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奇轻哼了一声:“那是自然。”
    许诺奇的个子和梁齐辛不相上下,竟然被梁齐辛制住这么久没能挣脱开,可想而知梁齐辛的力气有多么大。
    路明月想起第一次见许诺奇的时间,他还有些孩子气,整个人和他的年纪相符,而现在再看他,却发现已经有些陌生了。
    许诺奇挣开束缚,退开两米站定:“我就是告诉你小心身边的人以及所有人,我走了。”
    说完,他一缕烟一样跑走了,像雾气一样消失在深夜里,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梁齐辛牵着路明月回到了医院病房,路明月的手原本是温热的,回去之后却发现冷地像冰一样,梁齐辛用手给他捂了一会儿。
    他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点笑:“手怎么这么凉?刚刚又不是在冰箱里冻过。”
    路明月浑身有点发冷:“我有点担心。”
    “我知道。别怕。”梁齐辛讲他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手轻轻拍他,好像这样能给他一点点力量,“一切都有我。”
    路明月脑海里闪过好多问题,他试图抓住,又像轻烟般溜走了,最后,他想到了一件事。
    为什么要小心宋亦书呢?他每次对自己的态度都不错,没有任何异常。
    梁齐辛的手十分温暖,路明月的体温稍微缓过来,就听见病房里路文珠轻轻哼了一声。
    路明月连忙进去,倒了杯水,放在她身边,只见路文珠缓缓睁开眼,直直盯着他。
    路明月扶着她起来喝了点水,然后路文珠上接不接下气地说:“我想吃麻辣香锅蒸米糕可乐鸡翅宫保鸡丁糖醋排骨红烧猪蹄毛血旺板栗炖鸡莲藕排骨汤……”
    路明月:“……您都这样了,先别想着吃这些了吧。”
    “哦,那晚安。”
    路文珠闭上眼睛,没半分钟就又睡过去了,路明月无奈地给她掖了掖毛毯。
    梁齐辛悄无声息地站在后面:“刚刚你妈妈说地那些我记下来了。”
    路明月惊讶地回头:“吓我一跳,她语速那么快你都记下来了?”
    梁齐辛拿出手机:“我录下来了。”
    路明月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哦,好吧。”
    虽然梁齐辛把菜品名字都记下来了,但是路明月还是没有准备,反而在医院给路文珠喝了好几天的米粥和各种蔬菜饼,路明月说:“你这两天吃药输液没断过,先吃点清淡的吧。”
    路文珠差点出家去当尼姑。
    不过第三天的时候,路文珠宣布要出院,医生给她做了全面的检查,确定她没事之后,路文珠骄傲地走出了医院。
    梁齐辛开车送她回家,路文珠显然对他十分满意,把家传的玉送给了他。
    梁齐辛推辞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
    “我给你就拿着。”
    于是,梁齐辛揣着一块玉,带着路明月回了家,当然,半夜里路明月又被日地说不出话,他打算让梁齐辛明天睡书房。
    -
    自从那晚见过许诺奇后,他在学校里也消失了,路明月完全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询问宋亦书,他只是摇头说家里给他请了假,要下学期才回来了。
    想起那天许诺奇的告诫,路明月半信半疑,每天都打量一遍宋亦书,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除了那天下班的时间他推开办公室的门,听见宋亦书在和谁打电话,声音听着有点焦急和不耐。
    “我真的只有这么多了,真的没有了,我只是个普通人。”
    “你别无理取闹,我对你够好了吧,你自己挥霍钱别赖我头上。”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关机放进口袋里,路明月走过去,假装不经意地问:“怎么了?没事吧?”
    宋亦书冲他笑了笑:“家里人而已,没事儿,下班吧。”
    除此之外,梁齐辛的态度也发生了一些变化,这些变化都很微小,几乎让人察觉不出来。
    除了去工作以外,梁齐辛似乎不希望他出家里一步,连晨跑都不出去,就在别墅里面跑,佣人远远见到他俩就躲开。
    路明月跑了不到一个礼拜,感觉居然还不错,并且表示可以继续。
    梁齐辛十分赞同他的态度。
    而且,他的一些同事聚餐也被梁齐辛推辞掉了,说外面的饭不如家里厨师做得好吃。
    路明月被他忽悠地觉得很有道理,但是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晚上,他躺在床上,刚刚洗完澡,身上还冒着刚沐浴完的香气,他主动摸上梁齐辛的手臂,试探他的态度:“你是不希望我出去吗?”
    梁齐辛倒是很坦诚:“是。”
    路明月点点头,反正他也懒得应付各种聚餐和应酬,这样也行吧。
    反正梁齐辛也不双标,他不出门,他也就不出门,在家陪着他,能推辞的工作都推了,还给秘书处涨了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