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门还好,一出门准得出事,两人到底是麻烦精的胚子,左右都能碰上些事,这不打了老的来了一群更老的。
    与之前打扮相似的强盗,三三两两合成一群,一眼锁定了眼前黄毛前来找茬,为首指路的正是当时被打的大汉之一:
    “是他,就是他,那天我正在辛辛苦苦打劫赚钱的路上,眼看第一单就要谈成功了,结果被这小子敲了一记闷棍,直接给我干的不省人事了,最后单跑了,还要垫医药费,兄弟,我是真冤呐。”
    我和空对视一眼,嘴角止不住的抽:
    【不是吧,不是吧,真有人能把打劫说的这么轻描淡写的。】
    很显然,这不是重点,对面明摆着不怀好意的,我有些震惊的抱怨:
    “被打劫还不允许我反抗啦?”
    和强盗讲道理绝不是明智之选,只是抬手之间,连话都不讲,直接上了,拿刀的拿刀,拿弓弩的拿弓弩,齐刷刷是群殴的架势啊喂。
    现在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们这么一闹,街上其他的人早就识趣的避开了,期待已久的治安官也没有来,眼下是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保持着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乱动,对面一出手,空也不甘示弱,我随机找个掩护,和派蒙一起躲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
    该说不说,不愧是精神小黄毛啊,战斗力嘎嘎的非常满意,我竖起大指拇赞叹:
    “空没有一粒米是白吃的。”
    秉持着自己和旅行者一体,夸旅行者就是在夸自己,派蒙高兴的点点头:
    “那当然,旅行者是派蒙最佳搭档,自然也是最强的。”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的样,话真的是在夸奖?
    还没等我俩高兴多久,空便收拾完了其他的小喽罗,将目光定在了一动不动的领头人身上,两人对视一眼,战斗一触即发,不同于之前的秋风扫落叶,这次打的竟然有些难舍难分。
    我顿感事情不对,事实证明,我的感觉并没有错,领头人越战越勇,相反,空被压制的很厉害,隐约落入些许下风。
    不应该呀,我将目光锁定在领头人的身上,这人的装扮怎么看都像是乌合之众,这么勇打激素了一样。
    派蒙在旁边左勾拳右勾拳,着急的只恨自己不能亲自上场,:
    “啊呜,这个人看着像炮灰的样子,怎么会和旅行者打的难舍难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炮灰的高光与逆袭!”
    闻言,我不自觉的点点头,英雄所见略同,一个人的怀疑可能会出意外,但两个人的迟疑绝对有问题,得干些什么才行。
    于是乎,冲着两人所在的方向我伸出手,试图感知薄弱的魔力用来做些什么,一遍两遍三遍…正当我失望之际,薄弱的微光亮起了。
    通过魔法可以仔细的观察到领头人身上的能量运转,最终锁定在了他的腰部,力量的源头正是在此:
    【虽然完全不符合人类力量工程学。】
    可现在没时间想这么多,我冲着空大喊一声:
    “攻击他的腰,弱点应该在上面。”
    打蛇打七寸,接收到我的重要消息后,空简直势如破竹,借助男人防护腰部的空隙,一举击倒直接KO。
    一下解决了这种大麻烦,众人高兴的不得了,甚至连派蒙连飞带跑都没干过我,一马当先冲在了前面,准备给他一个熊抱,简直给爷长脸了,大仇得报超开心。
    哪知这么一步之差,寒光四射在我的眼前,我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少年背后站起的小弟手拿着利剑,神使鬼差之间,我猛地抱住空,一个转身换位,剑是插了进来,不过插在了我的身体上。
    空只来得及一手打倒小弟,一手扶着我缓缓躺平,眼神中带着震惊和悲愤。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我低下头,就能看见血咕噜咕噜的在胸膛冒,看起来是戳到大动脉,不是大动脉,也是致命伤,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栽在这种小炮灰的手里,丢人,非常丢人。
    空更震惊,说出来的话,简直一鸣惊人:
    “你怎么这么傻呀,我就说你脑子有问题,你还不听我的不去治,现在出事故了吧,插中我最多是一个胳膊肘的事情,你上去了,直接插胸口,致命伤啊喂!!”
    你是懂挡刀和一换一的。
    ……沉默片刻,我直接爆哭,更伤心了,有木有,恨不得将少年的嘴缝起来,不仅悲壮的气氛没了,甚至有点想笑,如果悲剧的主人公不是自己的话。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周围连个人影都找不到,更别提能治救命伤的神医。
    无法感知魔力的我,脆弱的如同一个精致的瓷器,根本无法治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