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久没有这么叫我了,久到我都已经有些不习惯了,还是叫我博士吧,或者博士切片。”
    话里的意思点醒了我,我识趣的收敛起神色,他永远是一个活在过去的切片,绝不会出现在未来,还是问些实在点的更加合适,比如:
    “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或者,我该问你怎么还活着?”
    切片笑了笑,毫不避讳的侧过身子,露出身后早已被处理过的几个黑袍人,解释道:
    “主体有他的手段,我也有自己的办法,我亦是他,他亦是我,过去是无法被真正抹杀的,存在即使存在,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亲爱的魔法师大人,你难道还猜不透吗?”
    自己当然知道,只是眼前的一切过于的荒谬,什么手段,连神明的探测都能逃过。
    重逢的欣喜很快被未知的恐惧盖过,博士救了我,可他是博士,我无法预料到他之后的决定,因此感到恐惧:
    “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然而,切片似乎并不打算隐瞒什么,完整的袒露出自己的目的:
    “虽然我并不太清楚这些魔法师对你而言有何恩怨,但他们绝对有所企图,现在的须弥不安全了,很多这样的都是冲着你来,我要带你离开这里。”
    听起来似乎都为了我好,可是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我下意识想要拒绝:
    “魔法师的事情,只能用魔法来解决。”
    可惜,切片已经听不进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保持这个状态多久,现在唯一支持他活下去的动力,就是将少年安顿好,他还没有和他好好的告别,绝对,绝对不可以,就这么离去了。
    偏执的情绪早已控制了切片的思想,对他的亲近成了我最大的弱点。
    一个失神,刺痛从颈边传来,我难以置信的抬头望去,随即,一阵药物注射,眩晕感同步传来。
    少年狠心咬破舌尖试图清醒,似乎也没起到什么作用,眼前是博士切片模糊的口型,像是在说:
    “对不起,对不起……”
    魔法师委屈啊,招谁惹谁了,居然又被背刺,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魔法覆盖的身体对药物只有些许的抵抗性,我勉强能保持一丝清明,身体却动弹不得,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果然,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就是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切片转身抱起少年,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时,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嘴角蔓延出一大片鲜血,整个身躯向下倒去,我措不及防的跌在了地上,他也没好到哪里去,用手强撑着地,才勉强维持住身形。
    伴随着我们两人的狼狈样,一阵轻快的掌声不远不近的传来,抬头看去,熟悉的黑袍,熟悉的魔力,熟悉的叛逃魔法师标配。
    她摘下斗篷,露出苍老的面容,和与之并不相配的一头柔顺的粉发,哼呲哼呲的笑着,如同在欣赏一场好戏一般:
    “真精彩,真是太精彩了。”
    我注意到她从不同寻常苍老的同时,也注意到了她和博士切片之间似乎认识。
    切片苍白的脸气出了淡淡的薄粉色,即使口吐鲜血,也忍不住吼道:
    “你算计我!!!”
    粉头发轻蔑一笑,弹指间便将博士切片掀飞,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
    “切片终究是切片,还是比不上本体,要是真正的多托雷,恐怕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
    说到这,似乎戳到了自己的笑点,再次发出奇怪惊悚的笑声: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我早就说过了,和叛逃的魔法师做交易,可是没有好下场,是你自己不听的,我只是顺水推舟罢了,不过真要多谢你,这家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魔法师,大人想要他已经很久,要是单凭我,即使全力应对,也有可能被反杀,不过现在一切都被轻松解决了。”
    说着说着,身姿摇曳等来到了少年身边,从斗篷中伸出了一双尖锐的利爪,看着其猩红的指甲足足有五厘米长,我顿时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却因为打了药的原因,想要逃又逃不掉。
    眼看爪子离自己越来越近,也不知道这笨蛋切片给自己打了什么药,魔力始终凝聚不出来,只能绝望的闭上眼睛。
    一秒,两秒,三秒…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反之粉头发刺耳的叫声几乎要穿透耳膜,其中,伴随着一道威严中带着怒气的声音,熟悉到我眼眶发酸。
    “如若要动他,先问问在下的枪吧!”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大家期待已久的帝君,下章才是正式的修罗场,友情提示,出场人物包括但不限于,最喜欢佩斯时期的博士切片,失忆但是又没有完全失去感觉的大哥,寻觅在逃魔法师的帝君,随时会出现在任何危险场景的精神小黄毛以及应急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