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的指尖隔著丝薄布料在她胸前丰盈顶端的蓓蕾上轻轻昼圈,噙著笑容的俊睑俯低凑近她的耳旁,「你这里的风光很美喔……」
    她惊吓地猛摇著头,眼底泛起被羞辱的泪雾,终於再也无法承受地崩溃大叫:「我告诉你!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别再这么羞辱我!」
    「真的?」晏知灏停下动作,可大手并未由她胸前撤离。
    她连忙点头,眼角泪珠已忍不住滑下。
    「终於肯听话了?」晏知灏微微挑眉,「那就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做为坦承的开端吧!」
    「柳……丹若。」她用力眨眼,极力制止泪水的掉落。
    晏知灏唇角勾起满意的笑弧,搁在她胸前的大手略略施压,「你潜进袁府是为了盗取财物吗?」这是当他见到她时,脑中所发出的第一个疑问。
    凭她这副瘦小的模样,真的可以不依靠任何帮手,单枪匹马地潜入别人的府邸盗取财物吗?而且还这么轻易地就被逮到!他实在无法相信她真是那个从未失手过的「夜盗」。
    「不。」柳丹若眼神一颤,「我不是来这里盗取财物的,我想要的是一株名为『七重春』的药草。」在晏知灏令人生寒的目光和强烈气势的逼迫下,她艰涩地说出自己的真正目的。
    晏知灏一愣,「你是来袁府偷那株『七重春』的?」他仔细盯著她脸上的表情,想确定她没有胡乱撒谎敷衍他。
    不过,既然她能说出「七重春」 ,那么她说谎的可能性已降至最低,因为晏知灏很清楚,袁府里的确有这么一株药草。
    柳丹若点点头,戒慎地盯著那双俯视著自己、闪动著不明眸光的眼瞳。
    「你的什么人中了『焚心散』?」晏知灏再问。
    「焚心散」是一种由西域传来的毒草,可提炼制成粉末当成暗器撒在敌人身上,一旦吸入粉末,剧毒就会逐渐侵蚀五脏内腑,最後呕血而亡。这种剧毒唯有可解百毒、又兼具强身效果的「七重春」才能解。
    至於他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呢?实因她的消息有误。袁府之前确实藏有一株珍贵的「七重春」,可好友袁克昶早巳将这株可强身解百毒的奇珍异草送给了他的娘亲,作为贺寿礼了。
    「你知道『焚心散』?」柳丹若一听到晏知灏所言,眼中燃起一丝希望。这么说袁府的确藏有这株珍草罗?她果真并未来错地方,只是现下她失手被逮,又该如何取得那株救命珍草呢?
    「我知道『焚心散』,自然也很清楚『七重春』可解『焚心散』之毒,只不过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晏知灏略有深意地凝著柳丹若,伸手拈起一撮散在她发鬓旁的发丝,放在两指指腹间搓揉著,唇角噙著一抹泛著恶意的淡淡笑容。
    柳丹若怔怔地回视著晏知灏,单薄的身子窜过一阵不祥的预感,仿佛知道他即将说出什么令人失望的话来。
    「那株『七重春』早在数月前便被袁克昶当成贺礼送出去了!」晏知灏语调轻松地宣布了答案,一双熠熠闪动的瞳眸,细看著她脸上骤然蒙上一片惨白。
    她好像很失望喔?
    「送、送人了?!」掩不住失望情绪的柳丹若浑然不觉自己正喃喃自语出声,脑中窜起无数乱七八糟的想法。
    真没想到,袁府主人早已将「七重春」送给别人了!没有药草,那么师兄身上的毒,不就无法解了?而她不仅没有盗得珍草,还失风被人逮到,那她要如何告知师父说消息有误,袁府已经不再拥有那株「七重春」了?
