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楚年松了口气。
    池小鱼睡得并不安稳,被楚年一点动静吵醒了,惺忪的睡眼看到楚年后瞬间清醒了:“小爸!”
    接着他又失落地垂下头:“你怎么也来了?我们是被人绑架了。”
    楚年道:“我知道,这不是来救你吗?”
    楚年把晚上的事告诉了池小鱼,池小鱼气鼓鼓道:“老师才不会扔下我不管呢!是有人撞了我们的车,趁乱把我抓来了,我的手表也不见了!”
    楚年问:“为什么抓你?”
    池小鱼摇摇头:“不知道,应该是图财吧。”
    池小鱼絮叨个没完,“我本来很害怕,不过你来了我就不怕了。”
    他挪动着屁股靠在楚年身上,把头躺在楚年怀里,视死如归道:“我就是死,也要和小爸埋在一起!”
    楚年没空理会他的矫情,眼下他们最重要的是逃出去,楚年尝试着动了动手,发现绳子绑得格外紧。
    他的手机也被拿走了。
    楚年私下打量着,想要找个尖锐的东西磨断绳子。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池小鱼害怕了,连忙缩在楚年的怀里,像只小鹌鹑一样不停抖着:“他不会杀了我们吧?”
    楚年额头上青筋直跳:“闭嘴!”
    说话间,一个高大的男人推开破旧的木门进了来。
    他身穿一身黑衣,脸上带着面具,说话还用了变声器,正在打着电话,他走到楚年面前蹲下,手机递到楚年嘴边:“说句话。”
    楚年咬着唇,怒目瞪着他。
    男人见状,踩了楚年的脚,听到楚年的闷哼声才起身,“现在他们都在我手里,我要的钱给我准备好,再准备三张去国外的机票,我知道你能解决,今天天黑之前,放在我给你的地点。”
    接着挂了电话。
    楚年和池小鱼耳语:“你认识他吗?”
    池小鱼茫然地摇头。
    楚年叫住要出门的男人:“喂,你是给池钟聿打电话吗?”
    男人停下回头,没有回答。
    楚年见状也明白了七八分,继续道:“你抓我们没用,我们这一个养子,一个没结婚证,你就算把我们杀了,他可以转头去福利院抱养下一个。”
    男人诧异了一下,接着轻笑一声,露出的眼眸变得戏谑:“你怎么知道他不在意呢?他快急死了。”
    “他是表演给你看的,”楚年继续忽悠,“你直接抓他爸,要比抓我们有用得多。”
    黑衣人被他干沉默了:“……”
    他不理满嘴跑火车的楚年,出去了。
    等脚步声走远了,池小鱼才凑到楚年身边,低声道:“我知道他是谁。”
    楚年有些疑惑:“你刚才不是还说不认识他吗?”
    池小鱼:“我怕指出他的身份,他撕票。”
    楚年了然地点头,没想到池小鱼年纪小,脑子转的还是挺快。
    他问:“他是谁?”
    池小鱼眼睛看着紧闭的房门,又把声音压低了些:“是二叔。”
    楚年吃惊,“你确定?”
    池小鱼十分坚定地点头。
    外面安静地可怕,楚年推测放赎金的位置不是他们现在这里。
    他们要逃出去。
    对方显然已经预判了他的行为,这个房间一个尖锐的物体都没有。
    楚年想了想,最后和池小鱼背对着,不断摸索着解绳子。
    他的手被完全限制住,只有手指头能动,手指头都抽筋了才把绳子解松。
    池小鱼解开腿上的绳子,又转过身来给楚年解绳子,楚年活动活动四肢,趴上窗户勘测周围的地形。
    楚年:“从这里跳下去,分头跑。”
    池小鱼点头,两手一撑跳上窗户。
    门这时候吱呀一声,黑衣人进来,诧异的眼神正好和楚年对上。
    楚年:“……”
    他把池小鱼推下去,自己也跟着跳下,
    外面下了一场雨,天气格外冷,两人顺着泥路撒腿就跑,然而他们已经整整一夜没吃东西,根本跑不过年轻力壮的男人。
    池小鱼气喘吁吁道:“小爸,我跑不动啦!”
    楚年也感觉两眼冒金星,他背起池小鱼,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跑。
    身后的男人边跑边接了通电话,然后突然发了狂,大吼一声,“你们去死吧!”
    楚年转身,就看见他手里明晃晃的刀尖向着他们刺过来,马上就要扎到池小鱼身上。
    情急之下,楚年转身,“噗嗤”一声,刀尖没入楚年的肩膀,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池小鱼又震惊又恐惧:“小爸!”
    楚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他放下池小鱼,冲向了男人和他扭打在一起。
    男人手里毕竟有凶器,楚年在肾上腺素的加持下也不是对手,不一会儿身上就挂了其他的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