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她还是那个端庄,高雅,美丽的皇贵妃,或者是被人视为那个啥的小太监。
    一边用更多的理由,说服自己,一边,她欠身避过他的手阻着她进一步动作,伸出的小手,勾缠到他的身上,精瓷瑷质的脸颊水顺势俯于他心房上,耳廓贴着他沉实有力的心跳,指尖在微微隆起的胸肌上轻盈跃动,接着,舔吻上宽广的胸膛,一径往下,到达腰间,粉俏的软舌要跳开他的中裤,他闷哼重喘一声,再次用力地把她提起,这一提起,他瞧见她眸光迷离,脸泛酌红之色。
    “你在做什么?”他连说出这五个字,都顿觉费力。
    “臣妾,想——”她咬了唇,复换了种身份,“皇上,不要臣妾么?”
    “朕要你早点安置。”他不去看她,真是这不看,更多地泄露了他的心思。
    “皇上——”她的小手依旧攀附着他,“皇上说要教臣妾学会爱,臣妾会了。现在,臣妾若嫌司寝教得不好,皇上可以亲自教臣妾燕好么?”
    他有种觉到窒息的感觉,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后宫佳丽无数,能说出这句话,偏又说道楚楚生姿,带着纯真味道的,惟有她,纳兰夕颜罢。
    “不可以。”他断然拒绝,别过脸,大手覆上她不安分的小手,想让她稍稍安分一点,却不料,她再次开口说的话,让他更加的哭笑不得。
    “皇上,您可以要那么多的后妃,惟独对臣妾就这样,难道,只有臣妾是您的解毒药时,您才会勉为其难地要臣妾吗?”她的眸底有雾气嚼上。
    “和这无关,是朕不行。”他说出这句话,若是有第三人听到,他不管是谁,一定会把那个人杀了。
    让一个男子承认自己不行,尤其还是他,在以前,简直是不可想象了。
    只是,今晚,他绝对不会要她。
    她娇小的身上,满是伤痕,这样的她,他若再要,真和禽兽差不多。
    她如瀑的青丝倾泻,迤逦于他胸怀腰间,她的手轻巧地从他手心脱出,纤手触着他的擎挺,第一次触及他的彼处,灼热的温度烫的她几乎怯懦,可,她不要怯懦。
    她希望,在今晚,能真正成为他的女子。
    不带任何其他的,真正让他拥有。
    因为,这场战役继续打下去,他必定是身心疲惫着,她是不会再以房中之事,去让他分心的。
    就今晚,容她恬不知耻一次吧。
    “夕夕!”
    他的手握住她的,将她带离那处欲望的灼热,这一握,却生生窝疼了她的伤口处,她咬着牙,没哼一声,只倔强地看着他:
    “皇上,您,要骗臣妾几次呢?您不想弄疼臣妾,可您现在,反是把臣妾弄疼了!”
    他凝着这样的她,胸中再次轻轻谓叹,喟叹问,她执拗地,又将樱唇覆于她的唇上。
    他所有拒绝的力气,终只化为松开她的小手,轻柔地拥住她,共卧于那锦褥软榻上,掌风轻挥,满室的纱幔悉数落下。
    所有的纱幔纷纷扬扬间,围绕出属于他和她的一小隅天地,这隅天地中,带着暧昧,有着暧昧的春色。
    唇齿交缠间,她喃喃低语:
    “聿……爱……你……”
    她说得哪怕断断续续,他却听得清楚,也听清,她因着羞涩,可以隐去那个‘我’字。
    旋龙洞,属于她的第一次,他纵没有印象,可他知道,天香花塚的蛊心之媚,必是让他不会有丝毫的怜香惜玉,而那,毕竟是她第一次的珍贵,却惟剩疼痛的记忆。
    一念起时,现在,他甚至有些不知道何时开始,哪怕,对于临行之事,他并不陌生。
    但,他突然不知道,该怎样,让她放松,他怕,再次弄痛她。
    一如,他的手就要覆上她的纤腰,却生怕触痛到她,犹豫地把手收回。而,她的手,却牵住他的,带着他,生涩地触向她的腰际,接着,她稍稍分开玉腿,分开的刹那,她颦了眉,这一颦眉,他寡地离开她的檀口,他凝着她,深深地凝进她的眸底,随后,似要抽身离去,她却只把身子愈紧地绕住他,不容他退去分毫。
