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有讲究。
    意思就是一般的贵人走两侧,顶级的贵人走中间。
    青白好不容易才憋住笑,而且还一装装到底,中间只让灾殃过,他和掌事的走两边。很明显灾殃看他从旁边过的时候迈门槛的动作都再空中一滞。
    “咳咳……我喜欢安静,去个安静些的厢房。”
    “好嘞,二楼天字雅间请!”
    说安静就安静,连通往不同楼层的楼梯和走廊都是不一样的,主打就是个阶级待遇。
    上到二楼,迎面走来一对主仆。
    那公子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虽是武人身量,但走路都摇头晃脑衣裳也不是很整齐,怕不是在这楼里香艳了一番?
    “掌事的亲自带客啊?”那纨绔看着稀奇,便停下来打量灾殃。
    还没等大堂掌事回话,那人鼻翼翕动往灾殃那边嗅闻一下,立刻双眸大睁,惊喜道:“异香扑鼻,莫不是位武人闺……啊!”
    秀字还没出来,他就被灾殃一脚踹飞出去!
    愣是往后飞出去数米,撞上尽头的墙壁才停下。这可把掌事的看呆了,左右着急的看着不知道该作何反应,都是他惹不起的啊。
    “哎呀夫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啊?那可是,那可是……”
    “那谁啊?”青白双手环胸上前,“哪怕他是储君,冒犯了圣子的师傅都得死。”
    “啊?何必啊?那可是太后娘娘的外甥啊,也没说什么招惹夫子吧?啊……你你你!”掌事的就被青白抓住衣领直接双脚离地。
    “他那模样一看就是对我们夫子不敬,你搞清楚些。”青白推开人,转而走向走廊尽头的主仆,拖着那纨绔公子的脚给弄回来了。
    “这,你们轻点……”掌事的看是已经站到灾殃这边,左右看看没人,这才跟灾殃求情,“夫子,您大人有大量,放他这次,给我们东家个面子,日后肯定有报答的。”
    “这可不怨我。”灾殃耸肩靠墙,看着青白一脚踹中纳纨绔的裤裆,嘴里跟着啧了声。
    造孽啊。
    其实这也就是个小插曲,后面青白让掌事的把人扔出去,这才伺候灾殃进入属于他们的厢房。三面墙,一面露台,正好可以看见下边和周围的光景,是绝佳的好位置。
    “你把人废了,回头太后那边怎么交代?”灾殃摘下纱笠随手丢在旁边的榻上,然后坐在靠近露台的椅子上。
    转头没看见人,接着肩上传来舒服的力道,青白就站在他身后给他捏肩捶背。
    “这都谈妥了,废几个不是很正常?何况也是那人先一副欠收拾的模样,我可是占理的。”
    “坐吧。”
    灾殃也就调侃两句,转而让人坐下,“你说岳母的水晶头面是怎么到这里的?”
    “那肯定是偷的人来这销赃。”青白一时没懂他要说什么,但看着媳妇那眨巴眼的小模样,顿时想到了点上,“是啊,得气交易行销赃的买卖干得也是风生水起,是时候整治一番了。”
    “贵客有礼了。”
    忽然,从门口进来个妖娆的女子,那庄重华贵的打扮,一看就在这拍卖场里地位不低。她在俩人打量的目光中款款而来,手上还端着浓郁芬芳的茶水。
    绕过椅子到夫夫俩跟前时,她屈膝作礼自我介绍,“小的名叫蓉儿,是拍卖场的管事,不知圣子恩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
    说罢将茶水轻轻放在他们手边。
    从始至终,这蓉儿的眼神都没有吝啬青白,也是把他当贵客的。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一个小厮怎么装都装不了贵客的,何况青白表情淡淡一丝不自然都没有,反而让她莫名生出一种敬畏感,肯定不是普通人啊。
    “这里不用伺候。”灾殃看着面前双手袅袅放在身前,笑颜如花的女人,总觉得她下一秒就会开口问他们要财产证明。
    也许是因为蓉儿身为管事却亲和得没距离,他怕小瞧了人家。
    “夫子年纪轻轻,应是没来得气几次吧?还是蓉儿给二位仔细介绍一番,免得搅了兴致才是。”
    “我身边这个懂,你下去吧。”
    “啊……那,蓉儿就不继续叨扰。”看她福身离去,还体贴的关上门,俩人默契的互看一眼。
    “她不错啊,没问你是谁。”
    青白有些吃味的耷拉下唇角,瞪大眼睛问:“她有我好吗?”
    “你吃什么飞醋啊?”灾殃白他一眼。
    夫夫俩在厢房里头怡然自得,孰不知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
    “这……夫子干的?”花白胡子的老头看着榻上脸色灰败还口吐白沫的纨绔,不太敢相信的问旁边的大堂管事。
    他也是满头大汗,就担心郎中看不好人,连累的也是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