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只剩下拖地了。”
    喻君栉点点头:“我去拖地。”然后就拿着拖把走了出去。
    其他人对这一幕也不陌生。以前,喻君栉就经常帮温宴打扫。
    于是,他们很熟练的收拾自己的东西,一一冲温宴打了招呼后就先回家了。
    在教室里的人走完后,温宴本想等喻君栉。
    谁知,一个穿着校服,长相明媚漂亮的女孩走到初三一班的门口,脸色微红的看着温宴。
    温宴:“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女孩直接塞给他一个信封,很小声的说了一句:“给你的。”然后就飞快的跑走了。
    留在原地的温宴有些怔然的看着手上粉嫩嫩的信封。
    说实话,温宴被告白,被塞情书的次数不算少。
    但是,像今天这样被人直接把情书塞到手里,一句话都没说,对方就跑了的情况,他还真没有遇到过。
    一般遇到告白,温宴会认真的听别人把话说完,然后,很有礼貌的拒绝他。
    遇到给情书的,他会直接把情书还给人家,然后,拒绝他。
    眼下,人都跑了,温宴也没办法把情书还给人家。
    于是,他只能无奈的先把情书装在了校服口袋里。
    …………
    温宴回家的时候,温父温母以及他大哥温舟都不在家。
    于是,温宴极其自然的去了隔壁喻君栉家里。
    喻母见到他来,当即笑眯眯的拉着他在家里吃饭。
    温宴算是喻母看着,照顾长大的,喻母对温宴绝对不比对喻君栉差。
    吃过晚饭的问宴,被喻母盛情挽留。
    温宴也不是没有和喻君栉在同一间房间里睡过,于是他思索了片刻后,就答应了今晚住在喻家。
    喻君栉洗过澡后,擦着湿漉漉的短发从浴室走了出来。
    此时,早已洗过澡,穿着白色睡衣的温宴就坐在了书桌前写作业。
    喻君栉走过去,随意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温宴头都没有抬,就开口道:“去把头发吹干。”
    喻君栉嫌弃吹头发太麻烦,一边用毛巾在头上揉几下,一边懒洋洋的开口道:“不要,麻烦。”
    最后,温宴只好无奈的放下手中笔,站起来说道:“算了,我去拿吹风机。”真不知道他这个不喜欢吹头发的习惯是怎么养成的。
    温宴一边给某人吹着头发,一边和他闲聊:“你头发有些长了。”
    喻君栉的声音轻而含糊:“唔,明天去剪,正好是周六。”
    温宴纤长白皙的手指在他漆黑的发丝间穿过,低低“嗯”了一声。
    热风呼呼的在喻君栉头顶吹过,他舒服的眯了眯眼。
    等把喻君栉的头发吹干后,温宴无奈的说:“下次我可不会再管你了。”
    喻君栉敷衍的点点头。
    这话温宴说过很多次了,但每次看到喻君栉湿着头发,他还是会帮他吹头发。
    吹干头发的喻君栉和温宴肩头挨着肩头的坐在书桌前写作业。
    温宴是那种做作业很认真的小孩,而喻君栉正好与他相反,他写一会儿就会转转笔,或者支着头看看温宴。
    他的眼睛从温宴握着笔的白皙的指尖,转到他白净笔直的脖颈,再往上就是精致的下颚。
    喻君栉还想往上看,但他的目光却被书桌上的一抹粉嫩嫩给吸引了。
    喻君栉:这是情书?
    他知道温宴经常收到情书,事实上,他也经常收到。
    但就像他从来不会接这些情书一样,温宴也同样不会接。
    但今天,温宴居然收下了情书。
    他居然收下了情书!!!!!!
    他为什么会收下情书?
    难道宴宴喜欢……那个人?
    这样想着的喻君栉只觉得心下一沉。
    然后,他看着温宴沉静的脸,忽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他想:我还没有谈恋爱呢,宴宴居然先谈了,那他们两个的兄弟情还会在吗?
    想到以后和温宴形影不离的人会变成一个他不认识的人,喻君栉就忍不住皱眉。
    当温宴和喻君栉双双上,床睡觉后,喻君栉一直等到温宴睡着才小心翼翼的直起身来。
    他赤脚踩在房间的地毯上,尽量放轻了呼吸。
    借着房间里昏暗的壁灯,喻君栉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书桌上的粉色信封。
    他轻手轻脚的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看了看信封上的署名【盛瑶瑶】
    喻君栉皱起眉头:这人是谁?
    他和温宴的人际关系完全重合,他可以确定温宴身边并没有出现过一个叫盛瑶瑶的人。
    那么,既然温宴不认识她,又为什么要收下她的情书呢?
    喻君栉怎么也想不明白。
    然后,他就带着这个困惑,直接失眠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