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来说,社畜的织田作幸运的拥有了额外假期时间。
    大概是昨天难得活动了筋骨,织田作今天起来的时间稍微晚了些。
    不过在起来后,织田作却发现一早起床就不在身边的妻子此时并没有在厨房做料理,而是站在玄关外不知在和谁说话。
    是邻居吗?
    织田作走到餐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目光投向半掩的门外。
    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纱织披散着长发的侧脸,往常美丽温柔的面庞此刻变得有些淡漠,嘴唇也轻抿着,像是在不满忍耐着什么一般。
    这样的表情可不像是在与邻居聊天啊。
    不会是在应付什么难缠的推销员吧?
    想到这种可能,红棕发的男人喝水的动作顿了顿,随后将水杯放下,快步走了过去。
    织田作轻声问道: “纱织?怎么了。”
    正向非时院亲卫安排事项的纱织听到男人的询问微微一愣。
    还没等她做出指示,带着面具的兔子快速将资料收起,放在楼道的消火栓箱中,隐蔽身形消失在视野内,整个过程不到五秒。
    织田作只来及看到一闪而过的黑金色袍子的背影,来不及细想,就感到脖子一沉被人向下拉去。
    他微微垂眸,迎上一双漂亮的琥珀色眸子。
    “作之助你醒啦!昨天发生那么可怕的事情,你多睡一会儿也没关系哦,”纱织将下巴抵在他胸口,完全不吝啬自己灿然甜美的笑容, “午饭的时候我会叫醒你的”
    望着试图用笑容蒙混过关的纱织,织田作忽然想起那天下午在御柱塔附近他见到的黄金之王亲卫也是那样的打扮。
    哪怕隔着一段距离看的不是很清晰,织田作也不会忘记目睹那王权者亲卫在臀部位置别着兔尾巴时,他震惊复杂的情绪。
    一边撒娇一边吃丈夫豆腐的纱织并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氏族给出卖,而且还是因为他们恶趣味的服饰。
    她还在绞尽脑汁想着用什么借口来解释站在玄关的事情,就听见织田作轻咳了一声,然后搂着她的腰将人带回房内,反手将门关上。
    织田作镇定地说: “是NHK的收费员吧,下次用闭路电视和他们沟通就好了。”
    NHK是国家广播公司,依据法律所有家中有收视设备的家庭签订合约,上门收取信号费。
    因为大多数收费员都是男性,织田作会产生担忧也很正常。
    纱织呆呆地眨了眨眼,立刻顺着丈夫的贴心解释点了点头: “对,说是下次准备好现金再让他们来签合约了。”
    “没想到这么好说话马上就离开了呢,哦呵呵呵”
    她琥珀色的眼中满是真诚,嘴角挂着笑容,似乎十分庆幸‘收费员’的离开。
    看着妻子欲盖弥彰的可爱模样,织田作揉了揉她的脑袋,将人按在自己怀里不让她看到他轻轻勾起的嘴角。
    丈夫的温柔帅气将方才非时院带来消息的郁气一扫而空。
    纱织放任自己黏在织田作身上好长一会儿,才满脸绯红催促他去阳台帮她收拾烘干机内的衣服。
    看着织田作听话去收衣服的高挑背影,哪怕是因为刚睡醒有些凌乱的发型,在她的眼里都是不做作的天然帅气。
    嘤,作之助实在是太帅了!再抱下去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最近天气转凉了,这两天休息就拉着作之助去一趟商城吧,有段时间没添置新衣了,有她跟着还能悄悄和自己的衣服搭配成情侣装呢!
    这边纱织瞧着嘴角在厨房内准备午餐,内心计划下午的安排。
    阳台外,织田作将烘干机内的衣物取出放入衣篓中,正准备抱着衣篓回客厅。
    阳光洒在家具上折射出的刺眼光线令他微微眯了眯眼。
    等适应了光线,织田作才看清折射的家具不是他以为纱织新买的水晶摆件之类,而是他从中华街百货商场买回来的瓷瓶。
    他将衣篓放下,缓缓走过去发现瓷瓶的位置似乎有过变换,之前靠近沙发,现在更靠近阳台,所以才会被阳光照射到。
    纱织刚榨好一杯胡萝卜汁,端出来想给织田作品尝时,却发现自家丈夫正低头凝望着那个瓷瓶,目光深沉。
    纱织:!!
