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一见林姨,崇震尧平日的冷酷脸庞变得温柔多了。
    “你这孩子,这一走就不知道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林姨有多想你?”崇震尧笑著抱住林姨,对于她的抱怨,他当是一种思念。毕竟他是真的离开太久了。
    “林姨,我爸妈呢?”
    “先生跟太太和朋友出国旅行去了,少说要一个月才回来,二少爷因为工作去日本,倒是小姐前几天被先生罚禁足,早上先生跟太太出门,她后脚也跟著溜出去了。”林姨唠叼地念了一串,“这丫头,回来林姨肯定打得她屁股不能坐。”
    虽然林姨这么说,但来崇家都四十个年头,崇家三个孩子都算是她带大的,特别是崇家小姐,林姨更是疼人心坎里,哪里舍得打骂,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
    原来,他真的挑了个好时机回家,本就没打算让父母认识楚炩,现在也省去解释。
    林姨在激动过后,终于发现大少爷身边还站个人儿,而且还是个漂亮到令人眼睛发亮的小美女。
    “这位小姐是……”林姨上下打量了下眼前的女孩,看来不过十多岁,安静地站在大少爷身边,可能是因为林姨爱看美丽的东西,怎么看都觉得这白净漂亮女孩讨人喜欢。
    “她叫楚炩。”
    “真是个美丽的小东西,小姐要是回来看到了,肯定开心有人作伴了。”林姨亲切地上前,握住楚炩的小手,“小丫头你今年几岁?”
    楚炩被林姨的热情吓了一跳,惊慌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咬唇地求助崇震尧。
    他扯了抹笑,替她解危,“她今年十八岁,跟未雨同年纪。”
    林姨自小看著大少爷长大,看著他一路以优异的成绩出社会,再到成名,而今更是国际名医,可这样的大少爷,对女人可是挑剔得很,多少名媛淑女想要攀上太少爷的名气,却总是没能成功。
    却没想到,大少爷竟会喜欢上一个女娃儿,这样也好,大少爷那霸道性子,找个听话的小丫头也不错。“快进屋里,别让小丫头站久了。”
    林姨招呼著楚炩,崇震尧则是拿著行李,一起在后头走进屋内。
    直到三个人都进屋去了,祟家围墙这才探出个人,小心地往屋里瞧去。
    “未雨,你在这里做什么?”才想说逃过林姨的监视,谁知她家围墙上坐得是隔壁邻居单君永。
    见他一脸笑意,崇未雨没给好脸色,看都懒得看对方一眼,“要你管。”朝对方扮个鬼脸,她冷得想进屋里,刚才偷跑出来时,忘了带外套,才又折回来,否则她早逃得老远去,怎么还会乖乖回家。
    单君永却又开口:“刚站在你大哥身边的女孩是谁?”难得一见的美女,是男人都会想多看一眼。
    崇末雨冷哼,“她是我大哥的女朋友,你没指望了。”两人自小打打闹闹到大,都高中了该吵的架却还是没少过。
    坐在围墙上的单君永镜片后的眼神楞了下,再望向屋子,早不见美女纵影,“你快走,我也要进屋了。”
    “外套给你。”单君永丢给她外套,而后潇洒地往下一跃,挥挥手,“我走了,明天学校见。”
    在她还来不及拒绝,外套即罩上她的脸,一股属于男生的汗臭味入鼻,想来单君永一定又是去打球了。
    崇未雨大力扯开外套,正想破口大骂,哪里还有他的身影,最后只好拿著外套气呼呼地瞪著。
    第七章
    洗好澡,坐在床上擦头发的楚炩心里还是犯著疑问,她不懂崇震尧为什么要带她回台湾的家。慕野说了,祟震尧这次回来,是为了工作,而非玩乐,那他该带的人是江沨,为什么他偏偏只带她?
    因为不解、又因为倦累,她边擦著头发,边倒向大床,柔软舒适的房间开著暖气,她看了看房里的简单摆饰,冷硬的色调充斥整个房间,就像她对崇震尧的感觉,只感觉他很是冷酷。
    刚才她回房间洗澡时,他进书房整理文件,看了眼时钟都一个钟头过去了,他还在书房吗?
