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朋友再三邀请下, 顾宥缦推脱不过,还是跟着去了清吧坐坐。
忙于生计奔波后, 她很久没有来这种消遣打发时间的地方了,不同于酒吧的嘈杂释放, 清吧只有驻场歌手唱着慢歌,露天卡座舒爽清凉,特制鸡尾酒小酌怡情。
氛围到了,和一群人聊了会天,从工作到家庭,讲讲过去一年的经历,打开了话匣子,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回酒店时顾宥缦才感觉头稍稍有点晕。
她将摄影包扔在沙发上,躺倒在了床上。
想起还没回周惟深视频,便又拿起手机打了个视频回去。
她有点困了,通话铃声响了十几秒还没有接通,她便闭上了眼睛,想着眯一下。
这一眯,意识就涣散了,直到听到有人叫了几声:“老婆,老婆?”
意识被从睡意中拎了出来,她用力睁开黏连的眼皮,侧过身,看向手机里的周惟深。
她脸颊发红,眼神涣散游离,美而慵懒,状态不同往常。
周惟深正抱着宝宝接通了电话,在沉默片刻后,他说:“喝酒了?”
“嗯?”顾宥缦努力睁开眼睛,反应了一下他说的话,“对,和朋友喝了一点,没醉,就是走了一天有点累了。”
红晕都染上了她的眼皮,说没醉恐怕也只有她自己信了。
周惟深眉眼微垂,静静地凝视着镜头这边的她,良久未动,直到宝宝哭了一声,他哄了哄宝宝,又调整了一下抱姿,换了个手拿手机。
听到宝宝的不爽利的哭声,比洗冷水澡还有用,顾宥缦瞌睡霎时就醒了,她睁开了怎么都睁不开的眼睛,敏感问:“西西怎么了?”
“没事,就是闹觉。”
顾宥缦拿了两个枕头垫在身后,坐起身道:“老公,你转一下镜头,我看看西西。”
周惟深将手机摄影头又对向了宝宝。
宝宝醒了,正睁着一只眼睛滴溜溜地四处看着,看见了手机里的妈妈,她充满了疑惑,小手一张一张想要抱抱。
对上宝宝的目光,顾宥缦心都要化了,柔声道:“西西,今天在家里乖不乖呀?”
月嫂在一旁回答:“太太,西西这两天活泼得很,想妈妈了,晚上都要先生抱到你睡觉的位置躺着才睡得着。先生这两天也可辛苦,胳膊都没怎么放下来过。”
“啊?”
周惟深淡淡道:“没有她说的那么严重,宝宝挺乖的,你在外面好好工作,不用挂念家里的事。”
见他一脸疲色,顾宥缦心软起来,原本是定了后天上午的飞机回鹿海的,想了想,顾宥缦改了主意,“老公,我还是明天下午回来吧。”
“你那边忙完了?”
“明天半天差不多了。”
“好,几点的飞机,我去接你。”
“等等,我看看啊。”
顾宥缦打开了买票软件,看了下明天的机票。
机票比提前买贵了近一倍,加上改签费够一个往返了,但想到他一个人在家里带着宝宝,她也想宝宝了,还是咬咬牙退票改签。
第二天下午五点十五,飞机降落在鹿海市蒲鸫机场。
顾宥缦推着行李走出接机大厅,从人群中一眼看见了周惟深。
她抬起手挥了挥,正想喊他,周惟深先走了过来。
她笑道:“怎么就你一个人,阿龙呢?”
“他有事,出去了。”
“那今天周总得给我当司机了?”
“嗯。”周惟深说,“我订了餐厅,晚上我们在外面吃吧。”
“在外面吃啊……”顾宥缦有些犹豫。
看出了她的迟疑,周惟深问:“怎么了?”
“我想西西了,想回家先看看她。”她说。
只是略微停顿了一秒,周惟深无有不可地点头,“好,那回家吃。”
他一只手拎着她的摄影包,另一只手接过她的行李箱。
顾宥缦抱着他递来的鲜花,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挽上了他的胳膊,高高兴兴分享道:“这次去国博会,见了很多朋友,小聚了一下,我一直觉得我一个人挺独的,这么一聚才发现原来我不知不觉竟然认识这么多业内朋友了。”
“那玩得还开心吗?”
“当然开心。”她感慨,“就是很想宝宝,以前晚上一听到她哭了,就觉得头都要炸了,突然晚上能安安静静的睡一觉了,半夜用不着喂奶了,好不习惯。”
“宝宝也很想你。”
“我知道,我一直觉得我们家西西太能闹了,昨天晚上和几个有孩子的朋友聊了一下,发现大家都一样的,刚生下那几个月,晚上都睡不了觉,还有的宝宝从生下开始一直生病,这样一比,我们西西能健健康康的,已经很省心了。”
上了车,系了安全带,顾宥缦依然三句话不离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