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探头问:“你刚刚回去,真的没看到节目组?”
    尽管这时候问这问题略奇怪,龙嘉年还是压着嗓子认真回他:“是的,我回去的时候节目组已经不见踪影了。”
    陆宽露出个笑来,他也不蹲着了,豪迈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落灰,招呼几人站起来。
    “别蹲着了,我已经看穿真相了。”
    几人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这里,绝对有隐形摄像机。”
    “节目组绝不可能跑的那么快,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是他们安排好的这一切,还记得飞机上导演怎么说的吗?”
    龙修伟顺着陆宽的话回忆道:“导演确实说过,这一季要玩一点心跳。”
    宋蕊眼眶上的红还未褪:“可是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不是隐形摄像机。”龙嘉年打断了几人的话。
    “宋老师的手腕都勒出血了,不会有任何导演组这么对待嘉宾的。”
    更何况周边没有提供任何让他们逃脱的道具,如果不是他有抽卡这个金手指,他们还不知道要被关到什么时候,做节目也不会这样不控制时间不计较成本的。
    陆宽还要说什么,措不及防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仿佛慢动作回放一般。
    边笑着聊天边往里走的当地人,看到了直愣愣站在草垛后面的陆宽。
    两边对视一眼,说不上来是谁先叫出声的,总之仓库里乱成了一锅粥。
    “你们跟在我身后,等我靠近大门了,你们就用最快速度跑出去。”
    “那你怎么办?”宋蕊问。
    “不用管我。”
    龙嘉年举着和身型不符的巨大草垛挡在身前,即使卡片生效,依旧有些吃力。
    几人走的并不快,缓慢但坚定的朝着门边靠去。
    草垛挡在身前,小混混们几次的冲击都被挡了回去。
    他们有点急了。
    为首的从口袋里掏出匕首,往前冲了两步,笔直的朝着龙嘉年的腰侧刺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陆宽飞起一脚,将满眼只有龙嘉年的小混混踹飞了出去,顺手捡起了地上的匕首。
    “谢谢。”
    “说这些,就是要让他们尝尝忽略本群另一高手的代价。”
    “Stop here. Let us go, or we will call the police.”
    龙修伟尝试着沟通。
    小混混对视一眼,看上去并没有完全听懂,但这不妨碍他们能get到关键词。
    “no police, money.”
    宋蕊:“他们好像是想要钱。”
    陆宽:“你们带了多少现金?”
    几人凑吧凑吧,四个人加起来带了有近15万A币,折算成本国货币也有5万多,是比不小的数目。
    他们把钱远远扔了过去,几个小混混不知足,盯着龙修伟腕子上的手表,龙修伟咬牙将表褪下一并扔了过去。
    宋蕊也将身上的首饰都交了出去。
    见实在没什么可以搜刮的了,几个小混混叽里呱啦说了一通,门外有人打开了门,真的要将他们放了。
    龙嘉年不敢放松警惕,死死的抱着草垛不松手,一直退到仓库外,拦了一辆路过的农用车爬上去,龙嘉年才将手里的草垛给扔了。
    能将人蒸干的烈日也没那么讨厌了,变成了劫后余生的标志。
    几人一路颠簸,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店门外下了车。
    龙嘉年留了点防身的钱,给了一半给司机。
    到了市中心,手机信号也恢复了。
    几人点了四杯最便宜的咖啡,给节目组打了电话,告诉他们摄影组被困的地点,然后乖乖等待节目组的救援。
    他们丢了的时候,节目组已经是人仰马翻。
    导演也想不到,不过是转身的功夫,大白天的,嘉宾居然能被绑架了。
    宋蕊发丝凌乱,白净的脸上沾了灰尘,眼神却格外清亮,她笑道:“你居然还以为这是隐形摄像机。”
    陆宽脸红了红:“我这不是在祖国大地上过的太安全了,实在想不到这里治安这么乱嘛,姐,你就别笑话我了。”
    “好好好,不笑话你了。”
    “这次能逃出来,得多谢小夏了。”龙修伟举起咖啡杯,“我们来干一杯吧!有了这一遭,我们现在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哈哈哈可不是,不过小夏,我看你细胳膊细腿的,怎么力气那么大啊?”
    陆宽好奇宝宝似的,无奈龙嘉年也没法回答,只能岔开话题道:“宋姐刚刚受了伤,这边应该有清水,要不先处理一下吧。”
    “你还惦记着我,你不也受了伤吗?我可看到了,手心都流血了!”
    语气嗔怪,却半点没有责怪的意思。
    最后宋蕊挽着龙嘉年,两人一起去的咖啡厅后厨处理了一下伤口。
    等节目组过来的时候,那股绝处逢生的后怕渐渐涌了上来,除了龙嘉年之外,几人都忍不住发了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