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停留在敞开的衬衫领口,嘉蓄咬了咬那脆弱的喉结,一路向上,想亲红彤彤的嘴唇。
    被眼前突然放大的脸拉过神来,程储下意识地推开了嘉蓄的脸。
    “怎么?”嘉蓄抱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胸膛,胸膛因为气愤上下起伏,“连自己的东西都嫌弃吗?”
    “不知廉耻!”
    “哥哥怎么知道,我接下来还要做不知廉耻的事情?”
    嘉蓄轻轻地笑了笑,趁着程储没有发怒之前,把他藏在背后的皮带没收了进了小挎包里。
    皮带打人是真的疼,他怕哥哥又拿它来抽自己。
    大脑逐渐清醒,程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手臂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
    嘉蓄条件反射地把它绕回身后,“哥哥,别打我了。”
    他露出一口小白牙,“都让你舒服了,我是不是也有奖励呢?”
    嘉蓄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力气是顶天的,与野蛮人肢体冲突,程储从来没有在这方面赢过。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是嘉蓄赋予自己的奖励。
    腰链缠上程储的腰,小挎包里的东西来来回回撞的叮当儿响。
    “哥哥,站不住的话,踩着我。”嘉蓄抱着程储的腰,让黑色的皮鞋踩在粉色的球鞋上。
    “一大早就失心疯?”程储依旧要骂。
    嘉蓄笑呵呵地说道:“是的,因为你看到的只是我的疯的结果,没有看见我疯的过程。”
    “昨天,我等了你一晚上。”
    黑漆漆的夜晚,别墅里的花园微风吹拂,嘉蓄躺在院子里,也不开灯,也不睡觉,乖乖巧巧地看着别墅的大门什么时候被心爱的人打开。
    “哥哥,再一说一句喜欢我。”
    不说也没事,黑与粉的碰撞,似乎让他更兴奋了。
    不过,很快,他就看不到了。
    因为笔挺的西装裤顺着修长的腿迅速地滑落,堆叠在脚踝。
    第57章 57
    忙忙碌碌也是一上午,浑浑噩噩也是一上午。
    被喂饱的嘉蓄哼着小调拿着湿巾仔仔细细地擦去桌子和地面上的痕迹。
    干净整洁的环境能够提升工作的效率,他已经把自己想留的东西留在哥哥的身体上。
    疲累的程储被他抱进休息室洗干净,放到床上。
    他想了想,从衣柜里取出一条薄薄的内裤帮程储穿上,“哥哥,中午吃简单一点,晚上回家我做好吃的。”
    说完,他熟门熟路地走出门,在桌子左边第一个抽屉里找到程储的员工卡。
    修长的手指捏着那张小小的卡片,嘉蓄拿着保温盒去了二楼的食堂,准备把哥哥从物理程度上也喂饱。
    躺在床上,程储抬起手臂挡住眼睛。
    这一上午,两人完全是稀里糊涂的。
    一次又一次的敲门声让他的身体保持高度的紧张,可嘉蓄一句又一句假惺惺的安慰却让他的精神变得松弛。
    在某一瞬间,程储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身体上的沦陷,危险又着迷,非常可怕,无法解释的状态。
    休息室里有淡淡的檀木香,他吸气吐气,平稳心绪,调养着发疼的神经。
    嘉蓄真的是一个复杂矛盾的人。
    他在嘉蓄身上看到了那种强烈的反差,混小子一整个人都是疯狂与原始的结合体。
    说话不经过脑子,自以为是的高兴,自说自话的伤心。
    乖巧与暴戾,漂亮与精致,粗鲁与野蛮竟然能毫不加工地装进同一个人的身体里。
    不知羞耻的胡作非为,不加掩饰的示爱示好,阅人无数的程储在嘉蓄的身上一次又一次刷新了对世界的认知。
    疯?居然还知道吃饭?
    傻?居然还会算计?
    平静无波澜的生活,有了这只上蹿下跳爱折腾爱吃醋的小猫后,变得非常非常的烦人。
    却也莫名地有些惊……喜。
    大脑里叫做理智的东西在用力地敲打程储的脑神经,大声地告诫他不要被疯子影响。
    程储闭上眼睛,放弃思考。
    “哥?”
    空气中的一声“哥”喊得程储浑身一颤,脑子还没清醒,手先清醒了,用力地打开了对方伸过来的手。
    手背被拍红,来人踉跄地退后一步。
    “哥。”
    不同于嘉蓄又疯又骚的缱绻叫法,这声哥叫得自然亲切,像在喊传统意义上的同姓同宗的血缘关系。
    屋里没有开灯,门没有完全合上,外面的自然光漏了进来,程储移开手臂,看清楚来人,轻声地叹了口气,“不好意思,程逞。”
    叫哥要挨打吗?除了自己还有谁能叫他为哥?作为程储的亲生弟弟,程逞狐疑看着他。
    程储一点儿都没有想解释的冲动,他也懒得坐起来,被被子盖住的上半身,前前后后都有嘉蓄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