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姒云瞪着沈容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好,好,你的随口一说,可怜我彩棠白白成了他人口中耻笑之人,也怪彩塘福薄,怪我人微言轻。”
    “不是我说,你不会动脑子想想吗,我这院子里算上我一共就四个人,而且都是姑娘家,我们谁去杀彩棠,谁又去把彩棠丢到那么远的乱葬岗上,谁有那个闲心啊,无不无聊?有那功夫还不如睡觉,”沈容栖用被子裹着自己,视线在屋内人身上扫过,“可以出去了么,若要审问,还请等我梳洗完毕再审。”
    赵姒云上前一步,“我就问你一句,你昨夜是否出过门。”
    沈容栖沉默一瞬,欣然点头,鞋子上有点泥巴,他若不认说不过去,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认了。
    “那你出门去做什么,为何要在夜里出门,”赵姒云咄咄相逼,“出去那么久才返回,敢问大夫人有什么事不能等到今日去做,偏偏要昨夜去完成,你还想怎么狡辩。”
    “昨夜我院子里有姑娘生病了,我去买药,生病这种事可不能等,至少我等不了,”沈容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然后抬眸和顾英对视,“你信不信我。”
    “院子里的姑娘病了,竟要你大夫人亲自出门去买药,你在糊弄谁?”赵姒云恨不得冲过来质问沈容栖,要他好好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你当总尉府里没人吗?”
    沈容栖不去理会赵姒云,他直视着顾英,只想要顾英的答复。
    顾英面无表情道:“昨夜为何出门。”
    “为何出门,大人不知?”沈容栖笑了笑,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失落感,但是他偏偏不显现在脸上,偏偏要在人前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话我说过,昨夜我也的确出了门,还望大人好好查查彩棠究竟是不是死于非命,究竟死于谁手,顺便还我一个清白。”
    “你们都出去,”顾英吩咐道:“自今日起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踏入偏院半步,大夫人也不许踏出半步,直到彩棠这件事水落石出为止。”
    顾英说完低头看着赵姒云,“你今日受了惊吓就不要在外逗留了,快回去吧,彩棠的事,我会还你一个公道的。”赵姒云的眼泪又要落下来,“妾便多谢大人,谢大人肯为彩棠主持公道,没因她是婢女就……大人可否与妾一齐回去,平时都是彩棠在身边的,如今……”
    赵姒云睫毛轻颤,眼泪便落了下来,我见犹怜。
    “小祈,你送侧夫人回去,我有些事要办。”
    小祈也是个会看人眼色的,顾英说完,他就连忙上前一步摆出手势请赵姒云出去,“侧夫人,请,小的送您回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但凡赵姒云有点脑子就不会再留下,最后看了顾英一眼,转过身走了。
    屋内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出去了,沈容栖坐在床上把自己裹成了个粽子,笑道:“美人梨花带雨,公子不解风情,顾大人不趁此把人送回去,然后做些什么吗?多好的机会啊,尤其是赵姒云这种从小在深宅大院里长大,又生的格外漂亮的姑娘家,这个时候最需要安慰了,大人去安慰安慰,说不定就——呃——”
    沈容栖话还没说完就被顾英掐着脖子按到在床榻上,身上的被子被一把扯开,顾英眯起眼睛幽幽开口:“我怎么不知,你还会如此揣摩人心,怪不得那么多的女人对你芳心暗许,弄得我不仅防着男人,女人也得防。”
    “这不叫揣摩人心,这叫聪明,那么多人对我芳心暗许,那顾大人呢,顾大人可对我芳心暗许?”沈容栖抬手摩挲着顾英的下巴,微凉的指尖从他的唇外点来点去。
    两人的衣带纷纷落在床榻下面,沈容栖一声不吭努力放松着,今日的顾英有些暴躁,他承受起来格外艰难。
    “你为什么软禁我,明明不是我的错。”
    好不容易得了喘口气的机会,沈容栖赶忙问了出来,“都在冤枉我,赵姒云能跟你诉苦,我找谁诉苦去,一个彩棠也好两个彩棠也罢,来三个都无所谓,只要不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根本不会去理会,但是你看今天这阵仗,恨不得直接把我抓去监察司严刑拷打。”
    沈容栖越说越委屈,“那日我打了彩棠,因为她羞辱垂云冒犯我阿姊,我正好趁着那两巴掌试了试,结果发现她根本就不会武功,顶多耍耍嘴皮子功夫,我跟一个连武功都不会的姑娘家计较什么,她如今死了,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你都看不出来,顾英,你这个监察司总尉还是别当了,痛快点让给别人吧……啊……”
    沈容栖不知何时被顾英弄到了他身上去,如今正好坐在顾英身上,那处非常深,直接/插/的他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