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南明馨和济生生不同啊。
    “小南警官是独子吧,家庭幸福吧?小济警官就更重要啦,他是妹妹唯一的支柱。”
    齐奂真情实感地分析了起来,“这两个人身为警官就已经有自己的存在意义了,何况是作为家人,他们更是意义重大。”
    她说罢转开身子,喝了口茶,“但我不是这样的存在啊。”
    “福市少了两位警察,治安会有问题,但少了个入殓师的话,也不会少一个遗体啊。”
    “我更不是哪个家庭幸福的因素,也不是谁唯一的支柱。”
    “我不是任何人事物的意义重大。”
    “你是,你对我意义重大。”
    谷箪下意识地回了一句,自己说完也愣住了。
    “呵,我不信。”果然齐奂不信。
    她转回身来,“我不信这些的,我们才认识几天啊,你可以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你,但谈不上意义重大。”
    “每个人都是光溜溜地来到世上,死的时候为什么要带着那么多爱和意义走呢,太沉重了。”
    她说完只想笑笑,却看见谷箪的眼睛一点也不亮了。
    “你看起来很难过。”齐奂有点不知所措,“嗯?”
    “我确实很难过。”谷箪并不否认,“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表达。”
    这种感觉好奇怪。
    一个因为性格抽离所以意外适合当警察的家伙,发现自己居然会一见钟情,而且脱不开身,只是短短数日就陷在一个人身上,还觉得对方意义重大吗?
    不光齐奂不信,谷箪也很难相信。
    “那就不要说这个事了好不好?”齐奂倒没有谷箪那么大的反应,她习惯了。
    习惯了自己有怪怪的想法,习惯了自己想东想西后,得出了不得的结论。
    习惯了话说一半之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叹了口气,“我很奇怪,你知道的,很难改,所以不说了吧。”
    谷箪点点头没有反对,“嗯,不说。”
    他欺身而上,“做吧。”
    “啊?”齐奂睁大了眼睛,扶住对方维持平衡,“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谷箪半跪着撑在沙发上,梏着齐奂不让她起来。
    “不不不——不行吧——啊猫猫!”齐奂找不到挣开的出口,急得掐了他一下。
    “猫猫?”谷箪哭笑不得,这真的变成他的形容词了?
    哪个血气方刚的板正男青年被对象喊猫猫啊。
    “你是猫猫,要听话!”齐奂直接下指令了。
    “猫猫什么时候听过话?”谷箪径直反问。
    有道理,猫猫不用听话!
    齐奂被这话一噎,反应慢了一拍,被对方捉住破绽,又是一吻封住了唇瓣。
    这叫什么事啊,正常剧本不应该是交流进行不下去,双方各自留下芥蒂,相顾无言再冷处理个几天几夜各自煎熬吗?
    你不冷处理也就算了,你还想热加工?
    “改不改?”谷箪稍微侧了侧脸,把吻落在齐奂的下巴。
    得以喘息的齐奂无意识地推了推身前的人,“什么啊。”
    “改不改?”他还是问,又磨回来,托起齐奂的后颈,要她仰起脸来。
    “改,改就改。”齐奂都想不起来他们刚才究竟是在讨论什么了。
    “你对我就是意义重大。”谷箪撑起身子,垂下眸看她。
    “噢。”齐奂却只瞥了他一眼。
    “信吗?”谷箪追问。
    “信吧......”齐奂敷衍。
    “还是不信?那还是做吧。”谷箪又一个俯身。
    沙发被压得直往下陷,齐奂整个人都快嵌到谷箪怀里了,“啊!呀!”
    手忙脚乱。
    谷箪身上刚换上的衣服非常懂事,那拉链似乎非常地顺滑,被齐奂胡乱一碰,直往下掉。
    齐奂惊得捏住拉链头往上扯,却被谷箪抓住了手,又一寸一寸地往下倒了回去。
    这一点点往下掉的好像不止是拉链,还有齐奂的理智。
    也许也不只是齐奂的理智。
    “不好吧。”她咽了咽口水。
    “哪里不好,身材不好吗?”谷箪只问。
    “不是。”齐奂看了,很直观的不是。
    “那身材好吗?”谷箪忍着笑,故意又问。
    “......很好。”齐奂只能实话实说。
    “那我开动了。”谷箪说完又往下凑。
    “开动什么啊,可熄火吧,手!”齐奂抬起膝盖撞了他一下,“手不想要了啊?”
    开个车就说动得大了,伤口开了,要痛死了,现在撑在沙发上俯卧,他倒是不见皱一下眉头。
    “嘶,手怪疼的,确实。”谷箪装模作样地配合着卖了个惨,“但是猫很会忍痛。”
    “就猫上了?”齐奂实在是佩服他的脸皮。
    “猫也不错,毕竟豚豚勇士虽是勇士,到底也算啮齿类。”谷箪开始学着齐奂,合理运用歪理邪说,“猫猫啃一下,不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