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夏不由得关心: “那个职员……”
    “哦,这个么,安排过了。”蒋和平说到这,有些自得道, “我们在善后方面是专业的,特意找人改的监控!画面上是她累到睡着了,什么操作都是系统自己的故障。左右他们的系统原本也不好用的,大家都很相信,程严去银行几趟,也没调出来有用的证据!”
    证据是没有,但怀疑就够了。贺凌风听罢,念及自己在林秋夏那作为男朋友的形象还不够高大,对这番表现致以了极其委婉的评价: “……行,虽然事办得个乱七八糟,也算你努力过。回去歇着吧。”
    蒋和平这品种的脑回路并不灵光,听完竟然觉得是一番来自领导的鼓励,喜提假期欢欣鼓舞,拍拍屁股撒欢去了。
    送走这倒霉玩意,又到了贺凌风的教学考试时间,他望向林秋夏,问: “依你的感觉,下一步应该往哪个方向查了?”
    林秋夏思忖一番,回答: “程严公司的流水?近些年的进账,应该就是他们合谋的东西了。就是不知道怨执能有什么赚钱的门路……”
    虽然钱财不能让特管局的祖宗们爬起来违法犯罪,但足以让程严这样的商人铤而走险。谁信他转账是慰问,谁就是天下第一的傻子,那显而易见是分赃。
    查他公司的进账,就能查到他在赚哪门子生意,再顺着杆,就能摸着些门路了。
    就是这计划里,实在有一环无法付诸实践的难题。
    贺凌风直切要害道: “怎么查,再找一对纸人姐妹花去银行领加班工资么?调出程严个人账户的流水至今已经三天,如果他公司没养饭桶,账面早做好了。”
    林秋夏一到这个时候,见贺凌风就如见高中化学老师——他自打上高中,这科就没及格过,很是不敢吱声。
    他抓了抓头发,查账行不通……那就查人?
    林秋夏灵机一动: “我现在是主播,可以去程严的公司谈生意,借机做一次回溯。”
    岂料贺凌风当场黑下脸,隔着一层龙鳞都能叫人看出面色不虞: “林秋夏你敢,之前招惹游魂还没叫你长个记性么!你不知死活也有个限度!”
    贺大人几千年攒下的体贴全放在这了,他难得地知晓什么叫不敢说重话,重新措了措辞,才道, “你非得逼我找个链子,把你拴在身上当钥匙扣带着才能安心么。”
    林秋夏看着刚刚才从钥匙扣尺寸恢复过来的贺凌风,实在忍不住, “噗嗤”一声笑出来。
    贺凌风顿时默契地意会,体贴也没了,委婉也没了,瞪着一双龙目火冒三丈吼道: “林秋夏!你不许笑!”
    他气得尾巴直拍,在真皮沙发上打出脆响也不解气,干脆埋头到林秋夏的颈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宣誓道, “你再笑这些有的没的,我就把你一口吞了,省得你不听话!”
    这话说得有气势,林秋夏也被这一口啃麻了半边身子……但是少顷,看着贺凌风还不及毛绒玩具尺寸的身段,林秋夏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真龙大人恶狠狠想了一堆欺负人的法子,可惜一个也用不出来,只能盘起来干瞪眼。
    林秋夏初见贺凌风真身那会,想尽办法在脑海里憋出带鱼的十九种烹饪方法,还是吓得哆哆嗦嗦。
    如今风水轮流转,他是怎么看也不害怕了,还能主动伸出手来,给气急败坏的贺大人顺顺鳞片。
    贺凌风也许和猫科沾点近亲,按摩大法百试百灵,几下就能叫他消气。被盘得须顺鳞亮了,真龙大人舒服得眯起眼睛,还没忘记叮嘱: “调查听我安排,不要冲动行事。”
    林秋夏答应得毫不犹豫,只等自己派上用场。可他应完事情,足足几天都没收到任何的音信,日子还是一样地过,在家直直播,研究研究做饭,每天最重头的任务就是rua龙。
    他奇怪地问起来,贺凌风却罕有地没和他直说,只神神秘秘道: “安排是有的,还没到能用上你的时候。”
    这天天懒在沙发上的玩意还催, “已经几点了,你怎么还不去直播?”
    林秋夏只好去调试设备。
    之前闹得一场沸沸扬扬,林秋夏肯定不能继续混在极光了,已经早早挪到贺凌风将手下的直播平台里。就是前段时间忙得乱套,他险些忘记签公司寄来的合同,拖到这两天才刚刚走完签约的流程,直播窗口总算挂上了签约标识。
    他一开播,就有人打赏了几个礼花,炸出满堂彩,祝贺小林同志终于被贺家收编。
    “看看看看,秋夏头像边上是什么?是签约标识!”
    “是我们凌风哥哥打的标识!”
    “是我们贺总的标记——”
    “是镌刻在秋夏腺体上的标记么!噫,我想飙车我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