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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开始
    「等等!你给我站住!」
    一瞧见那副熟悉的颀长背影,身着粉紫袄裤的姑娘不假思索地冲向前去一把揪住……欸?!
    「啊!又错了。」她尴尬地喃喃道。慌忙松开手,还拿手绢儿拚命擦手,好象不小心摸到米田共了似的,「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不差,她还记得要道歉。
    「不打紧儿,」对方那张俊逸的脸上倒是堆满了迷人的笑容,看似不仅不介意,反而还欢迎得很——只要对方是年轻又颇有点姿色的姑娘家即可。「姑娘也不是存心的,甭介意了。」
    咦?这种口音……
    眨了眨眼,「你不会是打从京城里来的吧?」姑娘停止了擦手,慢吞吞地问,
    「咦?姑娘怎知地?」对方诧异地反问:
    白眼一翻,「你的口音。」姑娘叹道:怎么无论走到哪儿都会碰上这种口音的人呢?
    「啊……」对方似乎有些懊恼,「还没改过来么?这倒是碍事儿!」
    「为什么一定要改?」姑娘好奇地问。
    「呃、这个嘛……」对方似有难以启齿之处,嘴一转便岔开了话题,「在下金日升,敢问姑娘尊姓芳名儿呢?」那张笑脸益发深浓了,眸尾还勾着抹诱人的眼神眨呀眨的,就差没咬着半截蚯蚓了。
    看样子,他过去拿这一招钓过不少姑娘家,这会儿也打算重施故技钓上一钓,只可惜这边是条大鲨鱼,那半截蚯蚓实在不够看,他自个儿才是最大的饵。
    金?!
    姑娘两眼一眯。「你……不会恰好也是京城里南城根那一家金府里的人吧?」
    金日升那副迷人的笑容马上僵在脸上,「姑娘认识金府里的人儿?」
    哈,果然!
    姑娘俏皮地皱皱鼻子。「听人提过。」想想,金日升,该是哪一位呢……
    啊!对了,恒亲王世子弘升只小上胤禄一岁,听说长得挺好看,也挺风流,明明已经有福晋和两位庶福晋了,见到好看的姑娘家,还是忍不住要钓来带回家去作纪念品。
    「请问姑娘是听谁提的?」金日升——弘升谨慎地问。
    「当然是……」姑娘两粒眼珠子贼溜溜地一转。「万明寺的小七儿罗!他可是京里的万事通呢!」
    「万明寺的小七儿?」弘升听得着实一愣,困惑地低喃,「这又是哪一位?」
    「就是万明寺的小七儿嘛!」姑娘一本正经地说,「他说南城根儿那家金府里头的人鼻孔都长在头顶上……」
    「谁说的?」还在拚命思索万明寺的小七儿到底是哪一号人物的弘升一听,立即大声抗议。「我就不会!」
    「你嘛……」姑娘状似很认真打量他两眼。「好象是不会。」
    「那是自然!」弘升傲然道。
    「是喔!」姑娘暗自窃笑不已。「那请问金公子要上哪儿去呀?」
    「上江宁府找人去。」为了证明他的鼻孔很正常的长在嘴巴上头,弘升不假思索地回道。
    找人?
    福至心灵地灵机一动,「那我跟你一块儿去!」姑娘脱口而出道。
    「欸?」弘升又是一愣。「姑娘要跟我一道儿去,为啥?」不会吧?这样就给他钓上了?
