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就暂且将二者分为两个物种,但是我左思右想,认为会有些奇怪了,我坐在礼堂看着新一批的学生们分院。
    但如果把他们归为一类,那么就又要有人不满了,纯血巫师们高声的喊:麻瓜是愚蠢的!肮脏的!于是我有些苦恼的想,总的来说,从生物角度来看,他们也同属于灵长类动物。
    不过如果非要说二者的区别,我只能说:不过是会魔法和不会魔法的区别,并且麻瓜往往会比巫师们更具有理性思维。
    我想我说的足够委婉,我听着分院帽唱着诡异的歌,心想:比起麻瓜,我也不见得有多喜欢巫师。
    如果再论相同之处,巫师们的食物,生活习惯好像也和麻瓜相差无几,甚至说审美应该也算相近的。就好像我拿着一张麻瓜女明星的照片给我的同学们看,他们在不知道那是麻瓜的前提下,也是会认为那是美丽的。
    巫师届的局势不比现在的麻瓜届简单,我总得想个口号,或者说谎言,给巫师们一点信念——参考某两任黑魔王。
    我的口中嚼着邓布利多教授推荐的苹果派,无视了赛尔温的震惊表情——巫师和巫师也是有某些区别的,这是根据对于苹果派的喜爱程度得出的结论。
    就譬如各位对待死亡的态度也是截然不同的,诚然,我是不想死的,在某年我得知自己的灵魂快要脱离身体时,就是这么说的。
    那怎么办呢?当时六年级的我非常的苦恼,制作魂器吗?这等于走了某人的老路。
    我只能说,我对于成为黑魔王不感兴趣。
    [但你还是制作了魂器。]我身体里的那一小部分灵魂说:[你利用乌洛波洛斯的死亡分裂了灵魂。]
    [安静点。]我不由得斥责她,虽然她说的倒也没有错,但我还是有些不太愿意提起——我把自己的躯壳作为了魂器。
    因为我知道,灵魂会死去,而我的身体与世长存,那是是不会被轻易破坏的一具标本。
    我不觉得这种诡异的现象是来自于我本身,所以我立马就排除了它,于是我就又想到一种可能——血缘。
    所以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某位蛇脸男孩后期越来越“外向”了,灵魂分裂到底还是不合常理的。自从我发现自己是穿越的之后,也想要“符合常理”的这么度过一生,但事实证明,魔法本身就是不合常理的,也包括穿越的我。
    事到如今,我也有些担心自己以后会不会“不做人了”。
    人到底还是有极限的,但不做人的话,或者说突破人类极限,也还是有不少风险的。
    这大概就是分裂灵魂的后遗症吧,我变得越来越不像人了,已经逐渐开始像某位索命咒代言人靠齐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然后又碰碰鼻子,确认了它们的存在。
    于是在宵禁后,我借着自己女学生会主席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进入了霍格沃茨的奖品陈列室,当然,我进这里可不是为了看里德尔的什么特殊贡献奖
    我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抽出好几叠厚厚的羊皮纸,这是一个不眠之夜,我遗憾的想,然后翻看着霍格沃茨近十几年前的入校名单。
    在我不知道打了第几个哈欠后,我还是没有找到符合特征的,灰眼睛的,且还是1905年入学的学生。
    “或许他没有去霍格沃茨上学。”我自言自语。
    [也有可能他根本没有去任何魔法学校,虽然他的确是个巫师。]
    我揉了揉眼睛,看着已经蒙蒙亮的天,打算干脆直接在这里睡会。
    那些涉及死亡的,鲜血的,被归结为恐怖,爱伦坡的黑猫从我眼前掠过,我不由得把它与人性的恶联系在一起,我恍惚间发现,灵魂分裂对我的影响比我想象中的要大的多,难道是因为我拿自己的身体作实验的缘故吗?
    或病态,或恐怖,或讽刺……
    迷迷糊糊间,我竟然看到了一个人影,黑玉般的头发,苍白的皮肤,斯莱特林的校袍,我差点就把伏地魔这个单词脱口而出。
    那人在我旁边坐下,然后问了一句:“你在这里找什么?”
    到底还是被发现了,我感叹之余还有些不甘,即使他分裂了两次灵魂还是看不出来这玩意对他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你是什么时候分裂灵魂的?”
    奖品陈列室安静的连针掉落都声音都能听见,昏暗里,只能听到我们的呼吸声,对面那人的目光却从我的脸上,慢慢的的向下移,开始变得有些轻佻,且毫不避讳的打量着我,缓缓靠近。
    我直起身体,看到了衣冠楚楚的里德尔,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也想让自己看上去人模狗样一点。
    一只苍白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我的下巴,我被迫抬起头。脖颈处的皮肤被人抚过,锁骨处传来一丝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