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模样,似乎若是她不答应,他便真会取四大门皇的性命,但她若是答应了呢?
    接下来的日子只会过得更痛苦,阎宇堂只是目前对她有兴趣,哪天当他厌倦她时,可能会狠狠地将她踢到角落,再继续找寻下一个女人。婚姻对他并不具任何效力,那只是个绑住她的证明罢了。
    想着想着,她开始难过,并且无助地流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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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晚,阎宇堂并没回房间,她猜想他可能不在家吧。
    倒是出乎她意料的,阎宇堂的父亲竟然找她去谈话!
    她来到客厅,见阎父已坐在沙发上等她。
    「冷凝是吗?坐。」
    不知怎地,她觉得阎父对她的敌视不复在,他的脸上多了笑容,那样的他看上去更增添几许中年男人的魅力。这样想来,阎宇堂中年时应该相去不远吧。
    「谢谢。」
    她不晓得阎父找她谈话究竟是为了何事,不过不难想像肯定是为了阎宇堂。
    两人对视一阵,阎天云为冷凝那抹沉静气质而赞赏。「我听宇堂说你是冷族的主人?」
    冷凝点头,就是因为她是冷族的主人,为了确保门皇们的平安,如今才会待在这里。
    「能不能告诉我你和宇堂认识的经过?」
    冷凝一听,小脸微皱地紧锁着眉,那件事她已不打算再去回想。「我可以不说吗?伯父。」那一夜就让它过去,一切的错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沈世碣你认识吗?」
    顿了会儿,她才点头。「我们是朋友。」
    沈世暍是当年义卖会的筹办人,而她则是最大的赞助者,特别是她的画像筹得了天价。
    「若是我说,他和宇堂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你想呢?」
    「什么?」怎么可能!
    阎天云笑了笑,一本正经地说:「世碣几乎算是我的半个儿子,对于他及宇堂我一视同仁,他打了通电话给我,告诉我宇堂对你所做的一切。」世碣将那一夜的事也说了,而这也是他找她来的原因。
    「是吗?」若他们是好友,而阎宇堂花了五年才找到她,那么看来沈世碣并没有出卖她,一切只因为巧合,是阎宇堂不放弃的原因。
    「今天我找你来,主要是要问你,愿不愿意和宇堂结婚?」
    在阎父眼中,冷凝感受到一丝关怀。她没有犹豫,马上摇头。「我不能。」那对两人都没好处。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这还是头一遭有女人敢拒绝阎家男人,只要听到阎家,哪个女人不想挤破头进来。可她竟如此坚定地拒绝,这样的女子引起他更大的好感,起码她绝非看上阎家的名声及权势。
    「我们不适合。」没有爱,幸福不会存在的。她并不以为自己爱上了阎宇堂,而他也更不可能爱上她,这一点就是最好的理由。
    「你不爱宇堂?」像是看出她的心思,阎天云马上道破。
    冷凝轻点头,「我们谁都没爱上对方。」
    「告诉我,你想离开吗?」只要她开口,他马上可以平安送她走。
    冷凝为他的话而抬起头,接着她又摇头,「不,我还不能走。」在确定门皇们的安全前,她不会离开的。
    「为了你手下的四大门皇,你情愿继续留下来?」沈世碣连这点都透露了。
    「没错。」他们从不保留地以生命呵护她;而她,亦愿意以此回报。
    沉默了好一会儿,冷凝站起身,「伯父,我先上楼了。」
    「等一等!」
    她回过头,等着阎父接下来的话。
    「我很欢迎你成为阎家的一份子,不管是媳妇的身分还是其他的。」
    冷凝回了个笑容,那抹笑裏藏有一丝感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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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过去了,直到夜晚阎宇堂才再次踏进房间。
    一进来,他并没有马上向她要答案,反倒是先进浴室洗澡。而冷凝则端坐在椅子上等他出来,事情总是要解决,况且她十分在意门皇们的消息。
    听阎父说,四大门皇皆已来到意大利,只是还未采取行动。
    过了十多分钟后,阎宇堂走出浴室,穿着浴袍走去酒柜取酒。
    「你不问我的答案?」冷凝为他的沉默感到一丝不安。
    「你的答案都已写在脸上,我又何必多问。」
    冷凝见他来到自己面前坐下,手中拿着两只酒杯,分别倒了七分满。
    「我不喝酒。」上次的教训已经够了,从那时起,她便发誓不再碰酒精类的饮料。
    「怕我在里头下药?」讽刺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阎宇堂一口饮尽杯中物。
    他的话引来她的怒火,她瞪大眼直盯着他看,强压下心头已熊熊燃烧的火焰。
    「我不想再提那件事。」
    阎宇堂耸耸肩,继续为自己倒第二杯酒,「那为了庆祝四大门皇尚且平安如何?」
    「他们在哪里?」
    知道她已上钩后,阎宇堂倒是不着急的继续品尝美酒,「喝了酒就告诉你。」
    冷凝极恨他无赖般霸道的行事风格,但也只能举起酒杯,一口饮尽那杯烈酒,感觉一股灼热沿着喉咙直落入胃里。
    阎宇堂眯眼瞧着她,「他们都还平安,目前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同时他的人已将他们重重围住,若是他们有个轻举妄动,丢命并非不可能。
    「我要见他们。」因为烈酒,她的头开始感到晕眩,不适地抚着头。
    「可以。」
    「什么时候?」
    阎宇堂站起身,来到她耳边轻语:「等你嫁给我后。」
    「不!」一股恐惧袭上她心头,她发觉身子虚软无力,愈来愈沉重的头使她有些不清醒。
    突然间她想起,五年前那一夜也是这样!她试着要自己清醒,奈何晕眩感波波袭来,终于让她不支地倒入他的怀里。
    「我说过的话没人能够拒绝。」抱起她,阎宇堂缓步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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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轿车已在大门外等着,当他抱着冷凝下楼时,佣人立即为他开启大门。
    「其他人呢?」
    「已经先行出发了。」管家恭敬地回答。
    阎宇堂点头后,抱着她坐进车内。「走吧。」命令司机开车。
    约莫半个钟头之后,当他们到达目的地时,里头已满是人潮,连外头都聚集了各大媒体。
    「宇堂,你确定要这么做?」沈世碣一接获消息便再次赶来意大利。
    望着好友怀中的冷凝此时正安详地睡着,不知她醒来后会有何反应。
    「没错。」不去看沈世碣眼中的不赞同,他抱着冷凝下车走了进去。
    「她会恨你的。」冷凝的脾气是出了名的,那样的她绝不容许被欺骗。
    「我不在意,因为我要她。」恨也是一种感觉吧,反正他们并不爱彼此。
    「宇堂!」沈世碣在他身后叫喊着,但阎宇堂完全不予理会他继续迈步前进。
    他一进入教堂,全场霎时一片寂静,分别坐在两侧的亲朋友好们,全都讶异地看着他怀中的女子。
    走道尽头站着一位穿着神服的人。
    「牧师,可以开始了。」阎宇堂站在牧师面前,一派自在地说着。
    原来他早已料到冷凝会拒绝,为此他特意命人安排这一切,就连那杯酒里都掺了安眠药,足够让她昏睡至仪式结束。
    牧师虽然不解,但也只是看着阎宇堂,没开口拒绝,他不会不清楚此时整个教堂外都教阎家给包围了。
    「可是新娘……」昏睡中的新娘又怎么能说话呢?
    「那不重要。」只要他们举行了仪式,一切就都合法了。
    牧师不再多话,开始了婚礼的仪式。最后阎宇堂放下冷凝,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