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是你太好骗了﹐签名前也不看清楚你签的是什么﹐连上头有无不平等条款都不知道﹐这能怪谁﹖我已经种好桃树等着你光临我专属的桃花岛﹐乖乖跟我回家吧。”
    欧阳峰轻握她柔嫩的小手﹐按在胸膛上制止她的暴行。
    “将毒窝改成桃花山﹐你想得还真周到﹐我决定为你的诚意给你一个奖励﹐把眼睛闭上。”她拍拍他的脸甜如蜜地笑道﹐另一只手悄悄地伸向身后的酒瓶伺机报仇。
    “什么奖励﹖”欧阳峰闭上眼等待她的礼物。
    “让你成为第一个不光荣醉倒在阳台的死尸。”晓冬毫不留情地喂他灌下满满的一瓶烈酒﹐再使劲捏紧他的鼻尖﹐逼他为了换气不得不吞下。
    欧阳峰被晓冬逼迫咽酒下喉后﹐赶紧查看酒瓶上标示的酒精浓度。
    “你……”要命﹐足足百分之四十浓度的超重酒精﹗他早该知道她以牙还牙的性格一定会发作。
    “敢暗算我﹖忘了告诉你﹐我最擅长的就是冤冤相报和见死不救﹐嘿嘿﹗这次我不当你的地毯了﹐夜深露重﹐西毒疯子﹐你自己要保重。”晓冬算好了安全范围﹐在他倒下前先一步隔开两人的距离。
    “你别想﹐我说什么都要拖你当垫背的。”欧阳峰头昏眼花地瞄准焦距﹐凭着最后一丝气力扑向她。
    “哇﹗放手﹐不要连累我﹗”晓冬推挤着压在她身上的欧阳峰﹐害怕被人发现他们俩一起躺在地上。
    “这次算你赢没关系﹐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煮茶论武功……可以慢慢斗﹐现在……
    先让我好好睡一觉……”他合上醺然的醉眼﹐拥着属于他的东邪小姐满足入睡。“疯子﹐这里不能睡﹐你醒醒啊……”惊觉大事不妙﹐晓冬用力地拍打欧阳峰。三分钟过后﹐晓冬一如以往的被酒醉的欧阳峰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她只好与欧阳峰一同躺在冷冰冰的陽台角落﹐硬著頭皮小小聲地求救─“小花、老爹、元爸……哈?慼?
    有人听到吗﹖”
    第十章
    婚礼过后的第二天﹐被抬回家醉死在床上的欧阳峰依然沉沉地睡着﹐而晓冬因吹了一夜的冷风而重病在床﹐使得甫结婚的花袭人与元探春紧急取消蜜月旅行﹐在家陪程可夫服侍一名醉鬼和一名病号﹐凄惨地在程家度蜜月﹐哪儿也没得去。
    晓冬与欧阳峰两人之所以能双双被抬回家﹐全拜狗仔队之赐﹐一名酒醉的记者好死不死地撞见他们俩躺在阳台﹐拍照存证后﹐招来饭店的服务生﹐将他们这对难分难舍的情侣搬回客房休息﹐让招领失人的元探春有口难言﹐无法对他们的关系自圆其说﹐而大嘴的程可夫也许是因为喝醉了﹐不小心抖出他们同居的关系﹐便宜了那些在会场不肯离去的记者﹐不费半点功夫赚到了最新独家。
    欧阳峰清醒后得知消息曝光﹐紧急赶在记者们炒作不实消息前站出来声明﹐并藉由媒体披露两人的婚期﹐让仍躺在病床上的晓冬无路可退﹐成功地打鸭子上架。
    事情宣扬开来后﹐程宅里每个人的心情皆不同。
    闯下大祸的程可夫被元探春和花袭人修理了一顿﹐丢了女儿﹐被罚三天不准回房睡觉。而欧阳峰则是很高兴﹐一场宿醉能换来一个想望已久的美娇娘﹐很划算。
    为了安抚晓冬必须提早出嫁的郁闷心情﹐欧阳峰天天在病床前陪伴﹐拚命鼓吹结婚的好处﹐并顺便把握时间赶办新居事宜﹐这天清早﹐他又来到她的床前。
    “小鬼﹐墙壁漆这个颜色好不好﹖我把我们客厅的家具全部用黑色系的来搭配。”
    喂她吃完早饭﹐欧阳峰拿着型录坐在床边﹐又开始一天的洗脑课程。
    “不好﹐难看。”晓冬戴着口罩声音沙哑地抗议﹐感冒药使她头晕得想睡﹐没心情去看那堆五颜六色的型录。
    “卧房呢﹖用乳白色的如何﹖”欧阳峰兴致不减地再跟她沟通﹐这颜色与她最搭﹐就像她的皮肤一样。“像医院﹐漆那种颜色你自己去睡。”七早八早吵她起床就是为了讨论这个说了几次的老话题﹐晓冬不禁被他扰出火来。
