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奾奾被抱进来後,就一直喊头昏、恶心想吐的情况看来,严伟大致猜出是她的老毛病又发作了。
    “不要紧张,奾奾有时会这样。”
    “什麽不要紧张,你该死的没看到她难受的在哭吗?”那苍白的小脸上,淌满泪水,看得东方略心头的火气直升。而这改死的家伙竟然还说不要紧张。
    “这是奾奾的老毛病,她几年前就有梅尼尔氏症,这种症状一旦发作,就会这样,只要吃药,多休息就没事了。”
    “老毛病?你的意思是说,她本来就有病?”“嗯。”
    “那怎麽会该死的莫名其妙发作?”
    严伟瞥了好友一眼,收起医疗器材,叹了口气地揉著床上人儿的头发後,才带著不赞同的眼神看著东方略,“那就要问你,是不是你的举动还是话刺激了她?或是让她压力太大一时无法承受才会发作。”
    梅尼尔氏症并不是个多严重的病症,可一日一发作了就会难受的要人命,天旋地转不说,严重的还会因此而感到恶心呕吐,全身瘫软无力。
    “我……”本是气焰的东方略被好友这麽一说,词穷地没话说,也间接承默认了严伟的猜测。
    “浩扬知道奾奾跟你在一起吗?”就他所知,任浩扬恨不得宰了东方略,不太可能任他跟妹妹单独相处,又见奾奾还穿著学校制服,心想东方略八成是去学校掳人。
    “你说呢?”
    东方略自嘲的哼了声,两年前那场冲突,他与任浩扬早就不相来往,这次他来台湾,主要是为了带走任奾奾。
    他走上前,坐在床边,伸手抚过床上人儿的脸蛋,看著她受苦,没来由的,他的心也跟著难受,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对女人起了疼惜的心。
    “你是不是忘了浩扬曾警告要你别再接近奾奾。”这两年大伙也都很识相的不在浩扬面前提起东方略三个字。
    “哼,只要我想得到的东西,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东方略很是自负的语气,教严伟摇了摇头。
    “你又想跟浩扬对上了?两年前浩扬那两拳你还吃不怕?我以为你已经放弃了。”东方略不语。
    “今晚是宇阳的生日派对,你不是也要去?”“不去了。”人都掳来了,他没多大兴趣跟一群人疯。
    “你真打算绑架奾奾?”
    “那又怎麼样?”
    “不要小看浩扬的能耐,惹火他,台湾毕竟是他的势力范围,政商人脉亨通的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两年前我就说了,我要她。”
    刚才严伟给她打针後,药效似乎开始发效,只见她的呻吟减少,锁紧的细眉也缓了些,看来是不那麽难受了,大掌上修长的手指轻地拭去挂在脸蛋的泪水,那动作很是温柔,连表情都跟著柔和了。
    严伟翻了白眼,仰头重吁了口气,真想敲开好友的头,看看里头是不是少了大脑没放进去。
    接著他没好气的说:“奾奾不是派对上那些可以供你玩乐的女孩,也不是供无聊自大的男人掳夺的猎物,她今年才十八岁,还只是个孩子,你不该对她出手。”那一夜的事,他多少有耳闻,对於东方略的越矩,也颇有微词。
    “你才刚回台湾,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你大哥著想,况且你如果真绑架奾奾,到时消息一曝光,你以为东方家族的长辈会对这件事不闻不问吗?”严伟对於当时年轻气盛的朋友成立的掳夺派对很不以为意,而任浩扬更在两年前的意外後,毅然退出。
    东方略只是沉著脸,不发一语,严伟语重心长的再叮咛一次,“你再想想吧,记住我的话,把奾奾送回家。”
    该说的话都说了,严伟拿起医疗箱走出房间,留下东方略一个人独自思考。
    第五章
    晚上七点整,任家屋子里,气氛低迷,安静得连根针掉落都听得到。管家见大少爷跟云菲小姐都没打算用餐,他又走回厨房,将饭菜再热一次,怕奾奾小姐回来没热腾腾的饭菜可以吃。
