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导,这场我已经看过好几回了,肯定不会给你们扯后腿。”许照曦笑嘻嘻道。
    辛怔道:“你这小许啊,我这又是哪句话怕你给我扯后腿了?行了,小贺和小陈的戏我之前都说过今天就不多说了,既然妆造都做好了咱们就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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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兄,你怎么在这儿站着?父皇刚刚还在问你。”魏雪乔远远望见站在雪地里眺望远处的魏雪澜,大声喊道。
    魏雪澜被这声音打断思绪,也不恼人,转过身来和善的对着魏雪乔笑了笑:“我有些头昏,所以来外面透口气。三弟怎么也出来了。”
    “父皇向来只和大皇兄亲近,我在一旁坐着也没意思,还不如出来陪陪二皇兄。”魏雪乔眼珠一转上去拦住魏雪澜胳膊嘴甜道。
    魏雪澜无奈的笑了笑:“你呀,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这些场合哪里能由得自己的性子来呢。忍忍就过去了。”
    “那二皇兄你不是也待不下去出来透气了吗?”
    魏雪澜愣了一下,没办法反驳,刚刚那话他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呢。
    “走吧,回去吧,别让父皇等久。”
    “二皇子,三皇子。”殷鸿济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一身血红的长袍仿佛要将这雪地染红了一般,他手中提着一棕色鸟笼里时不时传出“恭喜恭喜”。
    魏雪澜转身笑了笑:“摄政王怎么也不有空出来了。”
    “有件宝贝一直得不到,心烦,跟你们一样出来散心罢了。”殷鸿济低头把玩着手中提的鸟笼中的鹦鹉。
    魏雪澜压住眼眸中厌恶的神色,面带微笑道:“哦?摄政王竟然也会有得不到的宝贝,那还真是稀奇。”
    “这有什么好稀奇,就算是九五至尊的圣上也不是事事都顺心的。”殷鸿济漫不经心的开口,“听说边境那边最近发生了好几起暴乱,死伤无数,陛下听了很是担忧呢。打过招呼了,二皇子,三皇子,那臣先走一步。”
    “等等。”魏雪澜突然叫住了他,脸色微冷,“你说边境有暴乱,那为何朝上竟无人提起?”х|
    魏雪乔在此刻拉了拉魏雪澜的长袖:“二哥,朝堂多乌烟瘴气,你还不知道吗?”
    “三皇子这话说的可有些大逆不道了。”殷鸿济停了脚步,转过身冷冷的笑了一声,“若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
    “雪乔就是玩笑话,还请摄政王莫要当真。”魏雪澜开口。
    “那是自然。”殷鸿济举了举手中的鸟笼,“我现在要去刑部一趟,这只笨鸟放在雪地怕要被冻死,不知二皇子可否帮忙照顾一二?”
    殷鸿济抓着魏雪乔的把柄,魏雪澜此时怎么可能不答应他,“当然,摄政王放心去就是。只不过这只鸟日后该如何归还?”
    “到时我自会来取。”殷鸿济说完便扬长而去,在雪地里留下一排脚印。
    “三弟,以后切记要慎言。”
    “慎言慎言慎言”笼子里的鹦鹉不知何时露出头来反复重复这两个字。
    魏雪澜心烦不已,这破鸟和殷鸿济一样惹人讨厌。
    “对不起,二皇兄,下次我会注意的。这次是不是给二皇兄惹麻烦了……”魏雪乔委屈巴巴的勾着魏雪澜的衣角。
    魏雪澜便也不好再说他,“没有,这件事于他无益,他不会说出去的,放心吧。”
    ……l
    “好,第二遍可以。”辛怔拿着大喇叭道,“小许小陈小贺你们从布景里出来休息休息吧。”
    三人从布景里走出来,顾琼周走过去给许照曦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许照曦趁机在顾琼周的脸上亲了一口,“谢谢老婆。”
    贺兰山从一旁拿过纸巾,看到陈誉也出了汗,走过去想帮忙擦擦,可手伸到一半却看到南楚从树底走了过来,他的手默默的收了回去。
    “南总也来了啊。”贺兰山收回伸出一半的胳膊,尴尬的笑了笑。
    南楚刚刚看清了贺兰山的动作,他应当是想给陈誉擦汗的,这个认知让南楚很是不爽,连带着态度也冷淡了下去。
    “怎么,我不能来?”
    说着,南楚直接用手背将陈誉额头上的汗撷去,丝毫不嫌弃陈誉的汗液会弄脏自己的手。
    贺兰山知道这是做给自己看的,他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怎么会?我还有台词要背,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
    南楚脸色这才微微转晴。
    陈誉从一旁看了半天,不免失笑:“哥哥,吃醋的样子好霸道啊。”
    “不是都跟你说了离他远点了吗?”
    陈誉直呼冤枉:“天地良心啊,我真的没跟他有过戏以外的交流啊。”
    “暂且相信你。”既然陈誉这样说,那肯定是没什么交流,但南楚心口还是窝着一股子酸劲儿,让他都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