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还有一处,他没出轨。
    “渣分轻重缓急,我觉得这个男人还是能用的,美女姐姐喜欢的话,我们看看能不能救一救。”齐奂语重心长,“毕竟这个男人好的话,那位姐姐也能好。”
    “啊,我懂你的意思。”济生生看着齐奂的表情就知道,她这话里有话。
    她没有在共情男人,也没在为这个男人说话,她想要的是帮那位当妻子的一个忙。
    根据山羊胡男人的转述,那位二孩妈咪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她敏感又脆弱,没有活力,也不爱美,是一个与健康生活相斥的状态,而这件事齐奂和济生生是干涉不了的。
    他们总不能现在跑去人家面前跟她说:姐妹,醒醒,这个男人不行,快离开他,孩子咱自己带!
    不现实。
    对方是有独立能力的小姐姐也就罢了,可惜她不是,甚至她现在都失去活力了。
    那么齐奂和济生生如今该做的,能做的,就是把眼前这个想在自己老婆身上驱鬼的男人敲打清醒,让他回去为自己的老婆提供更好的产后恢复环境,鼓励美女姐姐振作起来,为自己注入活力。
    妻子若是有妻子的“功能”,那丈夫也该有丈夫的“效用”。
    所以骂他嫌他都不实际,山羊胡子需要回去当好一个丈夫。
    “什么啊。”作为当事人,山羊胡子却没意识到他已经被盘算着做改造了。
    “唉。”齐奂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又喝了口汽水才道,“男人要学会反省自己的问题啊。”
    “嗯,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漂亮姐姐以前喜欢打扮,保持身材,是因为欣赏自己那时候的模样,觉得那个程度的自己是美的,对吧。”济生生配合着说。
    “是啊,女孩子打扮其实一般都是给自己或者别的女孩子看,男的懂什么。”齐奂啧啧两声,“不过嘛,有了喜欢的人以后,在喜欢的人面前保持形象,也无可厚非。”
    “是的,甚至说在喜欢的人面前过于在意形象,也是一种爱意的表达。”济生生果然懂得齐奂的逻辑。
    我们看自己喜欢的东西都是带滤镜的,而拥有美好的同时,我们也会努力变成配得上美好的样子。
    我要大房子,那么我要有钱;我要帅哥对象,那么我也要自信出众;再简单些比喻,便是我要穿拖地长裙了,我得来双高跟鞋支棱起来。
    人会因为自己的追求而改变自己嘛,很通俗的道理。
    齐奂懂,所以接话接得很顺畅,“那么,美女姐姐现在为什么不保持形象了啊?是不够爱了,还是爱转移了,亦或者说,有人不配她打扮了呢?”
    山羊胡子:?嗯?
    这怎么还能是他的问题?
    “有的人光要求别人要维持美丽,可自己却没能提供等值的愉悦度,刺激不了妻子产生活力,又怎么好意思怪人家不减肥光躺着呢。”
    济生生知道这些话是稍稍有些过分的,但他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对啊对啊,我孩子也生了,可可爱爱怎么看怎么喜欢,他们提供了我的情绪价值,我的老公已经没有必要存在了的样子耶。”齐奂更是离谱,直接把人家的角色需要都删了。
    山羊胡果然着急,“啊这叫什么话,法师啊,我是来说我老婆的问题的,你不觉得她这样,是要改变吗?”
    “当然要变啊。”齐奂偏不让郑丁有机会说话,他们帮美女姐姐是其次,主要任务还是要激怒郑丁法师嘛。
    这两个人玩归玩,事可没忘。
    齐奂清了清嗓,“可是动力呢?悦己这件事,孩子已经满足人家了啊。当妻子的现在觉得躺在床上喂孩子很快乐啊,她并不觉得自己目前的形象配不上老公啊,因为当老公的说实话也没有很优秀啊。”
    山羊胡子:?
    齐奂当然知道这个话不太对,因为其实人家美女姐姐之所以哭,应该也是不太满意自己现在的状态的。
    但人家目前是在经历产后抑郁啊,她的情绪并不能拿寻常的标准来判断,故此这一方面的问题,齐奂选择故意忽视。
    他们两个只管集火山羊胡子就行。
    “也还行吧,这个男人的硬件问题确实就那样了,改不了,但还是能在别的地方提升一下的。”济生生铺垫了一番,开始递上台阶,“要求人家减肥,不如跟人家一起做运动,要求人家有活力,不如跟人家一起对生活积极应对。”
    而不是发消息说一些空洞的鼓励,像辛苦了、请加油这种话,都是老板对员工说的,谁信啊!
    “人是很难改变另一个人的,但可以先改变自己,把自己变成让对方愉悦、想要追求的样子。”齐奂抛出结论,“不是说不渣吗,那就是爱着妻子嘛,为妻子做这点事不难吧,会有人不喜欢妻子的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