    这一缠绕,哪怕隔着中裤,他的坚挺,依旧伸入她的花荫处。
    这个样子,没来由地让她觉得有点象八爪鱼,她的脸更加红,红到无以附加时,她闭上眼睛,只将脸侧过去,埋进锦枕中。
    烛影透过纱幔曳进些许的红意,这些红意,将帐内的温度更融得让人没有办法淡然。
    真热啊,只不知这份热,是来自那些烛光,还是,身体深处,也生出的燥热难耐。
    于是,最后一丝理智,终被身体涌现的情欲所摧毁,胸口热流翻江倒海似地想要寻找奔腾的出口,他勾住她的下颔,将她的脸从锦枕中勾出,接着,复吻住她的檀口,带出她如小兽般低低的嘤咛,深深吻入她的唇中,交缠于她的丁香软舌,知道她因没有空气,低低地轻吟着,他才放开她的甜美,然后,一路浅吻下去,吮上她胸前的嫣红,带出她颤栗的回应。
    她纤纤玉指,插进他本绾好的发髻,只一拨,绾发的九龙簪被她松去,他的发丝与她的缠绕间,她在他渐变深变重的吻,以及温柔的抚摩下,惟有化为一泓春水。
    “聿……”低唤出这个字,她觉到,思绪再不受控制,体内突然闪现一抹燥热,想要有东西去填满,去充实。
    当他冰凉的手掌来到她莹润玉腿的内侧时,她滚烫的身子像是得到了滋润,不由自主地朝他的身躯上靠去。
    没有亵裤的阻挡,他摊入地萋萋芳草,幽径里有暖流渗出,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他还有有些许的犹豫,真的,怕再弄痛她。
    而她,仅是将她的身子,再再地逼近他,惟独,脸,再次埋进锦枕里,不敢瞧他。
    他的手抚上她的鼻尖,觉到,她鼻尖有些许的汗渍,她似觉察到这个,想要避开,避开间,却只将自己的唇送入他的,他再次嚼住她的芬芳,唇畔流连间,低徊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想起:
    “如果痛,告诉我。”
    第一次,他不在她跟前,称‘朕’,她点了点头,而他的吻,却丝毫不能让她放松,反是让她的身子绷紧。
    他凝着她的紧张,干脆松开她的唇,在她终于张开眼睛时,他的吻落在她的眼帘上,觉到她一震时,他俯过脸,吻住她的耳坠。
    果然——
    这处地方,再次带起她敏感的战栗,在这战栗中,他略高的托起她的身子,将她白暂修长的腿分到最大。
    “夕夕,放松……”在她耳边低吟出这句话,他极缓极慢地让自己纳入她的紧窒。
    疼痛,还是疼痛!
    纵不是第一次,总曾诞下海儿,竟还是让她觉到犹如第一次,一样的疼痛。
    他也没有想到,她仍会这般的紧窒,他倒吸一口气,知道,她的痛楚,甫要抽离,她却只用柔弱无力的手,扶住他的肩,身子,更紧地蕴贴于他。
    哪怕,疼痛来势凶猛地蔓延在她全身,但,随之袭来的,是不搀杂着说不清的瘙痒与麻意。
    然,他却再不动。
    她将脸一头扎进锦枕中,这一扎,让他的吻从她的耳坠上松落,他瞧见她白暂的颈部湮出些许的粉红,她春葱般的手指也不再勾住他的,只无措地扶住自己的胸前,带着更为娇羞的意思,而,她的身子,却不安分地稍稍扭了一下,一扭间,他这才开始缓缓动作,一寸一寸,往内研磨,研磨中传来一阵阵酥麻,一点一点释放者她灵魂最深处的炙热与渴望。
    不知道怎的一刮一擦,恰带到她体内最敏感一点,他瞧见她,较小的身子一缩,轻咬住枕头一角,双眼愈发地闭紧,颤抖不已。
    他缓下节奏,只一意攻占幽径内的那一出敏感,照着之前的法子轻刮浅擦,终让她受不住似地嘤嘤起来,她的手没有力气抓紧锦褥,更见难熬地咬住锦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