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芸霏哭笑不得,端茶倒水:“歇歇吧,不是早上才……还去了静室,现在赶过来花这么大一通火,不累吗?”
    华元煜冷眼一扫:“还不快滚?朕看着这群瘪三就来气了。读了一辈子圣贤书,到头来就学会了欺软怕恶?”
    “朕用那么多银子养着他们作甚?”
    巫芸霏摇头,伸手拉着他坐下,感觉衣服下的肌肉在颤抖,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皱起了眉头。
    华元煜强笑:“这么看我?想我了?”
    巫芸霏:“……自从抛出了易容的梗,我天天看,虽然人是假的,可那张脸一模一样。”
    “受伤了还这么皮?莫非感觉不到痛?”
    将人拖进屋,巫芸霏正想看看他身上的伤,岂料华元煜看门一关,伸手就将她按进了怀里,好似要用力的揉进骨血。
    额头撞得有些疼,巫芸霏也没吭声,只是摊开手环上他的腰封,安静的倾斜着这份浓烈想念。
    终究还是考虑到这是相国寺,两人不至于无法无天。
    只是躲在屋里洗澡上药,她安静的听着他的经历,她也会说起这些日子来的惊险。
    直到许策获得自由寻来,华元煜才找了个理由全员回宫。
    人是回来了,可那么大一笔宝藏真不容易带回来。
    而且要无声无息的,只能慢慢来。
    接下来,国事在华元煜雷霆风行的手段下,提拔骨干,将户部上下换成干实事的自己人。
    国库陆陆续续有了大笔收入,内忧外患都有金钱开道,顺得不要太容易。
    皇朝上下很快统一起来,边境的外患也轻易不敢动了。
    可华元煜仗着钱财丰厚,不断积蓄兵力,显然不只是守城那么简单。
    邻国反而紧张不已,人心惶惶。
    巫芸霏在后宫,几乎天天都有华元煜的赏赐入账,全部来自于宝库里的极品,几乎以肉眼可见的富裕起来。
    一开始还有嫔妃眼红到脑残,上门来阴阳怪气,或者从华元煜那边下手。
    巫芸霏还想多看两天好戏呢,结果被华元煜一杆子打死,不安分着都打入了冷宫,后宫越发冷清了。
    华元煜略微不满:“你要是无聊不会来陪朕吗?想看戏不是有皇家戏园子吗?”
    “这些个蠢货你也不怕伤了眼睛?”
    “按照朕的脾气,要不将所有人都打发了吧!”
    巫芸霏:“……得了吧,有安分的你给她们一个选择的机会,不然那些大臣又要嚷嚷着你选秀了。”
    被皇帝这么一吓,佛系的就更佛了,不安分的也安分了,偌大的后宫简直冷清得不要不要的。
    华元煜似笑非笑:“谁敢?哼,难道朕之前的大刀还不够吓人?”
    “后宫的人你就随便处理,别烦到朕面前来,不然,朕就直接处理了。”
    巫芸霏:“……”还剩下几个嫔妃已经瑟瑟发抖。
    吃饭的时候,华元煜突然严肃的说道:“朕已经准备好了,狼国那边,狼王病危,内部矛盾已经爆发,国内缺粮也乱,边境反而没力气来闹了。”
    “我打算挑个好日子,对虹国下手。”
    巫芸霏神情微顿,这男人忙忙碌碌的,始终将这事儿记在了心上。
    “不急,谋定而后动。”
    华元煜挑眉:“趁着虹国的新帝还没有完全掌控朝堂,更加觉得我不会出兵,其实是最好的时机,而且,我们又不缺钱了。”
    “放心吧,我跟许相商量了好些日子,觉得相当可行。”
    巫芸霏挑眉:“那就先说好,你可不许偷偷跑去御驾亲征,要去也要带上我。”
    “如今后宫这么冷清,你还留下我一个人,可别怪我自己跑了。”
    华元煜皱眉,忍不住伸手去揪小巧如玉的耳朵,又舍不得用力,最终只是rua了一把。
    “你还想跑?跑哪儿去?”
    “放心,朕上哪儿,一定把你拴裤腰带上。”
    “这辈子,你都别想逃了。”
    巫芸霏笑靥如花,忍不住伸手去揪一国之君的耳朵,很快看着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才惊觉这男人的眼神变了。
    心下一惊,转身就要跑,却被华元煜一把抓住,拽了回去:“跑得掉吗?”
    “别别别,青天白日的,给本宫留点脸。”
    “啧,谁能知道?后宫也没几个人了,外人还敢窥视圣踪?”
    “哈哈,说话就说话,别挠痒痒啊!混蛋……”
    “啧啧,皇后真是,希望皇后在身体方面有你这嘴能扛。”
    门外的人习以为常的相视而笑,悄悄的关上了殿门,认真的守着这一方净土。
    帝后禽舍和睦,白首和睦。
    让大瑞进入了和平盛世,高速发展。
    很多年后,才有人感慨,晚年有昏君之相的先皇,一辈子干得最正确的事情就是将皇位传给了华元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