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难怪了。”
瞿同风还教会了几个年轻人驾车,在这群人中,他已经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了。
马草的存量是充足的,三天的时间,他们就离开了子国,来到了吴州。
“那里是谁的旗帜?”
“那个字是越字吗?”
瞿同风瞭望远处哨卡:“是曹字。”
施家小兵有话说了:“那是越国的曹家军,首将是曹非娆,施家跟他打过,一次都没打赢。”
瞿同风背过去偷笑。
“什么人!”曹家军看到由远及近的一路人马,也拦了上来。
接着,就和最前面的瞿同风交换了眼神,有看到瞿同风暗中比划的手势。
当年瞿同风在曹非娆的大营里混过一年半载,曹家军的人意思意思盘问了几句,就给放行了。
“你们跟我来,这里很危险,要是随意乱走,怎么死都知道。”一名士兵给他们带路。
路上,除了曹字旗,还有最大最显眼的越字旗,继续走到住房原来越密集的营区,瞿同风还看见了天工营的标志。
士兵走到一栋小屋前:“这里有一群从子国来的难民,你们看看能给他们怎么安排。”
“好的。”屋里回应的是个女声。
随后,瞿同风看见松河村的人走了出来。
这人他认识,叫孟菖,是他小婶婶教出来的,天工院第一代大师姐,和乔寥同年。
有时真的很不甘心,这些人明明不大他几岁,偏偏辈分上总是压他一头。
过年还不用给他压岁钱。
出门的孟菖也是一眼看到了他,对瞿同风的记忆还停留在通缉令上,第一时间是想能不能把他带回去换钱。
当然,瞿同风都大摇大摆进军营了,这不现实。
“你叫什么?”孟菖指着他问。
瞿同风:“阿风。”
“你留下,其他人去厨房帮工。”孟菖说完把人带走,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大家已经对瞿同风有了依赖感,顿时紧张起来:“她要带阿风去哪里?”
士兵说:“别问了,厨房那边是个肥差,你们到那儿养一段时间,自然会被孟师傅选走。”
孟菖带瞿同风穿梭在房屋和工地之间:“呃。”
瞿同风:“叫我阿风就好,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他们的右手边是一排规格宿舍,左手边是宽阔的土地,一些还没完成的大型器械在陈列在那里,三名工匠组装一台。
“我们这里是军工区,做的当然是军械。”孟菖朝九祉城的方向示意,“山脚那边在挖河渠,准备引水。”
把瞿同风带到曹非娆军帐后,孟菖重新回到沙场上。
热烈的风瞬间就能带走人脸上的水分,她腰间的大葫芦里,装的就是水。
“孟师傅,你刚才带谁来了?”
孟菖:“瞿同风。”
“嚯~?”那人小小惊讶一下,又恢复正常,“不过他的通缉令已经撤了,这公子哥混得真好啊,陛下对他跟亲儿子一样。”
不,孟菖想说,陛下对谁都很亲,对狗都像亲儿子。
但是瞿同风嘛,他自家人,更亲近些也正常。
“我们要开始试验了,麻烦孟师傅帮忙拉一下钟。”
孟菖爬上木架高塔,把大钟撞响。
咚——
咚————
范围内的工匠加快了脚步,纷纷散开,离开大钟的示警范围。
试验的攻城弹被装在一个装备了减震弹簧的发射卡座上,头部像飞梭弹头,是黑色的,十分坚硬,身躯是圆筒状,尾部开了一个小口,一根细线尾部掉出来。
它瞄准远方砖墙上的红色目标。
“倒数五个数——”一名工匠手捏住细绳,蹲在减震器后方的发射台上,“五、四、三、二、一。”
“砰!”
攻城弹在飞行中带出一道白色的喷气,撞碎了城墙的红色目标左下方的砖石。
沙地上,是它尾气甩出的一路泡沫。
孟菖看了摇摇头:“能量够了,命中率还是不行。”
“这是什么?”瞿同风神不知鬼不觉地又冒出来。
孟菖从工作台下拿出一瓶塑料瓶给他:“是这个,喝吗?”
是汽水。
瞿同风第一次喝觉得新鲜神奇,后来觉得不是很喜欢,他更爱喝茶:“不喝,这个和攻城的机械有什么关系。”
“在汽水里放一抓沙子,它就会瞬间产生大量的气,由于瓶口太小,这个气不能一瞬间泻出来,就会把瓶子一起嘣飞。”孟菖爱喝汽水,“我发现的。”
攻城弹被拖了回来,已经支离破碎了。
在尾部,五个喷气口“口吐白沫”,孟嚣说:“这五个喷气口可以确保攻城弹在飞行过程中保持一定的平稳,提高命中率和射程。”
瞿同风挑眉:“也是你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