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树胶干了之后再在里面填充棉花,不是蓬松散散的棉花,而是压实了的棉花,最后再把封口缝上,一片简易的卫生巾就完了。
    温元有时候觉得上天有时候是很眷顾她的,无论是让她这么一个前世没亲没友的孤儿,穿到这里亲友双全。
    还是让她在感情上同样如愿以偿,让她喜欢的人也喜欢着她。
    更不会让她的卫生巾实验,仅几次就成功了。
    虽然做出来的成品与后世的还有很大差异,棉花不够吸水,最多只能支撑一个时辰。
    背胶黏性也不够好,稍不注意就会移位,还有就是用的材料不少,导致价格高。
    但是与之前的月信带相比,它已经是千好万好了,好到一做出来,薛星穗和桑珠的眼就红了,还哭个不停。
    桑珠曾经问过,“若不如此,又该如何?”,温元现在总算是能给一个拿的出手的答案了。
    第一片卫生巾在桑珠的帐篷里成功产出后,温元马上快马传了一封书信给还在落鹿的温玉性。
    温玉性收到信快马加鞭过来,在亲眼看到东西之后,第一时候就想到了它能赚的白花花的银子。
    要是以前,这样只为女子所用,又价格昂贵的东西,是肯定卖不出去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随着还香楼开满大江南北,越来越多以前只能在家干农活和伺候丈夫公婆的女子有了新的出路,她们甚至比自家在地里刨食的汉子赚的还要多,在家里也慢慢能说上话了。
    这样的卫生巾,她们可能舍不得每个时辰换弃一片,但是一天一片总是舍得的。
    一天一片,甚至一月一片,循环换洗利用,也比一辈子一条的月信带子好多了。
    温玉性拿着东西开开心心地走了,他要忙活的事还很多,第一件就是在夜城建立卫生巾作坊。
    临走前,他还向温元讨了几十片,请人送回海市城了,温元也终于能回军营实现自己对某人的承诺了。
    在夜城一座座工坊拔地而起时,新春也到了。
    温元头一回参加这么简陋而又热闹的跨年晚会,篝火映的每个人的脸红红,遍地的美酒和大块肉取之不尽,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此情此景让温元想起了她去年除夕时那个短暂的梦,“霄时哥哥,你知道吗,去年这时候我还梦到了你,也是这样的场景,你和三皇子在喝酒。”
    本来在挑火的谢霄时一下把脸转向她,“你信不信缘分天定?去年除夕我真的在这里见到了你,我还以为是酒后糊涂了。”
    两人把细节说出来一一相对,这才发现当时的黄粱一梦或许是真实存在的,都有些震惊,也有些高兴。
    悬曜和沐春是在初八回营地的,当时谢霄时刚从帅帐里带着一众将士议完事出来,看到他们两个,心里只觉得重重一坠,等回过神来之后赶忙就迎了上去。
    悬曜和沐春跟谢霄时都是熟人,三人谁也没客气,谢霄时陪着走了一段,直到悬曜和沐春进了早就为他们空出来的营帐,谢霄时才心不在焉的自己回帐了。
    师父和师兄过来了,温元晚膳自然是要陪着。
    “师父,这几个月你和师兄去哪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的。”温元说着舀了一碗牛奶大麦粥到悬曜面前。
    “年轻时途经此处认识了一个朋友,如今再来自然要去拜见。”粗涩的大麦加上润滑香浓的牛奶炖煮,悬曜喝完之后又自己盛了一碗。
    “师父怎么到哪里都有旧友呀!”温元不满地嘟囔了句,很快就想到了谢霄时提过的强久。“师父说的旧友该不会是叫强久吧?”
    “你听说过他?”悬曜不算意外,他这旧友在云边名气大的很。
    温元没答,她想起了之前在日海寨的时候,她向桑珠打听过强久的下落。
    桑珠遥遥指的是一座立在雪山半山腰处的神庙,离日海寨很远,温元看着那庙宇就像一个小点。
    桑珠当时说的是强久会旧友去了,已经有段时间没回寨子了。当时温元没想到她口中强久的旧友就是自己的师父.
    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温元师徒三人在餐桌上旁烤着火,有说有笑的,谢霄时却一个人坐在营帐的案前,心神不定的。
    以前谢霄时总嫌萧执林聒噪,盼着他早些回圆月,不要留在这里扰人。
    这会他人去了单于王庭,谢霄时又有些希望他在,至少在这个时候,萧执林的聒噪会限制住他的胡思乱想,让他没空去想温元要离开了的这件事。
    悬曜师徒一回来,温元就要跟着他们继续走了,这是他和温元心里都清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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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有点卡文,来晚啦……
    卫生巾的制作方法是我瞎写的,大家不要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