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如果你没报警,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呢,但我真的好难受,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你没错,莫白,错的是魏恩笙和那两个畜牲,还有莫宫,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把问题归咎于自己。”
    莫白把头埋在臂弯里,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要怎么解决,他现在莫名其妙的觉得不开心。
    仿佛有个大石头压在自己的胸口,悬着的心终于吊死了一样,情绪除了悲伤,更多的还是空茫,对于未来空茫。
    他不是没有听到刚才薛墨青话里的莫宮二字,他不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会和莫宮扯上干系,他本以为性质还不至于这么恶劣。
    莫白哭了一阵子,本来打算让薛墨青好好给自己解释一下事情经过的,结果护士来了,身体指标的检查断断续续进行了十五六分钟。
    他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跟薛墨青说话的机会,愣是等到把薛墨青给他买的早饭吃完才开口去问。
    莫白把啃了一半的包子放在床桌上:“你刚才说到莫宮了——这事跟他也有关系吗?”
    薛墨青点了点头:“嗯,你记不记得当时仓库里有另外三个alpha?都是莫宮叫过来的,催情药也不知道是他从哪儿搞得。”
    莫白叹了口气:“不是,那他是怎么和他魏恩笙扯上关系的啊,他俩很明显都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啊,头疼。”
    “据我所知,当天莫宮第一次来找你的时候魏恩笙就开始留心了,第二天魏恩笙就去联系了莫宮,不然也闹不起来这样一出。”
    “我就知道魏恩笙就算胆子再怎么大也绝对做不出来绑架这种勾当,果然还是莫宮的锅,他从中又不能获利,真不知道图什么。”
    薛墨青思忖片刻:“你这种想法其实有点儿疏漏,因为魏恩笙其实给了莫宮不少钱。”
    “魏恩笙不过也就是个学生,就算真的给了又能给多少?保他一辈子衣食无忧吃穿不愁?我觉得应该不至于吧……”
    “不,你还是想的太少了,魏恩笙在这段时间里租给了他一套六十平的公寓,租金就是这戏行动的计划。”
    莫白一下子愣住了:“不是,六十平,平津城寸土寸金,魏恩笙为了针对我一个人这么肯下本的吗?更何况他哪儿来的房子啊?”
    薛墨青摇摇头:“不知道,他好像跟你当时说了很多东西,录口供的时候反正他是这么讲的,有没有告诉你关于他的身世的东西?”
    莫白没反驳:“确实说了,但只是很笼统的概括了一下,具体细节我不清楚。”
    “知道一部分就够了,总而言之就是他从小到都不受待见,莫名其妙的就缠上我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图什么。”
    “挺奇怪的对吧?我也这么觉得,他现在怎么样了?”莫白其实还挺关心魏恩笙的处境的,不过想必也是好不到哪儿去。
    薛墨青好像最近一直都在忙这上面的事,所以回答几乎是脱口而出:“因为成年了已经所以目前在看守所——”
    “我在想他是不是还罪不至此。”莫白挠了挠头,“毕竟我好像除了心理创伤也没有受到别的什么太大损失。”
    “你还想到哪一步?”薛墨青的语气突然就变得严肃起来,“难不成等我过去之后你已经躺在那儿人事不省,这才够严重才算得上是损失吗?”
    莫白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其实如果没有莫宮,魏恩笙也不可能想出来主意这样对我。”
    薛墨青紧蹙着眉:“莫宮也不可能会有好果子吃,你就老老实实养病,明天那个心理医生会再过来检查一下你的情况。”
    他似乎还是不放心,又交代着:“有什么事千万不要藏着掖着,如实交代。”
    “好好好,知道了,你去忙吧,顺便帮我充个话费。”莫白知道薛墨青应该还是要回家取东西的,毕竟这儿一看就不像是有人陪护太久的样子。
    按照莫白对于薛墨青的理解,他大概率自从自己在医院被安置好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开始处理魏恩笙和莫宫了。
    不然按照警方单方面的力度,这三天能逼问出这么多消息很明显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们面对的还是魏恩笙这种老油条和莫宮这类泼皮无赖。
    莫白在确认薛墨青真的走了之后才勉强松了一口气,鬼知道在薛墨青面前演戏有多困难。
    他几乎是用了最大的定力来控制自己不表露出畏惧、害怕亦或是惶恐不安的情绪,薛墨青这个人站在那儿就足够给他带来巨大的压迫感。
    莫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原来已经好了差不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