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关系,但凡是个人都做不出你这种事情来,裴柔刚死你就立张盈做王妃,这才多久,你又随意殴打张盈,你是皇子,不是暴徒。”
    “这件事情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去,看你如何和他交代。”
    裴青函面色铁青,她实在是想不通,张盈和裴柔为何会嫁给陆锦这样的人,就算是之前眼瞎,现在已经知道他的真面目了还不反抗。
    是真的要等着被打死吗?
    裴青函回头看向张盈,“都这样了,你还不反抗吗?”
    谁知道跪在地上的张盈抬头愤恨瞪着裴青函,“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现在看我落到如此境地,你很高兴是不是?又何必假惺惺的来帮助我,我不稀罕你的帮助。”
    张盈咬着牙,说出的话像刺一扎在裴青函心里。
    裴青函如何都没有想到,张盈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她怒道,“你简直就是活该。”
    说罢她就拿出请柬丢到桌子上,“我们是来送请柬的,下个月十三,是我们的大婚之日,你们若是想来便来,若是不想来就不来。”
    裴青函说完后就和陆温君转身离开,她何必管这闲事,还吃力不讨好,她就是被猪油蒙心了,才想着替张盈出口恶气。
    裴青函实在是气愤,她越想就越气。
    陆温锦看出了她心里的烦躁,就安慰道,“你不用生气,人各有造化,这是她的造化。”
    裴青函叹气,“我就是想不清楚,人为何能做到这么没良心。”
    陆温君把裴青函搂在怀里,“别气了,想吃什么?我请你。”
    裴青函哪里有胃口吃东西,只道,“还是回去吧,我想吃我娘做的饭。”
    回到裴府,张氏和李氏在聊天,陆知许在和裴仁下棋,裴锦锋在厨房手忙脚乱的,他们还是习惯待在偏院,都这么久了,一直没有回正院去。
    裴青函看着眼前一切,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烟火气最浓。
    最是抚人心。
    陆温君也很喜欢在裴府的日子,他走到陆知许跟前,道,“你还有心思下棋,父皇打算立你做太子,你赶紧去看书。”
    陆知许脸顿时垮了下来,“父皇和我说,让你做太子,你自己不想做就推到我身上,我的性子,哪里适合做太子。”
    陆知许最是不拘,他喜欢四方游荡,不喜欢拘泥于宫里。
    陆温君心里清楚,如果陆知许不愿做太子,那这个位置只能他来做,他身为皇子,这是他的责任。
    他没有理由推卸责任。
    裴青函微微叹气,“其实做太子也好,做帝王也罢,只要把日子过好了,哪里都有烟火气。”
    陆温君握着裴青函的手,“还是你最懂我。”
    陆知许笑道,“既然她懂你,那你就做太子,我不做。”
    “就算我做了太子,你也不能游历四方,你得多和裴老将军学,到以后就是你带兵打仗。”
    陆知许无所谓耸肩,“打就打咯,反正吐蕃现在消停了,现在就剩下一个巫僵了,我有什么可怕的。”
    陆知许见过许多百姓疾苦,他没有把握自己能当好一国之君,但是他相信陆温君能做好一国之君。
    吃过午饭后,李氏和张氏就要去铺子里忙了,张氏的肚子已经显怀了,李氏都不让她跟着自己跑,但她坚持要一起,说有个伴。
    她如今的学堂也请了先生,学生们也都很刻苦,她每天就跟在李氏身后,能学到很多东西。
    和李氏相处下来后,她才知道李氏是个特别有大智慧的人,她在生意场上总是能走一步看三步。
    能提前预知很多事情,而李氏做生意成功后,收益最大的就是他们院的,李氏给了他们院每月一千两银子的额度,虽然他们平时用不上,但李氏都坚持让他们留着,以后有孩子了需要花钱的地方多。
    府上一应开销也都是最好的,可她自己一个月连一百多都未必花得到,她待人总是最真诚的,难怪能把裴青函培养得这么好。
    她甚至想让她以后的孩子跟着李氏,让李氏教育她。
    但想想这样李氏太累,她就没有提。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过得平凡而要幸福,裴青函和陆温君虽然各种忙,但也是最安心的一个月。
    他们每天晚上都会回到裴府聚一聚。
    眼看着成亲的日子将近,一直盼着裴青函怀孩子的裴仁却突然感伤起来,他看向裴青函,“你成亲以后还能不能每天往这里跑了?若是不能你现在就不要来了,让我提前适应适应。”
    裴青函无奈的翻白眼,“我是成亲,不是死了,为何不能来。”
    “瑞王府实在过于冷清,我们已经决定了,等以后成亲了也天天过来蹭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