    她睡觉的时间一向规律,昨天又一直担心织田作还几次使用了能力,晚上几乎一挨枕头就睡着了,根本没机会将枪支放回去。
    以致于那两把枪和剩余的子弹现在都还在她的包中待着。
    纱织内心顿时警铃大作,面上维持着平静恬淡的笑容,走过去不着痕迹挡在花瓶前,努力吸引织田作的视线。
    “纱织?”
    被挡住视线的男人有些疑惑。
    她面露羞涩地捧起杯子,直接塞到织田作手中: “我给你榨了杯胡萝卜汁,是今日份的维生素C,现喝最营养了!”
    胡萝卜汁多好喝,所以快喝呀,别去注意花瓶!!
    织田作习惯性地接过纱织递来的东西,忍不住皱眉问道: “这个花瓶…”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见丈夫执着地将目光落在花瓶上,纱织心一横,快速将刚想到的说辞托出。
    纱织: “是我之前稍微清扫了一下!所以挪动了位置!”
    织田作: “我是不是买到赝品了?”
    他们几乎同时说道。
    诶?
    纱织错愕地眨了眨眼。
    织田作端起胡萝卜汁一饮而下,然后单手提起衣篓,将空杯子地还给她说道: “下次清理卫生这种大件的家具就留给我来搬运吧,要是不小心弄伤自己了,而我又不在家就糟糕了。”
    她捧着空杯子点头: “哦。。”
    织田作: “恩,那我去挂衣服了?”
    她接着点头: “好…”
    显然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等到客厅内只剩下纱织一人,她缓缓走回厨房,用手中的杯子又倒了杯胡萝卜汁,边喝着,目光不自觉地也落在客厅那个显眼的花瓶上。
    昨天下午急着出门,花瓶也是夜斗摆回去的,比起之前的位置确实有了些改变。
    令她没想到的是,比起担心藏着的东西是不是被发现了,作之助居然更在意花瓶是真假的问题吗??
    还有她刚刚解释是不是有点做贼心虚的意味了?这几天作之助都在家休息的话,要什么时候把枪放回去才比较好呢,兔子送来的资料也不能一直放在消火栓箱里…。
    纱织越想越觉得自己态度可疑,她紧张地握着杯子,一边思考合理解决的方式,一边吨吨吨的将胡萝卜汁喝光。
    大概是蔬菜汁拥有神奇的功效,纱织琥珀色的眼眸一亮,很快想到一个方法。
    等织田作整理好衣服从卧室中出来,他发现他的妻子摘下了围裙,端正地跪坐在沙发上,双眼熠熠地朝他望来。
    那温柔的嗓音充满了期待: “作之助,要不要来睡一下?”
    织田作:…。
    他瞥了眼时钟,现在是十点半,距离他睡醒才过了半小时。
    “我听别人说,前一天受到惊吓的话,要好好休息才不会生病!”
    女人歪着脑袋,拨到左肩头的焦糖色长发顺着动作从臂膀上滑落,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所以要不要体验一下膝枕呀?”
    她言笑晏晏的期待模样实在让人难以拒绝,红棕发的男人迟疑了几秒,还是点了点头: “…嗯,好。”
    耶!!作之助答应了!
    面带恬静笑容的纱织看着丈夫走到沙发前,内心一边狂舞一边调整坐姿,让织田作更好地枕在她腿上。
    她所想到的这个作战就是,利用温柔的膝枕哄丈夫入睡,然后悄悄将非时院递来的资料藏好,再把藏在包里的枪放回原位。
    又能和丈夫享受甜蜜的两人时光,还能悄悄解决烦恼,膝枕简直太棒了!
    她绝不承认只是想体验膝枕这个念头占据了更大比重。
    虽然不知道妻子又在想什么,但是她抿嘴偷笑的样子确实格外可爱,偶尔纵容她的小爱好并不是什么糟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