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没急着坐起,而是昂着头瞅着特殊视角下的塔矢亮,“喜欢。”
    她没头没尾的一个词就已经让他非常舒心,他赧然地跪坐到她身旁,握住她搭在胸口的手。
    “我也。”
    花子忽地坐起身,不顾他的惊讶将他推倒的同时吻住了他的唇,用行动来表明内心的澎湃。
    塔矢亮面对她突然而至的热情一时没反应过来,渐渐还是接纳配合,并享受其中热切的爱意。
    花子在北斗杯比赛中负责的是事前准备和网络直播的部分,所以在比赛欢迎会前一晚她就得在赛场工作,为了确保比赛流程中不出差错,可谓每一处都不能怠慢。
    她跟着电视台放送部一起工作到凌晨总算是可以休息。由于赛场在一家酒店内,她作为工作人员之一也分到房间。不过房间自然是不比参赛选手好的,但用来小憩绰绰有余,毕竟选手来之前他们的工作就又已经开始。
    花子工作的地方位于场内,而不是迎宾区,所以直到欢迎会开始前她才见到塔矢亮。
    她轻手轻脚地接近他,待不再有人跟他打招呼后才过去拉拉他的西装袖子。
    塔矢亮茫然地转身,发现是她后便莞尔道:“原来你在里面,我一直在找你。”
    花子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激动,“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虽然想说‘也要多注意工作上的事’,”塔矢亮温柔地笑笑,“但那样再好不过,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对你有信心的。”这话花子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每一次塔矢亮总能证明她说的并没有错。
    塔矢亮笑意渐深,想要抱抱她却碍于场合,只得牵起她那边戴着淡紫色组纽的手,稍稍握了握便跟她道别回到日本代表队所在的位置。
    花子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无声之中被给予了源源不断的干劲,她轻笑着握紧自己的手回到工作区域。
    实际上等第二天比赛开始后花子负责的就只有来回巡视确保设备不出问题,机位不变,转播同步基本能闲到赛程结束。
    欢迎会上花子有幸听到塔矢亮的演讲,绘声绘色地说着非常官方的话,确实有着领袖的模样,他在任何时候都能像这样游刃有余地应对正式场合。
    不过原本该同这般揭过的欢迎会上还是出了问题,韩国代表队的高永夏公然挑衅日本代表队,并明言就算本因坊秀策再世,也不是他的对手。
    这话无疑是踩到了进藤光的雷点,因为本因坊秀策就是虎次郎,他是佐为第一个附身的人,倾尽一生让佐为能够下棋。
    高永夏只是放话还不算,甚至堂而皇之地走到进藤光面前再次妄图激怒他。
    欢迎会几乎是在一种被压抑着的混乱状况结束的,主持人还得凭借众人不懂韩语且看热闹的心态,用自己强大的公关结束语画上句号。
    花子结束工作后不急着去找塔矢亮,他还得跟仓田厚他们商讨明天的比赛。她只好就刚才欢迎会上的事去询问同事里的记者,想弄明白这个高永夏究竟是要做什么。
    结果大多都是一知半解,直到有个韩国记者实在看不下去才用日语跟他们解释:高永夏不是什么无礼的人,他不过是想激一激进藤光的斗志而已。
    花子不解他们对“无礼”的理解,只是把不合时宜的话说出,就已经足够失礼了吧。
    待收到塔矢亮的邮件,花子才屁颠屁颠地跑到他的房间,进门几步就扑上了柔软的大床,感叹代表队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塔矢亮笑着坐在床沿,伸手把玩两下她的短发才将西装外套跟领带脱下,把衣服挂好。
    花子慵懒地趴在床上,含糊地出声:“……已经不想起来了。”
    他重新坐回床上,替她理好被他弄乱的发就将其翻过来,注意到她对光线反感而抬起手遮挡的动作便问道:“昨晚有好好睡吗?”
    花子想了想,答:“唔,睡了。”
    塔矢亮拧眉,问:“饭吃了吗?”
    “吃了。”
    他无奈地叹息,替她把外套和鞋子脱掉就把她往被子里塞,然后便将窗帘拉上,“那你先睡着,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
    花子特地把被子盖过头顶,合上眼慢悠悠地说:“阿光对刚才的事很生气吧。”
    “嗯,他对本因坊秀策的事似乎很执着,”他把被子拉开些,不许她蒙头睡,“还跟仓田先生闹着日韩比赛时要跟高永夏对弈。”
    “高永夏是韩国代表队的大将吧,应该是你跟他对弈的。”
    “对,不过就算换进藤做大将我也不介意。”
    “我想也是。”花子因困意而笑得很轻,她挪了些位置示意道,“一起睡吧,之后你应该也没什么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