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今天晚上我和博士只能有一个人睡好觉,我选择自己,不再纠结身体的问题,轻松了很多,不管他在自己身上安了什么东西,十几年了也没什么异常,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勾起一抹坏笑,调整好心态,我快步轻移漫不经心的跳下手术台,修长的指尖划过实验台上一排排的药水,以及一台台昂贵的实验机器,装作不在意的感叹:
    “看起来你这些年在须弥住的还不错,富人没少给你资助。”
    想到自己穷困潦倒,博士居然领着高保做实验,更气了,有木有?
    博士不太懂我的意思,却有一种莫名的不好的预感,逐渐警惕:
    “实验本身就是一个伟大且费钱的工序。”
    这样啊!我满意的点点头,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呐,心头一动,手一碰,精心挑选了一个绝佳的实验器具,伴随着它的倒下,周围一圈精密的实验器具和药水,犹如多米诺骨牌一般噼里啪啦的倒了过去。
    博士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只是一个呼吸之间,实验台附近一大片精密仪器倒的倒,被药水浸湿的浸湿,一时间一片狼藉。
    此番举动,直接把博士看傻眼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如同123木头人定住了一般,过了好一会,才惊叫出声:
    “你在干些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干些什么,这是我今天才准备好的实验资料啊,还没记录档案,那个药水是我前两天才调好的,还有这个这个这个实验器具,很贵的知不知道,你知道我要花多大口舌才能让富人出钱买这些吗?”
    博士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是下一秒就要背过去一样,如果目光能透过面具杀死人,眼前的少年不知道要死几次了。
    众所周知,愚人众有一个普遍的特点,那就是从上到下都没啥钱,穷到极致甚至可以卖裤衩,全体上下全靠富人一人赡养。
    毫不夸张的说,富人没了,愚人众至少瘫痪一半,比如说博士,也比如说我,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啊喂。
    对此,我拿捏的死死的,早有预料的我,此时还不忘继续调戏:
    “这样啊,可是我不是故意的诶,博士你该不会生我的气了吧,不过你也知道我没有钱的,兜比脸还干净。”
    说罢,眨眨眼睛,双手插兜,一副你拿我奈何的样子,气的博士胸口起伏巨大,没背过去全靠一口仙气支撑。
    博士是真的想发火,恨不得将眼前的少年绑在实验台上,狠狠教育一顿,奈何…他不着痕迹的望了一下旁边某处阴暗的角落,随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哼一声,指着门口:
    “滚,给我滚远点,以后别让我在实验室看见你。”
    【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诶嘿,笑容这种东西啊,永远不会消失,只会转移的,我挂着腼腆的笑容,颇为不好意思:
    “可是人家不会滚诶,所以只能大跨步走出去啦,那就麻烦博士自己整理一下这些可怜的垃圾吧!”
    临走前我还不忘皮一下,果断接收到刀眼一个,立马夺门而出。
    【此时不走,等待何时,再过一会儿,怒气值上头,想跑就不容易了。】
    博士立刻怒气上头,抬脚就想追出去,阴暗之处走出一个相同,却颇为年轻的身影,他恋恋不舍的盯着少年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随后回头同样的面容成熟和青涩相对,两两相望,更加青涩的博士开口制止:
    “够了,佩斯小孩子心性,你同他计较这些干什么。”
    成熟版博士眉头轻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黑暗之处的幕布被揭开,满墙的管子连接在一具身体之上,定睛一看,正是散兵,他没有拔下这些管子,只是紧跟着说:
    “他说的对,你也算为老不尊了,跟他计较些干什么。”
    散兵也就算了,他俩纯纯一伙,只是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切片,博士气的牙痒痒:
    “行,你俩清高,你俩了不起,特别是你,合着我的实验跟你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啦!?”
    年轻版切片博士和散兵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天花板,表示: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见,我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我从实验室中逃出来,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现在在哪,眼前的装饰风格明显是须弥的味道,相当的贵重繁华,完全是一座宫殿的模样。
    我不禁摸着下巴感叹:
    【现在做实验这么能坑钱,这才来须弥几天啊,就从富人手里给自己抠了一座宫殿……要不我也去做做实验,话说富人会给我拨钱吗?】
    新的致富道路已然出现。
    正当我漫无目的走在宫廷楼阁之中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大帽子长袍单眼镜白胡子,我不禁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