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手忙脚乱的抽了两张纸给她擦眼泪，嘴上想也没想的就给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吓到你了，别哭，又不疼的，别这样。”
不仅手会吓到她，身上的这些痕迹也会吓到她吗？
司繁的声音有些哽咽，面对掉眼泪的喻栀韫有些无措，手忙脚乱的哄着喻栀韫。
但是她能怎么办呢？她要怎样才能隐藏住这些伤口呢？
没有的，这是她的职责，她的使命。
她没有办法和那群孩子一起听天由命，她没有办法亲眼看着那群孩子在她眼前被虐待，她要自己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坦坦荡荡的面对自己那身警服。
所以，真的无法避免。
轻轻抚去喻栀韫眼角的泪，司繁满脸疼惜的垂眸，“那以后就别做了？好吗？真的别哭，对不起。”
不做就不会看到，喻栀韫也不会被吓到了。
来不及思考太多，司繁便会这样给出了自己的承诺。
司繁顾不上自己的衣冠不整，捡起地上的外套穿上，里面的扣子都没扣，直接就拉上皮夹克的拉链，无措的坐在沙发边。
“对不起。”司繁的喃喃自语和自责一样都很谨小慎微。
这让她更难以启齿那段日子。
“我说打视频你一直拒绝，因为当时受了伤，对不对？你怕我看见，所以就一直推脱着，找了那么多的理由，真是难为你这个不会说谎的人。”喻栀韫翻身坐起来，并没有因为司繁的妥协而脸色缓和，反而更加的眉眼冷了几分。
看着她那么小心翼翼的样子，只觉得心痛无比。
那种心如刀绞的感觉又袭来，喻栀韫皱眉捂住胸口，手指扣住司繁锁骨的衣领，有点咄咄逼人的意味“为什么要道歉？这有什么值得你道歉的？这是你的错吗？”
看着司繁敏感的道歉，惶恐无助又小心翼翼地样子，喻栀韫只觉得刺眼无比，难言的气愤涌上来，眼中的炙热汇聚成一道强烈的光。
司繁有什么错？她为什么要这样敏感小心？
这些都是她执行任务时留下的痕迹，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何必如此？
一直都不愿意给她看，难道司繁想一辈子瞒着不成？在她面前一辈子不脱衣服？
做什么白日梦呢，她忍得了那么久吗？
司繁握在手里的纸巾紧了紧，脸色一变，“当时是我不方便使用手机，我也从未撒谎骗过你。”
很苍白又无力的辩解，司繁没有办法为自己解释。
她难道要告诉喻栀韫当时她染上毒瘾正在戒毒所吗？
她难道要告诉喻栀韫直至今日她还需要定期检查身体情况，以及是否出现复吸情况吗？
不了，司繁只希望这就像一个秘密一样永久的埋藏在心底，喻栀韫永远都不要知道。
是司繁的私心，也是那可怜的自卑感。
喻栀韫会爱一个瘾君子吗？恐怕只会避之不及吧？
“不要生气，执行任务受伤是难免的，对不起，我好像又惹你生气了。”司繁绷直身体往后靠，想要挣脱喻栀韫抓着她衣领的手。
喻栀韫不喜欢，那她就离她远一点。
刚才干柴烈火的氛围一时间突然就像浇了一盆冷水一样，从头到脚的彻底冷了下来，空气也变得焦灼。
这段感情里喻栀韫向来掌握主动权，她不愿意，司繁便从不会勉强。
“嗯？往后退什么？你很见不得人吗？藏什么，有什么好藏的，为什么要这样小心翼翼，你在怕什么？”喻栀韫感觉到她一直往后退，抬眸威胁的目光望向她，脸色白得像一张纸一样。
这些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司繁为何遮遮掩掩？
喻栀韫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气愤，无法接受司繁变得如此小心翼翼。
司繁不喜欢自己一回来就惹哭喻栀韫，还是两次，硬着头皮往后退了退，很生硬的安抚她，“不是你被吓到了吗？我觉得离你远一点，给你缓冲的空间。我没有怕什么啊，也没有小心翼翼，是尊重，尊重你。”
“你给我过来！”喻栀韫把司繁拉近到面前来，直接拉开拉链，将她藏起来的伤痕累累露出来。“我没有那么容易被吓到，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还想藏一辈子吗？以后都不做？你确定？”
她只是心疼而已，心理承受能力还没有那么脆弱，连这点事情都没有办法接受。
因为刚才的折腾，司繁胸口大片肌肤泛红，似是羞愧的红了脸又红了肌肤一样。
拉链被拉开，司繁拉上也不是，直接大大咧咧给喻栀韫看也不是，尴尬的僵持在原地。
小心瞥了一眼喻栀韫，“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你喜欢的话那就做，我会让你满意，让你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