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叙只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陈彦迟并没有跟到?附近,更没有如此歇斯底里,要做些丧失理智的事?。
    他正要喊温舒白的名字,走到?她身旁,旁边的一辆黑色皮卡车后,就突然冒出了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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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叙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是陈彦迟。
    陈彦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其?他人,他只盯准了走出来的温舒白。
    温舒白也发现了他,感觉他表情不?对劲,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
    “陈彦迟!”商叙一边冷声喊着名字,一边朝温舒白跑了过?来。
    陈彦迟听到?他的声音,吓得一顿,准备拉住温舒白的手也下意识缩了回?来。
    旁边待命的四个保镖发觉不?妙,训练有素地围了上去,将陈彦迟按在地上。
    “没事?吧?”商叙已挡在温舒白身前。
    刚才?的那一幕,让他直到?此刻,身上都是僵的,他紧张担忧到?出了汗。
    “没事?……”温舒白摇了摇头,努力平复心?情。
    事?发突然,她还?来不?及反应,只感觉朝她走过?来的陈彦迟明显不?怀好?意。
    陈彦迟已被保镖们控制住,奋力挣扎之中,袖口掉出了一把折叠的水果刀。
    哐啷一声,让那四个保镖都噤了声。
    旁边的邹阳把水果刀踢到?远处,然后才?捡起。
    “你疯了?”商叙紧皱眉头,眼里染上怒意。
    他能猜到?陈彦迟心?里有怨气,有不?满,有嫉妒,可没想到?陈彦迟会备着刀。
    如果不?是他的人留意到?了陈彦迟的跟踪,邹阳今天?又很快就把情况报告给他,而?他自己也特意嘱咐保镖直接来设计院。
    那么……
    陈彦迟这个时候会不?会已经伤了温舒白?
    “我……我没什么意思。”陈彦迟心?虚道,“我只是来找舒白借钱,这刀并不?是用来威胁她的。”
    算是不?打自招,寻常人哪有把水果刀贴身藏在袖口的?
    商叙再?没了任何怜悯,冷笑一声,道:“你是来找她借钱,还?是来拿刀挟持她,然后找我要钱?”
    商叙问得直白,可也符合陈彦迟的心?理。
    陈彦迟心?里恨的不?是温舒白,而?是他。
    但陈彦迟恃强凌弱,欺软怕硬,即使恨他,也不?敢直接找他,倒是绕了个大弯子,想用温舒白做人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听到?商叙的话,陈彦迟的眼神灰暗了下,一言不?发。
    “你要什么钱?”商叙冷漠地俯视着他,“又有什么资格借钱?到?了现在还?不?知道悔改,是想跟你父亲一样,在牢里改造吗?”
    “我要悔改什么?!”陈彦迟索性与商叙撕破了脸,“是你欠我的!是你让嫣然和我分手,抢走温舒白,还?让我妈抛弃我……也是你搞垮了陈家!”
    他再?无理智,只剩情绪,被保镖们压在地上时,涨红了脸。
    而?商叙摇了摇头,平静地望着他:“我看?你现在精神不?太正常。你还?不?愿接受现实吗?任何人离开你,都是你咎由自取。至于陈家,难道不?是你和你父亲,一起搞垮的吗?”
    陈家从前是书香世家,几代人也算清贵,家教严,颇受人尊敬。
    经济上的败落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品上的败落。
    陈家最后算是毁在了陈国昌父子手上。
    陈彦迟自动避开了商叙的反问,只睁大眼睛望着商叙,不?甘道:“我只恨没有早点行动,你这种人凭什么这么幸福?”
    说到?底,他还?是嫉妒的情绪最多。
    “早点行动?”邹阳走上前去,拍了拍陈彦迟的脸,“保镖不?是吃干饭的,你以为商总手下的人,跟你一样无能?”
    陈彦迟努力仰起头,似乎是在辨认邹阳的模样。
    邹阳笑了起来,道:“不?认识我了?小陈总。”
    念着最后三个字时,邹阳的语气全是重音,显得讽刺意味十足。
    商叙发现自己的第一秘书今天?竟然话多起来,这般表现,简直就像是和陈彦迟有仇。
    “邹阳,你他妈是不?是就爱犯贱?”陈彦迟啐了一口。
    他一向自视甚高,总觉得高人一等,又在心?里将人都分三六九等,自然一直看?不?上邹阳,尤其?受不?了邹阳的折辱。
    邹阳离远了些,只瞥了他一眼,评价道:“又恼羞成怒了?果然和一个人说的一样,你除了发疯,就不?会别?的了。”
    “谁?”陈彦迟问道,“商叙?不?对……”
    当然不?会是商叙,商叙就在这儿,而?且邹阳不?会这么称呼商叙。
    可除了商叙,邹阳又会从谁口中听到?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