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行被他们包围在正中间,显然是在江以出现之前,就已经遭受过一轮审问了。
    “你没有说谎?”
    “我没有,我接到一个陌生本地号码来电,电话那边是哥哥的声音,他向我求救,他说有人绑架他!”
    顾玉颓的眼睛睁开,快速清点了一下在场人数,下一秒就吐出了个人名:“江舟行干的。”可惜没人听得见他说话。
    在清点人数的时候,顾玉颓也同时发现了江以的存在。
    “劝你离开,被他们发现了,又是一轮新的监禁。”顾玉颓忽然出现在江以身边,用他冰冷的双手为江以揉捏了下僵硬的肩膀。
    江以向来是个听劝的人,既然顾玉颓 都好心提醒了,他没理由留下。
    谢青梧的余光一瞥,立马站了起来,向着江以的方向大大方方地说:“来都来了,不进来坐坐吗?”
    谢青梧走向江以,拉起他的手,挽着他向里走。
    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自然地仿佛谢青梧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被谢青梧发现的那一瞬间,江以只能用毛骨悚然来形容,所有人的视线都朝他看来,那些目光里没有一个是善意的,充满了质问,如针芒刺在江以的身上。
    宋南山见江以走过来,马上起身让座给江以。
    等江以坐下,他就半跪屈身伏在江以的腿上,抬眸难过道:“哥,这些天你都去哪了?我好想你。”
    一边的傅致琛不出意外的又翻白眼,拳头硬了。
    江以回家的本意只是想带点值钱的东西卖了坐黑车偷偷去其他地方。
    因为他的身份被江舟行篡改了,倘若用江舟行弟弟的身份出行,第二天江舟行就能找到他抓回去,他只能坐黑车。
    江小之见了江以,也跟见了救星似的,立马扑向他,“哥,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幸好是假的。”
    江以被谢青梧和傅致琛两个活阎王看得眼皮不安地直跳,打断了宋南山和江小之的哭哭啼啼,揉着太阳穴冷道:“你们在这里商量什么?”
    “商量你和野男人这些日子做了几次。”傅致琛说话向来直白。
    放在平时,江以已经和傅致琛打起来了,但江以看了眼江小之,忍了。
    江以说话是挑衅,但江以不说话对傅致琛是更严重的挑衅,让他产生了江以不屑搭理他的危机感,立马又大了声音催促他回答:“怎么不说话啊?你要是个女的,是不是孩子都生俩了?”
    江以眼球在眼眶里不耐烦的转了一圈,“我是男是女,能不能生孩子,也轮不到你。”
    “是啊是啊,哥有他自己想法。”宋南山马上给江以帮腔。
    傅致琛抄起手旁的烟灰缸,二话不说甩在宋南山的身上,指着他怒道:“你他妈装什么可怜呢?你的心思和我、和他有什么不一样?”
    “发什么疯呢,江以回来是好事,你急什么急?”谢青梧捡起破碎的烟灰缸,又把宋南山扶起来。
    唱完白脸,谢青梧自己又把红脸一并唱了:“既然回来了,你也就别想离开了。”
    江小之还在江以的身边无辜且疑惑的发问:“哥,他们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是喜欢你吗?为什么你回来会这么生气?”
    江以表情凝固,这让他怎么和江小之解释?
    说他和这几个男人都是长时间同时保持不正当关系,然后这几个男人也是被他同时玩弄成这副模样的吗?
    “你先回去。”江以拍了拍江小之的肩膀,把她送走了。
    几个男人让出一条路,送与此事无关的江小之离开。
    在江小之走后,飞快地就把门关上,轰得一声仿佛整个房子都在震。
    江以站在他们的不远处,手放在口袋里,淡声解释:“不是野男人,是江舟行,他监禁我,还骗你们我已经死了。”
    “他是你哥,你好这口?你倒是玩得够野,怎么不跟我也玩玩。”傅致琛这话是咬牙切齿说的,嘴上奚落江以,心里醋地快要发疯。
    江以没搭理傅致琛,转头和谢青梧说话:“所以你们也想监禁我?”
    谢青梧微微点头,笑着注视江以,期望能从江以脸上看到因为恐惧而讨好的模样。
    谢青梧的期待落空了,江以只是摆摆手,撇嘴道:“没用的,江舟行知道我在哪,他很快就会找过来。与其想怎么占有我,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对付他。”
    顾玉颓此时站在江以的背后,吻着他的耳朵,阴冷笑道:“让他加入呗,我不介意。”
    江以被鬼的耳边风吹得一阵阴风阵阵的惊悚感,沿着尾椎骨一路直上。
    江以强忍住战栗感,继续同谢青梧说话:“我是愿意跟你们走的,能不能让我去看看你们给我造的坟墓?我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