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人类的体力不支，还安排了两个人轮流打。
林宸在他楼上，底下的动静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包括郑百龄催眠张砺锋的过程。
他知道郑百龄让人折磨张砺锋，是做给他看的，算是一种挑衅吧。
林宸听着下面的鞭打和惨叫很不爽，哪怕是他养过的狗，也轮不到别人来欺负。
林宸叫了管家，“告诉祝衍之，我找他有事。”
“好的，稍等。”
祝衍之回来时林宸盘腿坐在大落地窗前，在看城市夜景。
这栋大楼临江，沿江两岸的大厦灯火通明，就算已经到后半夜，夜景也是不错的。
祝衍之站在客厅，“你有事找我？”
林宸背对着他没有吭声。
祝衍之等了一会儿，瞬移到他旁边，低头，十分耐心，“怎么坐在地上，是谁惹你了？”
林宸抬头看他。
眼前的祝衍之除了头发染白了，神态和说话的语调跟以前别无二致，刚见他时因为那头白发，林宸确实忌惮了他，但观察了一阵，感觉可以得寸进尺一下。
“祝长老，你现在会因为什么而生气？”
“除了找不到北杨这一点，没有什么能让我生气。”
“是吧。”
林宸露出顽皮的笑，对其他人来说，他是千岁老吸血鬼，但是对祝衍之来说，他是年轻许多的晚辈，任性一下应该没事。
他指着江对面一栋造型奇特的建筑，状似认真道，“祝长老，你看那是什么？”
祝衍之真的按他所指看过去。
林宸在他转过脸那瞬间到郑百龄面前徒手掏心，这次他可没墨叽，上去就直接下死手，可祝衍之更快，及时捏住他手腕，救了郑百龄。
祝衍之的力气强悍无比，阻止时捏断了林宸手腕，立即触发保护咒，断骨的疼痛反噬给他，但他一点也不在乎，仍然捏着林宸的手腕，强行从郑百龄胸腔掏出来，但语气依然和缓，“不要闹，他还要帮我做事，现在不能杀。”
林宸感觉到腕骨被捏断，“祝长老，你不松手的话会一直疼的。”
祝衍之似乎享受疼痛，“没关系，我很久都没有感觉，疼痛对我来说也是真实的体验，你要是不高兴，就打我出气吧。”
林宸甩开祝衍之的手，“我看你是病得不轻，要实在缺个虐待你的人，去同志酒吧找，能找到很多的。”
世上没人敢这么跟祝衍之说话，齐逸凡震惊，郑百龄愤怒，“大胆！主教大人是创造世界的真神，岂容你如此亵渎！”
林宸还未开口，祝衍之先动了，他的速度快到林宸几乎都看不清，而齐逸凡人类的视觉里祝衍之站在原位根本没动。
但郑百龄飞出去了，撞穿了客厅的墙，撞到另一堵墙才停下，落地全身骨头都断了。
祝衍之轻声说，“以后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不要插嘴。”
郑百龄转瞬自愈，立即回来，低头道，“是。”
祝衍之没再看他，仍是笑着对林宸说，“除了你所有人都是假象，我还没沦落到用假象来寻找慰籍的地步。”
林宸现在确定祝衍之八成是一个人待久，精神失常了，但是这个疯子有世界最强大的身体，谁也奈何不了他，在摸清楚他底线之前，林宸还不敢真的乱来，“你不让我杀他，但他挑衅我，你说怎么解决？”
“他挑衅你了？”
林宸说，“听到底下那个惨叫的吸血鬼了吗，这个人给我当过一段时间的小弟，他知道我出不去，让人在下面打我的小弟给我听，不是挑衅是什么？”
祝衍之看了郑百龄一眼，郑百龄立即说，“那个人是长生会的叛徒，他……”
“叫他上来。”祝衍之说。
郑百龄不敢再狡辩，打了电话给底下动手的人，“电话给张砺锋。”
行刑人停下，电话递到张砺锋耳边，“你现在到顶层来。”
张砺锋催眠未解的情况下，对方任何指令都无条件执行，立即瞬移上来。
他一身的伤在上楼过程中自愈，但衣服上破破烂烂的，已经流出来的血顺着衣摆往下滴，看起来惨兮兮的。
他也听得到上面的情况，知道这位一身纯白的人就是长生会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主教，看了林宸一眼没敢吭声。
林宸说，“张局长一天不见就搞成这样了？”
张砺锋能说什么呢，他是长生会叛徒，两边挑明，异管局现在也不会接纳他，他现在就是那照镜子的猪八戒，两面不是人，想解释又怕被郑百龄报复，只能选择沉默。
祝衍之说，“这个人如果让你们都不高兴，杀了就是。”
张砺锋心里一紧。
“不行。”林宸指着他，“这人是我的小弟，我这把年纪，连小弟都罩不住很没面子的，你就算不让我杀他，那至少得我让我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