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纠缠在一起的男人和男孩。
几乎同时,痛意从岑连深脖颈的位置传导而来。
因为专注力过于集中,所以疼痛便也分外明显。
——是祝灯咬了他。
男孩从他的肩头直起身,唇角边甚至还带了一丝浅淡的血迹。
刚才灼眼的车外光线不复存在,在此时车内昏黄的柔和灯光中,显出一种近乎瑰丽的诱惑感。
像是树丛中食人魂魄的精怪。
祝灯毫不客气的伸手,从岑连深的西装兜里去摸纸巾,然后擦净了自己的嘴角。
“岑董,明天穿高领吧。”
他俯在岑连深身上,笑盈盈道,“要不然你们全公司的人都要知道……你有一个很厉害的床半了。”
岑连深几乎是倒吸了一口气,良久之后,才低声开口:“好玩吗?”
“一般咯。”
祝灯将沾着血迹的脏纸巾又极讨人厌的塞回了男人如同洁癖的西装口袋里,硬生生硌出几道难看的皱褶。
然后他拍拍手,自己为自己穿好鞋子,便要推门下车。
被岑连深一把握住了手腕:“你去哪儿?”
祝灯扭头,确认以自己的手腕的确挣不脱岑连深后开口:“回Huk睡觉啊,不是你让我回去的吗?”
“我……”
岑连深试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低哑的厉害,“我没有让你现在就去。”
祝灯摇了摇头:“可是我现在不想跟你待在一起了。”
祝灯道:“你们老男人有自己的生活,不让我打扰,那你现在抓着我干什么呢,岑叔叔?”
岑连深下意识攥紧了手,又松开来。
他停了片刻,终于还是放开了祝灯:“太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好哦。”
祝灯乖乖坐进车里,又将另一边车门给岑连深推开,“岑叔叔拜拜。”
岑连深:“……”
车内的遮挡板被放下。
在外面吹了许久凉风的司机重新坐了回来,启动车子。
刚驶出停车场,就听坐在后排祝灯摸出手机,打了通电话出去。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就在手机旁边,几乎是秒接了起来。
然后。
司机便听祝灯开口:“岑叔叔,你知道周婉为什么那么爽快的把监护协议让给你吗?”
司机瞬间就明白了电话另一头的人是谁。
不知岑连深说了些什么,司机从后视镜望去,只看到祝灯面上的表情。
有一点点得意,有一点点放肆和张扬,唯独没有半分难过和悲伤。
而祝灯对着电话那边道:“因为一过今晚零点,我就满十八岁了。”
“岑叔叔,你永远做不了我的监护人,也永远不能陪我过十八岁的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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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灯灯:今天老男人变成我想要的样子了吗?
祝灯灯:还没有qaq
谢今:所以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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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偷懒了,你们昨天都没有给灯灯喝白白的液体!你们获得灯灯的凝视x1
不过算是自割腿肉的文能有宝宝们喜欢我真的超高兴,感动痛哭【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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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虽然和Huk的几名队员相处都不算愉快,但毕竟待了这么长时间,祝灯隐约记得晚上这个点他们还有一场训练。
秉着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个原则,祝灯毫不客气的推开Huk的大门,走了进去。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今晚Huk的别墅里显得分外寂静,推开门后连客厅内的灯光都是暗的。
月光寂寞的从落地窗蔓延过窗边的薄纱,落在灰色的大理石地面上。
没人在啊。
祝灯合上门走进去,径自去厨房取了瓶冰水,然后一盏盏将灯打开,将整个别墅映照的灯火通明。
他没去江雨闻的房间,而是顺着楼梯慢悠悠的走回二楼,站在自己的房间前停了几秒,推门进去。
灯光大亮。
在他房间内的所有用品衣物全数从原本所在的位置不翼而飞,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堆在床边,里面是囫囵塞下的所有物品。
——似乎在彰示着为他收拾东西的人有多么不情不愿。
祝灯看了那堆垃圾半晌,弯弯唇笑了出来。
不愧是打电竞的年龄,连喜怒都这么活灵活现,惹人开心。
只可惜他现在的这幅身体实在没什么状态,不然每天逗逗那些小男孩们倒也挺有乐趣。
祝灯随意灌了口冰水,走进房间甩上门,在露台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