    尽管是累了、困了,楚炩还是想跟他问一下,所以她走下床,赤脚踩在柔软毛毯上,往另一头的书房走去。
    门才推了一半,就听见崇震尧与人通电话的声音,低沉嗓音听得出来有些俗累,而后她听见了江沨的声音。
    “江沨,如果没事,这些资料你再帮我整理。”说完这句话,崇震尧挂了电话,连同扩音器也关了。
    拿下眼镜,疲惫的他伸手揉了眼睛四周,重重地吁了口气后,整个人倒向身后椅背。
    “过来。”
    楚炩一直都没有出声,本以为他没发现自己存在,可她错了,早在她推开门,那淡淡的沁香早扑鼻而来,不用看人,就知道她在哪里。
    因为被直接点名,楚炩有些吃惊地僵了身子,“我打扰你了吗?”她知道,他工作时最不爱人打扰,想到刚才自己还偷听了他跟江沨的对话,心里更感到紧张,深怕惹他生气。
    “我不是故意的……”不闻他出声,楚炩缓步走进书房,赤脚踩在冰凉的木质地板时,冻得垫起脚尖,还不自主地轻呼了声。
    因为那轻呼,教崇震尧转头向她,发现她竟只穿了浴袍,头发半湿之外,还没有穿室内拖鞋,难怪要受不了地板的冰冷了。
    “过来。”他转动了椅子,面向她,单手撑在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此时的失措。
    两年过去了,她不再是十六岁、不再是未成年少女,在他眼中,她已是个完全女人,一个足以应付他所有欲望的女人。
    虽然她还是生涩,有时甚至因为他过多的索讨而累瘫,但她却完全满足了他的性欲,除了她,这两年,他不再跟其他女人上床,不再有女人跟他做爱,就连女人的性感,他看了也没有多大反应,因为他早有个教他想独占的她。
    想到这半年,为了工作、为了怕影响她的功课,也怕她还无法适应一再飞行的旅途,所以他留她在英国。
    而这次,当他确定她的身子已能负荷这些时,他不再将她独留在家,私心的他想要她陪伴,明知她可能会累,也可能会抱怨,但他还是坚持带著她。
    这一点,江沨曾经提醒过他,毕竟她曾动过大手术,先天的心脏失调功能教她比一般人更容易借累,实在不适合这趟亚洲演说之旅,可他却完全没听进江沨的劝言,因为那渴求她满足的性欲,早失去理性的判断。
    看著他早已沐浴过,轻便的牛仔裤及衬衫,随性的穿著更显帅气,楚炩发现,自己已好久没有仔细看过眼前这男人,她这才发现,女人何以总爱将话题围著他打转。
    这么出色又多金的男人,难怪女人会如此爱恋。
    对他而言,十八岁的她,还能在他身边待多久?那时他会放她走吗?还是又像上次一样,将她留在伦敦。
    因为想不透,又因为对台湾这块土地的陌生,她的表情有些无助,在听见他叫唤自己过去时,她先是楞了下,而后目光与他相对。
    “过来。”那语气并没有不悦,只是直视的目光看不清他的情绪。
    安静地,楚炩走向他的方向,直到与他只有一步远的距离,她停下,双手紧张地绞著手指。
    “坐在这里。”他命令,指了自己大腿。
    楚炩先是摇头,而后见他转黯的脸色,咬了咬下唇后,听话地走过去,侧坐在他大腿上。
    当她柔软的身子贴近,崇震尧将头靠向她颈间,嗅著她独特的沁香,双手合抱住她的细腰,那过紧的力道教她有些不适地推拒著。
    “好痛……”
    “我以为你睡了。”搭机时,她就一直昏睡,因为转机,也因为时差问题,他边整理资料边注意她的状况。
    “我睡不著。”她是很累,但就是睡不著。
    “为什么?时差吗?”
    他吮著她的颈间,往下再咬上她漂亮的锁骨,流连地一再烙下吻痕,那力道略重,有些酸麻也带著微痛,楚炩轻缩了下身子,却不敢出声、也不敢反抗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