。
    许呈雍起初对于姜祈的动作不明所以,直到衣物都被扯下,姜祈将他按在池水边缘从他身后开始欺负的时候,许呈雍感觉到疼痛才开始挣扎反抗。
    “陛下!陛下!”
    许呈雍惊恐万分,挣扎时拍打的水花溅到了姜祈脸上和眼睛里,姜祈这才稍微清明一些,他从背后压制住许呈雍,捏着他的脸看了半天才幽幽开口:“什么人。”
    他已经在里面了。
    没有用任何东西,只用了水。
    许呈雍痛的嘴唇都发白,双手扶着池水边缘哆嗦着表明来意:“臣许呈雍是贵妃娘娘胞弟,来宫中看望阿姊,阿姊今日用完早膳腹痛难忍,臣求……求陛下去看看阿姊……”
    姜祈眯起眼睛,“贵妃的胞弟?呵呵,那你可知,你阿姊刚刚惹了我。”
    许呈雍一愣,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发愣的功夫,姜祈的动作开始大幅度,许呈雍完全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他努力想爬出水池,一边爬一边断断续续的喊救命。
    十七岁的少年哪里承受过这种痛苦,更何况身后人几乎是带着恨意和不甘在欺负他,许呈雍喊破了嗓子,烛火燃尽,撕心裂肺的求救声变成了压抑的泣声。
    池水荡漾,姜祈把许呈雍捞上来丢在软塌上,瞧着软塌上的人还在低声说着救命,姜祈发了疯似的,完全不顾许呈雍的死活,无意间低头才发现软塌上的血。
    他看见血,瞬间红了双眼,从后掐住许呈雍的脖子,沉声开口:“外面就那么好么,为什么不能做朕的人……”
    另一边,沈容栖回到府里才后知后觉身体为何不舒服,他坐在床上将领口扯松,满脸的不可置信。
    “姜祈怎么会这样对我,可酒是他递给我的,我不能不喝,但我喝了,又为什么轻松放我离开?”
    沈容栖满头雾水,一边褪去繁复的衣袍一边往屏风后的浴桶那里走,走出两步,一把抽出腰间软剑指向身后:“什么人!”
    顾英笑着看着沈容栖,将手中的糖炒栗子递给他:“是我。”
    “顾英?你怎么进来的,这里可是丞相府!”
    “我想见你,就会有无数办法来见你,丞相府又算什么,对不过这府中守卫不足啊,最好在每个长廊拐角处都吩咐人把守,”顾英张开双臂希望能抱一下沈容栖,却在真正抱住之后迅速松开,扶着沈容栖的双肩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如此烫。”
    “我……”
    “谁给你下的。”
    额头被碰来碰去,后颈和背部也被碰来碰去,沈容栖感觉原本不太明显的燥热感一下子变得强烈了,他抬手推了一下顾英,后退一步解释道:“谁能给我下啊,我从小就开始学习如何分辨那些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