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晖阳道:“因为要考试,需要多练习。”
    严新月买了一本英语词典,她要多背背单词,她以前不爱学习,很少买这些工具书,因为买了也不会用,但是她看到程晖阳努力,她被带动着,也想跟着一起努力,便没买习题,买了一本词典。
    程晖阳问她怎么买了词典,他有词典,可以用他的,不用买多的,严新月道,多买一本就不用再争了,你成绩这么好不打扰你,买这个是因为考试的时候需要记英语单词,没准以后工作也有要用英语的地方,买一本这么厚,反正不亏。
    那时候严新月也不会知道,什么是一语成谶。
    周一,陆杨的位置空了,很快空位上被堆满了其他同学的书,到后来那个位置的空缺被别人填补上了。
    班草走了,班上女生有些遗憾,每天能够欣赏帅哥也是一种简单的幸福,现在这种简单的幸福被剥夺了。
    还有外班的女生来问陆杨怎么走了,陆杨在学校,因为帅气优秀,也算是很出名的人了,很多高一新生都认识他,班上女生告诉她们,陆杨出国学习了,便会收获遗憾的叹息。
    于是大家心中的帅哥陆杨成为了高中青春记忆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陆杨是高二走的,他走的时候,大家都在上课,除了家人,并没有任何同学去送他,自此以后,高中再到大学,严新月再也没有见过陆杨,陆杨这个人,仿佛从她们的生命中消失了。
    她有时候会想起他,偶尔,想起他意气风发打篮球的样子,在操场羞涩地朝她笑的样子,但是那些记忆,很快就在时间的长河里,慢慢地淡去了。
    第26章
    董幼兰发现严新月和程晖阳两人之间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高二下学期。
    之前没有发现,一是压根没往这方面想,严新月对谁都不可一世的样子,而且两人在家里除了写作业,几乎不会在家里聚在一起,有需要出去的时候两人都会一起约着出去,家里人根本发现不了。
    严新月的成绩确实进步了不少,如果可以,努力一年的话可以上一本线,程晖阳让她努力和他考同一所大学,严新月道,我可以努力和你考同一个城市,别的就别强求了。
    然而这终究是奢望,谁也不会想到后来的事。
    董幼兰把程晖阳叫到房间,面色不虞地,问他,你和严新月怎么回事?
    董幼兰通常对儿子都是假以辞色,很少有这样语气不好的状况。
    她之所以把程晖阳叫进房间来问,因为她周末不上班的时候,知道两人在房里学习,就去给程晖阳严新月送水果,谁知道看到的场景让她心惊,严新月趴在桌上休息,程晖阳没写作业,反而专注地看着严新月的脸,还用手去整理她的头发。
    她是程晖阳的妈,自然了解自己的儿子,儿子从小不爱交朋友,对谁都是可有可无的样子,然而他对待也是幸运的神态却很不一般。
    作为一个母亲,她对儿子的关注与期望显然超过任何人,对儿子的了解与担忧也远超任何人,所以她在第一时间,就找到儿子,预备和他讨论这件事。
    “你误会了,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面对儿子的辩解,董幼兰一脸不相信,“儿子,你糊涂了吗。”
    “妈从来没想过你会早恋,因为妈妈知道你从小到大就懂事,不会做让妈妈伤心的事情,可是这个不一样,不仅因为是严新月,还有你马上要高考了,不能耽误你的学习。”
    面对董幼兰痛心疾首的神情,程晖阳有些手足无措,“妈,我不会影响自己的学习,我期末还是班上第一名。”
    “不能是她,绝不能是她,她是你严叔叔的女儿,你让妈妈和严叔叔怎么办?”
    严新月对此事一无所知,程晖阳没告诉她,董幼兰还是一如既往,明面上态度也没什么变化。
    只是后来每次周末补习的时候,董幼兰时不时地就进来送盘水果送杯水什么的,两人也没什么时间机会做点什么,都规规矩矩地坐着写作业看书。
    严新月看了看门外,董幼兰刚来送完水,她小声地对程晖阳道:“你妈最近怎么了?你有没有感觉她有点怪?”
    “啊?”
    严新月一看程晖阳的神情就知道,他肯定毫无所觉,便赶紧道:“你别以为我讨厌她故意乱说啊,我就是觉得她最近怪怪的,简直好像在监视我们一样,你看,刚送完水果又进来送水,等下估计又要进来给你整理衣服了。”
    程晖阳不知道该说什么,面色有些不自然。
    严新月道:“算了算了,也没什么。”
    他只能道:“别想了。”
    两人写完作业后,严新月问程晖阳出去不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