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还是你更喜欢我这么叫你。”
他的手捏住了希露尔的耳朵,凑到希露尔耳边,呼吸打在希露尔的脸颊。
他看着希露尔逐渐变红的脸颊和耳垂,轻声说道
“如果和我比起来你更喜欢路希,我也可以变成他的样子。”
他顿了一下,低头舔舐希露尔闭着的不想看到他的眼睛,学着路希那样,他叫希露尔“母亲。”
“还是你更喜欢那个阿贝多?”
他对希露尔笑得真诚大度“没关系,不管你喜欢谁,我都可以变成他。”
…希露尔深吸了一口气,最终他还是忍无可忍,推开了现在变得偏执又奇怪的阿贝多。
希露尔躲开他受伤的看着自己的眼睛。
“等你什么时候正常一点我再回来。”
希露尔向雪山下跑,他万万没想到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原本只是执着于杀掉正牌阿贝多的哥哥,现在竟然跑偏成了这副样子,而且还开始转移目标想迫害他了。
他决定逃跑。以哥哥固执的程度想等到他开窍,他应该有好一段时间不能回到这里了。
“阿贝多!”他跑到现在唯一的阿贝多在的营地,能帮他想想办法的只有这个阿贝多了。
“你们刚才都发生了什么?”希露尔直接质问他。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向阿贝多讲述了家里的那位刚才干出来的奇葩事。
“…这样吗?”阿贝多陷入了沉默,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对于这种情况他并没有多惊讶,以那个人对拥有家人朋友、享受作为人的喜悦的执着,选择这种方式把希露尔绑在身边也在意料之中。
不过看希露尔的样子,阿贝多打量着希露尔现在困扰的脸,看来那个人无疑是选择了错的方式。他想绑住希露尔,却把他推的更远了。
“快点给我一个解决办法啊。”
“不如给彼此一点时间冷静下吧。”阿贝多向他建议。
“唉,我就知道。”希露尔叹气。
“说得轻松,离开这里我要到哪儿去呢?”
“西风骑士团乐于助人的琴团长可以帮你,以你的身手去做一个冒险家同样也是个好选择。”
“西风骑士团!”希露尔惊叫一声,他的反应有点过大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希露尔的心里莫名有点抵触,就好像他曾经被他们中的某个人坑过一样。
一想到被坑过,脑海里就飘过一个戴眼罩的男人的身影。
戴眼罩,难道是…海盗?
希露尔晃了晃脑袋,把不合时宜的脑补扔出去。
不得不承认,阿贝多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现在雪山上待不了,现在离他最近的就是蒙德城了,不如去当冒险家做个勇者什么的,说不定还能和轻小说里描述的公主邂逅呢。
为了童话里的公主!希露尔干劲儿满满的告别阿贝多离开了营地兴致勃勃的往山下跑。
他埋头往下跑,一个人突然从拐角走出来。
希露尔没反应过来,一下撞到他的怀里。
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啊,都不看路的嘛。但他急着赶路不管那么多了,和这个路人说一声抱歉之后希露尔就想接着往山下跑。
而那双扶着他的手却抓紧了他的手腕不放,让他动弹不得。
“喂,你还要怎么样。”
就算死缠烂打他也不吃这一套,希露尔理直气壮“明明是你突然出来故意撞到我身上的。”
“是吗?”禁锢着希露尔手腕让他挣脱不得的人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声,他稍稍抬起了帷帽。
露出了帷帽底下那张讥讽又冷淡的脸。
“做错事就要好好道歉,没有人教过你吗?”
“没有人教过我真是抱歉啊。”希露尔对这个倒打一耙的路人没什么好脸色。
“看来这段时间也有人在惯着你。”他无奈的摇摇头,但比起知道又有人在乱带希露尔的无奈,他更多的还是能亲手一点一点把希露尔教回正途的兴奋。
“以后我会好好教育你的。”
“…不是你谁啊?”