    「对,送人了!」晏知灏语气加重地重复,硬是将柳丹若飘远的心神拉回来。「你还没说清楚,你的什么人中了『焚心散』?」
    「是我师兄……」才回过神的柳丹若在脱口而出後才突然警觉不对,一双圆睁的眼中掠过一丝恐惧,随即改口道:「你不必再问,之前我已说过,
    既然被逮,王爷要杀要剐任凭处置……」只要他别再用这种羞人的姿态压在她身上,她绝对引颈就戮!
    想不到头一次侵入别人宅邸就被逮住,现下她只希望别连累到身边的人。
    「那怎么行!」晏知灏忽地低笑一声,「不同你问个清楚,要本王如何做出『适当』的处置呢?」他语调有些轻佻地说著。
    「什、什么意思?」柳丹若犹疑地问。
    「你看起来没那么笨嘛!同本王装傻吗?我的意思自然是要从你口中问出『同党』以及『幕後主使者』是谁罗!」晏知灏又是一笑。
    那魔魅的笑容令柳丹若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她急促地开口辩解:「没、没有同党,更没有什么幕後主使者,潜入袁府是我自己的决定,你不
    能随意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这是不对的!」
    「谁说我不能做这种猜测?」晏知灏瞳眸一沉,迅速窜过一丝诡光,「何况我身为王爷之尊,地位崇高,就算想将谁『牵扯』进来,你又能奈我
    何?」他语带调侃地说著,微扬的性感唇角带著一丝恶劣。
    「你……你仗势欺人!」柳丹若顿时气极,心中又惊又怒又惶恐。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碰上这个不讲理的「王爷」!
    晏知灏对她的指责恍若末闻,眼眸愈加深沉,「若非有人在幕後指使控制,凭你一个只懂得轻功而不懂任何一招半式的弱女子,会笨到不加思考,便侵入守备森严的袁府吗?」他直直看进她近在咫尺的气愤眼眸,「还是你真以为本王连最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
    「你……」柳丹若怔住。原来他之前只是随便说说,其实他并非是非不明的人,虽然他的眼神还是莫名地令她泛起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没有同党,也真的没有受任何人指使……」明知道他不会相信,她犹是不放弃地否认到底。
    「真的?」晏知灏剑眉挑得高高的,黑瞳深深望进柳丹若的眼底。
    柳丹若心中虽然惊惧抖颤,可仍然坚决地点点头。
    「想不到你的脾气也挺倔的……」晏知灏低沉的嗓音在空气中漾开,倏地伸出长指再次按上她胸前的高耸,隔著肚兜上下滑动,「难道你忘了之前本王对你的『逼供』手段了吗?」
    指尖的温熟穿透布料,将一股威胁之意直接传递给柳丹若——
    柳丹若顿时倒抽了口气,感觉全身窜过一道战栗。她惊恐地瞪著他,你……不可以……放开我!」
    「你说实话,我就放手。」晏知灏俯视著柳丹若,轻松地丢下威胁,「否则,要是你说的慢一些……那我可不保证你可以全身而退喔!」
    「你……你怎能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强迫他人……」柳丹若咬牙切齿的指责中,难掩惊恐慌乱的气息。
    她清楚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胸上滑动的力道已有增强的趋势,更别提滑动的范围是愈来愈大了!
    天呐!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女人,怎能让一个男人如此轻薄地亵玩身子……可她又怎能将「指使」她来盗取药草的师父供出呢?
    不!就算会引来不幸的後果,她也绝不能将抚养她长大的师父供出来,她绝不能说!
    「如何?想清楚了吗?」晏知灏看著身下挣扎翻腾的小脸,深沉的嗓音有如哄诱般地轻问著。
    柳丹若看著晏知灏,清楚体认到这个男人藏在温柔轻松表相下的真实心性有多么坚硬,他宁可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
    如果可以选择,她真的希望今晚自己不是落在他的手中!
    柳丹若紧紧闭上双眼,一脸认命地撇开脸,硬声道:「我无话可说,无论你……打算如何对我,我还是一样的答案!」
    晏知灏大手一顿,眼瞳再次变得深沉,唇角的弧度慢慢敛下,仔仔细细地盯著柳丹若视死如归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