    “那么我选的厨房颜色你有意见吗﹖”见她语气带刺﹐欧阳峰喜悦的心情变得黯淡﹐双手环胸地冷问道。
    “有﹐它引不起我的食欲。”晓冬抽抽鼻子看他﹐这个男人对色彩的喜好相当奇怪﹐她当然有其它意见﹐有谁会把吃饭的地方漆成大红色﹖她又不是在戏院或酒廊用餐。
    “这个不好、那个也不好﹐每一种颜色你都有意见﹐哪﹗型录在这里﹐你自己挑。”
    欧阳峰把型录推给她﹐干脆全部让她决定﹐不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我是病人﹐你要对我有耐心和温柔点﹐拿回去﹐再把颜色重新选过﹐除非我点头﹐否则你别想自作主张替我们的家上漆。”晓冬拉来面纸擦拭因频打呵欠所流的泪水﹐懒得去看那些让她头痛的颜色。
    “没见过像你这么难缠又挑剔的病人﹐花了三天连厕所的颜色都没决定好﹐再让你这么耗下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搬家﹖”她可以连马桶的颜色都有意见﹐油漆公司有再多的颜色也不够她挑﹐欧阳峰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刻意找碴。
    “等我的病好了再说……哈啾﹗”晓冬擤着鼻子说道。好难过﹐这次感冒比以前都来得厉害。
    “一个小感冒你可以拖两个礼拜﹐用这个借口挡结婚的日期﹐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欧阳峰拉下她的口罩问﹐拿着面纸替她擦眼角的泪水。
    “哪有﹖”晓冬很委屈地反驳﹐感冒病毒太强﹐她又没有故意去讨这种苦吃﹐她也想早日脱离病床过日子啊﹗“你一直拖延我们结婚的日期﹐就是拖延我们洞房的时间﹐小春子已经在取笑我欲求不满了﹐你要隔离我到什么时候﹖”晓冬规定他不可以靠近她三十公分内﹐说是不想让他被传染﹐她哪知道他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克制住犯痒的双手和嘴巴。
    “色鬼﹐我又还没嫁给你。”生病使她脸色常保通红﹐晓冬早就分不清自己是脸红还是发烧﹐算了﹐也没差别﹐她早习惯他这种带色的语言。“有签字就算﹐我为什么到现在连抱老婆亲热也不行﹖”欧阳峰不平地叫道﹐人家小春子每天都有两个爱人可以搂搂抱抱﹐他却只能干瞪眼、吃干醋。
    “没有第三者在场算违法﹐签了也不生效。还有﹐谁教你要害我感冒﹖我也病得很难过呀﹗”那天险些被他骗去﹐还好她签字的时候没有第三者在场﹐他拿走了那张纸还不是没用﹖他醉完了又没事﹐她却因感冒得躺在床上﹐好倒霉。
    “我替你治好它。”欧阳峰翻开棉被躺到她旁边﹐搂着她温热的身子享受这份亲密感。
    “走开啦﹗你会被我传染。”晓冬戴上口罩隔开他贴上来的唇﹐她是为他着想也﹐真不识好人心。
    “无妨﹐你病中有我、我病中有你﹐大不了咱们一起躺﹐这张床不只可以养病﹐它还可以做其它的事。”欧阳峰改亲她头部以下的地方﹐在她的颈子上留下一处又一处的吻痕。
    “你的手放规矩点﹐我老爹他们今天都在家﹐你……住手……现在还是大白天。”
    晓冬拉出他伸进睡衣里的手﹐把枕头隔在两人之间﹐慌张地看着房门。
    “我锁门了﹐他们会识相不来打扰我们的好事。”欧阳峰拨开她的口罩﹐扫掉横在他们之间的小屏障﹐再度抢滩。
    “谁跟你说这个……哈……哈啾﹗”晓冬猛地打了个大喷嚏﹐杀风景地使欧阳峰的兽性瞬间消失﹐两人沉默地四目相对。
    “看吧﹗我说过等我病好嘛﹗这样子你没兴趣、我没情调﹐让大家败‘性’多不好﹖你再多忍耐几天﹐等结婚后再说。”她无辜地指着通红的鼻子。
    “说得真简单﹐有些东西不是说忍就能忍得下来的。”欧阳峰的五官挤成一团﹐怨恨地盯着她做怪的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