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当真有那么重要?”
    宁忘道:“感情这事如何,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白帝少昊愿意以死成全墨枝的仇恨,那时候你就应该明白,感情有多重要了。”
    苍幽却道:“我只是觉得很愚蠢,自己活着不好吗,为什么非要管别人的死活?”
    宁忘笑道:“你要是真这么想,就不会帮我了。”
    苍幽看向远方,视线不知落向何处:“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进入幻境,让少昊再封印我一次罢了。”
    就当是这样吧,宁忘但笑不语。
    有苍幽的护持,魔骨很快装了回去。
    赶走所有人,宁忘就守在床边,等待着迟归的苏醒。
    迟归睁开眼看到宁忘的一瞬间,红瞳之中就闪过一丝阴鹫,宁忘没反应过就被摁在床上,而后听到他恶狠狠道:“师尊,你还想逃吗?”
    宁忘伸手搭在他肩上,努力装出自若的样子道:“阿迟,师尊不逃,师尊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迟归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片刻后被恨意取代:“你骗我!你已经抛弃过我一次了,还会有第二次的!”
    宁忘紧紧搂着他,不停地道:“不会,不会的,相信我……”
    可是,已入魔障的迟归根本听不进其他的了,他昏迷前宁忘的抗拒不停在脑海里放大,他始终觉得,宁忘会离开他,会因为其他人而离开他,这让他不能接受,只能用最原始的状态去占有这个人,只有这样,他才能切身体会这个人是在他身边的。
    宁忘没想到这么快就迎来拔除魔丝的机会,身体微微僵了一下,就彻底放松了。
    迟归如同恶狼一般在他身上所有地方啃噬,所过之处皎玉一般的肌肤都留下密密麻麻旖旎痕迹。
    “呃……”一丝难耐地呻/吟从紧咬的齿间泄出,落在迟归耳中,犹如一剂最为猛烈的催/情剂。
    宁忘感觉双腿被高高抬起,身体被毫不留情的贯穿,剧烈的疼痛窜上头皮,使他头昏眼花,恨不能彻底晕死过去。
    若是从前的迟归,绝不会这般横冲直撞,会做足很多准备,好让宁忘一开始的痛苦减少些。但如今的迟归就是要让他痛,只有宁忘痛得抽泣,痛得求饶,才能让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这个人是真的在他身边。
    待前期那剧烈的痛缓过去后,宁忘找回了一丝清醒,他被迟归自后压在床上,此刻却突然转身,断断续续道:“阿迟,要,前面……”
    迟归不可能不懂宁忘的意思,顺从的将他翻过来,以面对面的姿势再次占有。
    宁忘勾着迟归,主动吻上去,迟归应他所邀,激烈地回吻他。
    宁忘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此刻慢慢地向下滑,掌心贴着迟归炽热的肌肤,感受着他搏动的肌肉。最后,掌心在他心口贴合。
    以我身躯,化为器皿。以我魂灵,化为路引。交换业障,以死明志。
    宁忘在心中默念,能感受到掌心之处开始发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以极缓慢的速度吸引过来。
    他知道,是引魔印起了作用了。迟归的身体只微微一僵,而后恢复如常。
    宁忘开始时并不觉得如何难受,可惜下一秒就如同要讽刺他一般,魔丝通过引魔印开始与他的心血产生共振,仅须臾,一阵绞痛传来,宁忘面上血色当即褪得一干二净,紧接着浑身颤抖起来。
    痛!好痛!真的好痛!
    他没想到,居然会这么痛!像是有一个人,拿着一把生锈的锥子,一点点穿透他的心脏,让他痛得几乎失声,几乎想要放弃。
    然而,他并没有放弃,因为想要挽救迟归的信念更强烈。
    他只能用别的行为来缓解疼痛:“阿迟,你抱抱我,我好痛……”
    迟归似乎是说了什么,但他脑内嗡鸣得厉害,什么也听不到,只能感受到迟归紧紧抱着他……
    一场激烈的情事过去,宁忘贴在迟归胸口的手软软垂倒,铺天盖地的疼痛也骤然消散,他的瞳孔略微涣散,很快陷入昏迷。
    再一睁眼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身边早已空无一人。他看向不远处忙忙碌碌的兔子魔,清了清嗓,咳了几声。
    声音立刻吸引了兔子魔的注意,他赶紧走过来,又似乎顾及着曾经和魔尊一起骗过他,并不敢靠得太近,隔着距离道:“仙尊你终于醒了,要吃点东西吗?”
    宁忘眼神空洞地看着床铺上方,道:“我睡了多久。”
    兔子魔回答:“三天。”
    三天……
    “阿迟呢?”
    兔子魔迟疑片刻,还是回答:“在,餍魔宫。”
    在餍魔宫做什么,不言而喻。
    宁忘费劲抬手搭在额上,虚弱道:“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