    任浩扬扯松领带,衬衫扣子也解了几颗,懊恼的瞪著坐在沙发上的云菲。
    可惜,任云菲一点都被他的怒气给影响,在他命令她上楼换衣服,她却坚持要在家里等奾奾回来。
    “我不要去,奾奾都不见了,你还有心情去参加那烂人的生曰派对?”想到上官宇阳昨晚掳走娲娲,还跟她玩了一晚的床上运动,害得娲娲今天跟自己逛街时,打不起精神地频频打瞌睡。
    想到这里,她就不想去。
    “我说了,去换衣服。”
    “大哥……”
    “今天早上宇阳跟我说东方略来台湾了。”
    “什麽?那死变态还敢踏进台湾的土地?他不怕被活活打死?”任云菲咬牙切齿的骂著,对那人犯下的错,她不打算原谅。
    “我猜奾奾是被东方略给带走了。”
    “什麼?”任云菲瞪大眼,嘴巴大张,整个人呆楞了五秒,而後惊叫:“那怎麽办?他那死变态,一定又是想欺负奾奾了。”
    两年前,当她冲到大哥房间门外,正好奾奾开门逃了出来,那时奾奾衣衫不整的模样,教她很心疼。
    “先去找宇阳,我想他会知道东方略的住处。”都是他太粗心了,明知东方略来台湾,也知道他来台湾的唯一日的,可他却没有马上让司机去接奾奾课,才会让意外再次发生。
    上官宇阳向来习惯独住,而这次生日派对,他特别选上自家临海的别墅。
    晚上八点半,除了上官家人外,来的大都是上官宇阳的朋友,身为主人,上官宇阳在屋里四处走动,而今晚,他唯一的女伴自然是身为女朋友的武娲。
    不过,与武娲十指相扣的上官宇阳却是一脸铁青,俊容绷紧,完全看不出喜悦的神色。
    还不时瞪著前来参加他生日派对的男性友人,那眼神带著杀气。
    终於,武娲再也受不了,踩著她最爱的高跟鞋,盘起头发,彩妆过後的脸蛋更显漂亮,拉著上官宇阳到别墅的角落,不满的问:“你今天是在暗示我,你打算跟我分手吗?”一开口.武娲就生气的伸出食指在他穿著白衬衫的胸膛前用力的戳了一下又一下。
    上官宇阳还是不回应,只是死盯著武娲一身清凉的米白色连身短裙,只用两条细得像要断了似的带子绑在肩膀,除了他之外,在场所有男人,全都为她的性感及甜美而行注目礼。
    该死!哪个男人会这麼大方任别人欣赏自己女人的美?
    况且她不只露出大片领口肌肤,连背後都清凉的只有一小小片布包住,短裙更是离谱的几乎只要一个弯腰就要泄了春光,一双修长又均称的雪白美腿也被人随意注视,光想到这里,上官宇阳哪里还开心得起来?恨不得马上拿个棉被将她全身包裹住!
    她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不管是脸蛋、身材还是粉嫩嫩的皮肤,从头到脚全都是!
    想到这里,上官宇阳管不住自己大男人的独占心态.长臂一伸将武娲给勾进自己怀里,不让其他男人再有机会多看一分。
    “喂!”
    “你看不出我在吃醋吗?”他的醋都吃得老大,没人敢靠近他一步,而身边的她竟还迟钝的感觉不出来。
    “为什麽?”
    今天不是他的生日派对吗?而且釆的人都是他的朋友,不然就是家人,他有必要跟这些人吃醋吗?
    况且,她从头到尾都被他拉著走,大掌没松开过她的手,有时甚至直接搂紧她的腰,她根本达跟别人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他吃哪门子的醋啊?
    见武娲一脸疑惑的上官宇阳烦闷的将她搂进怀里,不管有多少人可能会看见,猛地低头就来个法式深吻,见武娲想要挣扎退开,索性单手定在她腰後搂紧,要她逃不开,另一手则是定住她的後脑,不让她移开地索吻。
    “唔……”
    被突来的激吻给楞住的武娲;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多久就被他的吻给征服,本是推在他胸膛的小手改而环上他的脖子,模仿他的吻,探出粉舌,先在他的薄唇绘著唇型,而後再嬉戏地探入他口中与他的舌头吮吻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