    「反正我也要找人嘛!可是我又不晓得该上哪儿找去,所以……」姑娘耸耸肩,然后又咧出一脸谄媚的笑容。「何况,我单身一个姑娘家自己上路总是不太安全嘛!你说对不对?」
    「那倒是,」嘴里说是,弘升却是一脸不太肯定的表情。「不过……」
    「哪还有什么过不过的,而且,路上我还可以帮你改一改口音啊!好啦,就这样啦!」说着,姑娘一把扯住弘升的袖子就往前走。「走、走、走,先搓饭去,搓完了就可以上路罗!」
    「咦?可是……可是我还不知道姑娘尊姓芳名?」
    弘升踉跄一步险些栽倒,姑娘这才回过脸来妩媚地一笑。
    「我啊!嘻嘻,姑娘我姓柳名满儿,柳满儿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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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天言情小说书库||人间书馆||古灵《出嫁该从夫》 字体大小 大 中 小 颜色 -
    第一章
    民十里秦淮十里胭脂,青楼峨眉画舫凌波,在这畸形繁华、纸醉金迷之地,多的是勾栏青楼,多的是花魁名妓,然有别于京城八大胡同姑娘们的知书达礼、落落大方,十里秦淮艳妓的吴侬软语、吹弹拉唱更是别有一番动人风情,在这当中,尤以秦淮三绝最为名噪一时。
    这三绝同样美貌出众多才多艺,唯一不同的是,一以艳丽称绝,一以歌舞称绝,而秦淮河南畔的玉含烟却是以才情称绝。
    「小姐!小姐!」
    抱着鞋样儿,小翠儿匆匆跑入亭亭立于秦淮河南畔的含烟楼大门,穿过走道,向左拐进前院,面前即是一片假山玲珑芭蕉展叶的清雅园林小景,前进则是一式三间正屋,中间是「倒座」前厅——即客人来访稍作停留之地,右拐即进入正厅。
    再穿过小门进入二进院落后,一座两层绣楼赫然入目,青砖小瓦马头房,绣帘挂落花格窗,这便是玉含烟的香闺。
    楼的北窗下是秦淮河,倘若坐在楼下临水走廊条椅上,俯首便可欣赏碧澄的水中鱼儿在接喋。但此刻,玉含烟是伫立于楼上凭栏临眺,放眼可见夫子庙的高墙崇殿、秦淮河中的凌波画舫,以及绵延两岸的金粉楼台。
    「小姐!小姐!」小翠儿喘吁吁地冲上楼来。「那个……那个二小姐又在欺负小天了啦!」
    玉含烟徐缓地回过身来,蜂腰纤足,月白绸面子短袄下系同色月华裙,脸容上仅是淡扫娥眉,清灵婉柔的五官微漾轻愁,气质果然超尘脱俗,那份飘逸的神韵更是动人心弦,绝非一般庸脂俗粉可比。
    「我不是一再告诫小天,叫他不要跟瑞雪出去了吗?」
    把鞋样儿搁在桌上,「是二小姐硬要拖他出去的嘛!」小翠儿叹道。「小天人又憨直,就这样三言两语便被二小姐半拉半哄出去了。」
    黛眉微蹙,「或许我应该让瑞雪回衡阳去。以钓女人为乐的弘升终于明翠儿哼了哼。「二小姐才不会乖乖回去呢!」
    玉含烟不由得摇头叹息不已。「她真是被宠坏了,不知道该怪谁呢?」
    「自然是姨娘啰!」小翠儿毫不迟疑地说。「虽然姨娘对小姐您也不错,但她最疼爱的还是自个儿亲生的孩子,才会把二小姐宠得这般无法无天。」
    闻言,玉含烟沉默片刻。
    「无论如何,倘若不得已,还是得逼着瑞雪回去不可,要不就请大哥来抓她回去,否则她闯祸是小事,若是坏了大事,届时连我也保不了她了。」
    「那敢情好!」小翠儿咕哝,可见她有多讨厌王瑞雪。「啊!对了,小姐,今儿晌午您是要赴城南谢大员外的午宴约,还是纳兰公子的画舫诗游?」
    浅浅一笑,「你说呢?」玉含烟反问。
    小翠儿也笑了,笑得神秘又得意。
    「当然是推了谢大员外的约,上纳兰公子的画舫诗游啰!」
    任谁都知道玉含烟以才情称绝,而且她是三绝之中唯一卖艺不卖身者,但这不仅不影响她的受欢迎度,反而更使她别树一格。
    特别是她那孤傲清高的脾气,虽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屈意卖笑,然也不愿听凭客人摆布,任他有钱有势或有头有脸,玉姑娘全以自己的标准来选择客人,若不入她的眼便进不了她的楼、请不动她的大驾,如此一来,反而更赢得一些高洁之文人雅士的欣赏,以能得玉含烟的青睐为傲,得以进含烟楼谈诗论词为荣。
    「交代存孝一声,倘若瑞雪带小天回来,就不准他们再出去,我有话同瑞雪说……」话说到这儿,楼下便传来朱存孝沉凝的声音。
    「大小姐,纳兰公子派人来接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