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这不爱女人的断袖嫉忌吗?”
    穆罕闻字行里全是刺,四年前他与龙芊芊的订婚,惊动政商界,没想到,事后,龙芊芊却以更惊人内幕与樊之将大吵,尽管两人后来还是订婚了,但这内幕也成了几个人见面时的嘲讽话。
    托龙芊芊的福,他们才知道,原来多年前流传的谣言不假,也才明白,何以他一个大男人对龙芊芊那等性感尤物无动于衷。
    樊之将没反驳,连解释都懒,只是冷漠地扫了穆罕闻一眼,“姬儿该回去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不是还有两个人还没出来迎接?”
    这时,传来藤少广玩世不恭的揶揄,他挺拔身躯一身轻便休闲,轻爽宜人,邪魅英俊的脸庞看不出天亮才睡的倦态,“我是不是眼花了,还是天要下红雨了?‘四方’的断袖身边竟然也能站女人!”那调侃的语气里字字带损意。
    藤少广才说完,元南城的别墅砰地一声,裸着结实上半身,粗犷的他迅捷脚步走出来,充满磁性的嗓音粗暴不雅地吼着:“该死,你们这几个人一大早没事学人家三姑六婆吗?”
    他天亮才睡,好不容易梦了周公,却硬生生地被守卫吵醒,火大的砸了那支可怜无车的电话出气。
    “你们两个最好先看看眼前站的是谁,再考虑要不要轰人。”
    “我管是谁来了,就算天皇老子,我照样轰人!”
    元南城那天生桀骜不驯的性子,一旦发火,比火山爆发还难平息,至今还真没几个人敢招惹这头猛狮。
    “那你就仔细看清楚是谁来了。”穆罕闻懊恼樊之将刚守的拦人,努了努下巴,朝樊之将的方向指去。
    “怎么?你就为了要我们看‘樊断袖’身边有女人,故意要守卫扰我清眠?”下床气甚重的藤少广耐不住性子地吼人。
    “你们说对了一半,不过你们最好再仔细看清楚他身后的女人是谁。”
    元南城俊眉一皱,大步走来,在与藤少广眼眸相视时,冷哼调开目光,“不就是个女人吗?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她……。”
    藤少广目光一定,惊见眼前美人,怒容转喜,“姬儿!”
    一改先前不耐,他快步上前。
    元南城也在失神后,迈大步飞奔上前,“姬儿,真的是你!”
    可以想见,两人对金漫姬的出现除了讶异外,还多了份惊喜。
    一前一后,连金漫姬的寒毛都还没碰上,樊之将即拉着她,冷峻退开一步,要两个兴奋激动的大男人扑了个空。
    没抱到姬儿的元南城火爆浪子的脾气一来,转头啐了一声:“妈的,樊之将,你在给我玩捉迷藏!”
    “林伯,送姬儿回大宅子。”樊之将沉声道。
    只是在金漫姬上车前,却被眼明手快的藤少广给拦住,武术底子深厚的他,要从樊之将那里抢人根本是轻而易举,才没几下功夫,姬儿不就落在他手里了吗?
    “姬儿难得来一趟,怎么能这样就回去。”女人花丛里战功彪炳的藤少广,在他心里姬儿可是如女神般神圣不可侵犯。
    对这朵如净莲般清雅的花儿,珍爱异常,四年不见,古灵精怪的她出落得更为动人娇艳,肌白赛雪,乌亮发丝过腰,巧笑倩兮,美的不可方物。
    “说得也是,难得姬儿来,那不如就到我屋里坐坐。”
    “坐坐?我看你还在作梦吧?”
    向来是冤家不聚头的两人,藤少广最看不惯元南城的狂妄粗蛮,两人三不五时针锋相对,非要刺得对方满头包不可。
    “哼,怎么?你在提醒我邀请你不成?”
    “笑话,你那破屋子,我还不屑进去!”