希露尔从遇到这个少年开始就一脸迷惑,没忍住对这个浑身散发着欠揍气息的人发出灵魂质问。而且他说什么?要教他做人,第一次见面就要教他做人,哪里冒出来的好为人师的普信男。
“我的名字是散兵。”
散兵无害的对他笑“不记得我也没关系。”
他笑得平易近人没有坏心思,手里却变出了一根绳子缠住了希露尔的手腕。
“只记得以后的时间你要听我的话就可以了。”
哪里来的神经病在这儿胡言乱语。
希露尔召唤出短刀割破绳子转身就跑,然后他就被散兵手中瞬间布满这片区域的雷电电了回来。
“跟上。”散兵恶劣的嘲笑希露尔,拽着绳子把不情不愿的希露尔拽着走。
散兵在前边牵着绳子,希露尔被他拽着跟上他爬雪山。被拽着就算了,散兵还支使他让他在雪山上破解一些奇奇怪怪的方碑,破解完还要给他念那些听都听不懂的碑文,然后看希露尔完全不理解的表情再得意洋洋的嘲笑他的智商。
散兵你好美的一个人,好毒的一颗心。
直到晚上,被散兵肉体心灵双重折磨的希露尔终于到了听到了他的一声令下说休息。
散兵自己拿出被子管都没管希露尔,就要让希露尔躺在冰冷的地上自己睡。
这是什么资本家啊,希露尔决定对无情的资本家发起反叛,他正大光明挤进了散兵的被子里。
散兵睁开眼睛有些不耐烦的看他,希露尔无辜的回视他。散兵蹙着眉头,最终还是翻个身让步了。
夜深的时候希露尔偷偷翻过身,他坐起来看呼吸平稳的散兵,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散兵熟睡着,一点反应都没有。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希露尔变出一把小刀用它割断了散兵捆绑着自己的手的绳子,撇下他悄声逃跑。
希露尔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头也不回的往前跑。
“大晚上的想去哪儿?”身后传来了散兵毫无睡意的声音。
居然装睡。希露尔谴责散兵的卑鄙,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怒气肉眼可见的散兵。
“如果绳子绑在手上你还会逃走的话,这次我把绳子拴在你的脖子上怎么样?”散兵手里握着断掉的绳子向希露尔走了过来。
“要在你的脖子上套上项圈刻上我的名字,让你知道你现在是我的东西,才能让你认清现实吗?”
这是什么危险的发言啊!
散兵你居然是个变态,不对,散兵他看着就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遇到他这样的人简直是三生不幸。
现在该怎么办,希露尔紧张的咽了下口水盯着向他一步步逼近的散兵。
“…散兵大人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回吧。”
希露尔十分没有尊严的扑过去抱住了散兵的大腿,顺便控制住散兵的手让他不能把绳子套在自己脖子上。
“放开我。”散兵压着怒气,挣扎着想甩开他。
“不放,不放,除了你说原谅我!”
希露尔红着眼角装可怜,试图唤起散兵的良心。
“啧”散兵轻嗤了一声,但他扔掉了绳子。
计划通!
希露尔老老实实的松开了散兵,他怀疑自己再继续下去以散兵那点微薄的忍耐力就要真的和他动手了。
又过完了被压榨的一天,到了晚上,这回希露尔和散兵挤到一起睡觉的时候,他只是瞪着希露尔,没有说什么就躺下睡觉了。
希露尔也跟着闭上眼睛装睡,直到听到身边人陷进熟睡的声音。
被散兵使唤着的日子真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昨天晚上是他第一次逃跑,经验还不丰富,这次说不定能成功。
希露尔坐起来想走时还是有点不太放心的回头看情况,散兵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等着看希露尔接下来想怎么表演。
希露尔呼吸一滞,他试图装作梦游重新躺回了散兵身边。然而身边灼热的视线和滋啦滋啦作响的电流声似乎在告诉他这件事没这么容易被希露尔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