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安……你爱我吗?”这个问题问出来有些尴尬,并不能如同戏剧那般深情凄楚。
    羡安一怔,“我爱你吗?谁不爱你会给你的玩具狗录几千条语音?我说过喜欢你,而且我愿把那份喜欢定义为爱。”
    沈听肆再一次陷入沉默。
    他怎么会没想过这个问题呢?他总是希望人家爱他,等得到爱以后又惶恐于这份沉重的情感于是将谁都推开,而如今再一次接触到这个词语,它却变得过分巨大,死死压着脑袋逼着他低头。
    横在脑袋上施压,逼迫他做人的这份爱不是源自于任何人,而是出自于自身。
    他对羡安的情感巨大得他无法控制,膨胀、膨胀……随后按着他的头逼他投降,于是他被迫卑微了起来,就为了能让羡安跟他分开时也能想想他,高举双手投降,一失足便落入了情海终生浮沉。
    “羡安。我们……真的可以一起住吗?你真的愿意?”
    “当然啊。不过肯定要被秦生骂死。”羡安笑道,“可是我们的绯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不打算把我扶正吗?就让我一直是情人‘之一’。”末了二字,他咬得用力。
    沈听肆笑了,看来他的羡安是没了耐心,急着要名分了,有何不可?
    “改天一起去看房子吧?看一个属于我们的家。”
    第39章 漫画?画画
    回到家以后自然由不得羡安拒绝半句。
    执拗的吻袭来,沈听肆甚至没忘了先给狗充电,羡安开始有些吃味,“这狗……等我们住一起以后应该就用不上了。”
    “胡说,它就等着父母双全,你居然想丢了它?”
    “……那它,以后就只能是个布偶,要不就是我出门了你才能打开开关让它说话。”
    沈听肆笑了笑,“不是吧?不是吧?羡安竟跟毛绒狗计较起来了?”
    羡安不答话,自己把嘴贴了上去。
    这回沈听肆不肯了,朝后避开,“这我得笑你一辈子。”
    羡安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扯到了眼前,凑上去吻他,随后沈听肆就闭嘴了。
    亲吻越发缱绻缠绵,旖旎暧昧爬满了四周,气氛正好,黏腻腻的。
    “沈明公你知道吗?你不是没有人爱,只是你没遇到喜欢付出爱的人。”
    “听不懂。”沈听肆开始分心,碎吻爬上了羡安的脖颈。
    “我认为世界上分为两种人,一种是擅长给予爱的,一种则是擅长接受爱的。一定要这般一正一负才能长久交往。擅付出不代表无需求,擅接受也不表示不付出……就像浇花一样。”羡安解释着,随后他感觉到沈听肆正在剥开他的衣服。
    “浇花?”
    “嗯。给花浇水的时候并不会希望花给予什么回报,只希望它灿烂。而一朵花最为宏伟的报答也不过就是用一生去绽放,极大值彰显出它的美。擅长付出的人就像浇花者。”羡安还说着,西装外套很快被丢到了地上。
    沈听肆爱看他穿衬衫,因此那双造次的手很快移动到了裤头上。
    “不求回报的,只愿美好长存灿烂如昔。哪怕花凋零枯萎了,也会再次施肥浇灌,期盼下一季花开。他给花的事生理上的照顾,无微不至,而花给他的则是心灵上的寄托,无可取代。再美的野花也比不上家里日夜灌溉的那株爱情花。”羡安坚持把话说了下去。
    很快西装裤也落地,堆积在脚踝上,沈听肆轻而易举将他轻轻抬起。
    “所以哪怕是浇灌也是双向的。”沈听肆笑了笑,“更像是插秧。”
    “啊?”
    “付出情感付出辛劳,挥汗如雨,还得天天巡视农田,下雨也担心,不下雨也忧愁,随后收成,稻穗变成了米,提供养份与物质,也给了心理上的支持,一辈子困在那稻田里,一辈子吃穿用度都在一起。谁也离不了谁。”沈听肆道。
    羡安愣了愣,“的确像插秧。”然后他被一把扔到了沙发上,沈听肆压了上来,亲吻再一次铺天盖地。
    “不过也差不多了。”沈听肆又道,“插入秧苗或是播种入土,日夜照料悉心灌溉。”
    “笑什么?”
    “羊肉串。”
    沈听肆跟着笑,“什么啊,你饿了吗?”羡安没答话,自己傻傻笑着,越笑越开心,他笑得脑袋缺氧,于是很快又被翻了回来,面朝着他的沈明公。
    沈听肆简直拿他这活宝毫无皮条,低头吻他,亲吻里尽是温柔。
    “你的事情解决了吗?”
    沈听肆摇摇头,“我会努力。至少因为有你感觉不那么困难了。”
    “太好了。”
    ***
    连续几个礼拜的会议过后,电影终于迎来了开拍。
    羡安留意到了柯导手上的分镜表。
    “导演,这个是什么?漫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