    藤少广理都不理,搂着金漫姬朝自家别墅走去,身后即被某样硬物顶住,藤少广神情一凛,还未及转头,即闻冷冽的嗓意传入耳里。
    “姬儿该回去了。”
    樊之将的枪口指向人并不稀奇,但大白天地他拿着枪指着自己人,这气焰就有点过于嚣张。
    “樊之将,把枪拿开!”藤少广生平最痛恨被人拿枪指着,更何况还是在姬儿面前,这教他大男人颜面扫地。
    “林伯,开车门。”
    “樊之将!”藤少广的声音听起来已在失控边缘。
    樊之将一旦认真起来,没人可以改变,钉子碰多了,元南城自然也学聪明,哪像某匹种马,全身最发达的是部份是下半身,脑子全当废物用。
    “林伯!”
    “大小姐,请上车。”
    金漫姬以为四年不见,这四人之间的烟硝味多少减退了些,怎知她错了,随着年龄增长,这四人的水火不容更显于色。
    “那我先回去好了。”
    “那要不要我开车送你?”不理会背后枪口抵着,藤少广体贴入微地轻声询问,将“四方”种马的美名发挥得淋漓尽致。
    另外俩人看得讥嘲,撇嘴调开视线,眼不见为净。
    “不用了,有林伯送我。”
    她只是来看一眼,既然都看到了,那也该走了,不想为难他们。
    樊之将变得好陌生,像是条平行线,他与她不再有交集。
    藤少广牵她的手走向车子,临走前还不忘送个飞吻,樊之将冷哼一声地走回屋里。
    车子走后,外头三人对看,元南城先发难,“你们猜,天是不是要塌了?”樊之将的反应似乎是过头了些。
    “少爷不是说有喜事吗?既然是喜事,又何必想太多。”穆罕闻拨了下直发,阴柔俊容嘴角扬起。
    “喜事吗?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肯定不是喜事。”元南城敏锐的观察方才樊之将眉目间的严肃神情,似乎正烦着啥事。
    “那要不要赌一局?”三人虽是不合,但讲到赌字,可是个个精神抖擞。
    “赌什么?”三人环胸互睇。
    “就赌少爷今晚宣布得是不是喜事。”
    “如果是呢?”穆罕闻风雅地勾了抹笑。
    “如果不是呢?”元南城跟穆罕闻唱反调,他的直觉向来准确,况且他在樊之将身上嗅到异常烦躁。
    见元南城若有所思,穆罕闻道:“如果是,输得人甘愿为奴一天,这赌注如何?”
    三人互瞟一眼,不甘示弱地撂下话。
    “就这么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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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违的大宅子,佣人们因为金漫姬的归来更显忙碌,只是景物依旧,人事全非。
    “姬儿,欢迎你回来。”帮她开车门的不是林伯,而是早就等候在前院的大哥。
    转头望向英俊迷人的大哥,见他温柔微笑,金漫姬却还是无法忘怀大哥当年的残忍及无情。
    这四年,大哥每年定期去见她,而她回对的,只是冷漠。
    “大哥。”不若以往对大哥又抱又亲的亲腻,金漫姬淡淡地喊了一声,步出车子后,她转身朝宅子走。
    “还在气大哥是吗?”金武宽叹了口气,走上前将他的姬儿搂在怀中。“连给大哥一个微笑都不愿意?”
    “我没有气大哥。”
    “那就是怨大哥了?”姬儿是他从小看到大的,那倔脾气他比谁都清楚。
    金漫姬侧目望了大哥一眼,而后她无言低下头。
    金武宽倾身亲了妹妹发际一下,“进去吧,大哥特别要人买了你最爱的台湾小吃。”
    他知道,四年前那一别,他与姬儿之间也跟着疏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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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七点,四个男人西装笔挺,全员到齐,跷着二郎腿坐在大厅,等着金武宽宣布他口中的喜讯,至于金漫姬则是安静地坐在大哥身旁。
    “少爷,到底有什么喜事,这么急着招我们回台湾?”
    金武宽转头温柔看了姬儿一眼,笑着对他们宣布:“这件事跟姬儿有关。”
    众人同时看向金漫姬,不懂少爷话里的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