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去吧,现在除了鬼仙,也没人能和我一较高下。”
    总算放心的青白在灾殃额上烙下轻吻,这才凭空消失而去。
    等他赶到的时候,都城司的衙役刚到楼下,对着蓉儿摔扁的身体无从下手。
    “哎哟,仵作怎么还不来?”
    “老大,上边还有好几个……啊!”旁边气喘吁吁衙役还没说完,脚踝突然被诈尸的蓉儿抓住。
    别说衙役,就是围观的百姓都被吓得退开起码三米的距离,眼睁睁看着蓉儿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本来应该摔扁的半边身子完好如初,此时正懵圈的看着围观自己的人。
    那可是十层楼高的地方摔下来,身子刚才都塌了一半,现在却好好的爬起来,那是真恐怖。
    “鬼,鬼啊!”有人尖叫一声,百姓顿时做鸟兽散。
    也就几个胆子大的衙役只后退两大步后停住,“诈尸了,诈尸了吧这是?”
    “你们干什么呢?”蓉儿莫名的看着他们,左右看看发现自己坐在地上,连忙爬起来看着身上的血迹,对刚才被大魔头丢下来摔死的记忆完全消失似的。
    “我,我这是怎么了?”
    “你是人是鬼啊?”听见她说话的衙役大喊一声,蓉儿立刻抬头看他。
    “什么人啊鬼的,我不是在楼上吗?”说着抬头看看高耸的观星楼,不明所以的提着裙子又跑了上去。
    等她气喘吁吁的上去之后,才看见同样懵逼的护卫和得家父女俩。
    “我们这是怎么了?怎么满身的血啊?”得云天看着自己胸口和腹部上的血,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而旁边的得用注意到摆开的酒席。
    “爹,我们今天晚上请了什么人吗?”
    “啊?”得云天转过头看看,也发现了端倪,“不记得了,我,我只记得午膳之后去了库房盘点,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也是,我午膳之后的记忆都没有了。”
    众人懵逼时,没注意到半空隐身的青白在摩挲下巴,好像在考虑什么。
    翌日。
    观星楼上的事情没有发酵,反倒是蓉儿死而复生的事情成为街头市集的奇谈。
    原本蓉儿是工都不敢上,就怕被说成妖怪,后来青白让人贴了自己的圣谕担下这事,就说是他看人家年纪轻轻的横死可怜,所以违背了天意救活人。
    这事就成了青白宣扬圣子大能的契机。
    在百姓沸议之时,还有另一件事情逐渐为人所知。
    就是那纨绔男变女的诡异之事。
    据说那纨绔发现自己变成女的就要自尽,好不容易才被拦下来,这会别说家门,就是房门都不敢出。他是如何糟践女人的,此生也要遭遇一样的苦楚,就是报应罢了。
    “殃殃,还在闷闷不乐吗?”青白手里拿着刚出炉的葡萄醪回来,就看灾殃在花园亭子里看花愣神。
    估计在想那可恨又可怜的大魔头。
    “寥寥你回来了。”邬丽兹是在劝孩子放下别胡思乱想的,母子俩单独说着话,看青白回来便起身过去,“你回来就好,多跟殃殃说话,让他别想那么多。”
    “岳母放心。”
    目送邬丽兹离开,青白把手里的纸包打开坐到灾殃面前,轻声道:“殃殃,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葡萄醪,吃完之后就会开心了。”
    “我暂时吃不下……”
    “大魔头虽然可怜,但他不消失我就回不来,你希望看到那样的局面吗?”
    “我知道……”灾殃转过头看他,叹了口气,“我只是一想到另一个还那么小便受尽无数苦楚,性情扭曲成那模样,我心里就跟刀割一样难受。”
    “我明白的。”
    青白捧着他的脸,拇指腹抹过他的嘴唇,蓝眸满溢深情看着他。
    “你看,无论是哪个我,你眼里都有我,那个我就不可怜,我们应该珍惜当下,我在这,活生生的在你面前。”
    “……寥寥。”灾殃也捧着他的脸,拇指腹从他的眉毛勾勒到下巴,仿佛在确认青白的存在。
    是他,眼前这个才是自己深爱又离不开的人。
    “我在……”
    接着俩人变为紧紧拥抱,百花缭乱之中,灾殃再次落下泪来。
    “寥寥,我们真的能改变轨迹吗?我好怕重蹈覆辙,再弄出几个大魔头出来,害了这方天地,也害了所爱之人。”
    “有我在,哪怕我粉身碎骨也会成,相信我。”
    没想到一次疏忽引得灾殃如此心力交瘁,青白恨不能抽自己两巴掌,看来鬼仙的事情得尽快解决,才能让灾殃彻底放下心。
    “殃殃你别怕,我在得云天那里已经得到了落流尘的线索,本想着一起取来,但我不想离开你太久,现在”青白将人抱起看着他说:“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