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郁拍拍他的头,示意他起身,牵着他走向书房:“给你看个东西。”
    他书房里满是书架,后头有一个跟宋郁差不多高的柜子,宋郁打开柜子,里面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干净的一尘不染,一看就知道主人家极为珍惜。
    秦煊瞪大了眼睛,在原地愣了许久,然后伸手摸着上头摆放的泥娃娃。
    这柜子放的全都是秦煊送他的东西。
    一件件小礼物,被宋郁一次次拿出来反复欣赏把玩,又一次次擦得干净透亮摆放回去。
    秦煊见这一柜东西,鼻头又开始泛酸。
    “你怎么……怎么都还留着呢……”
    “当然要留着,这些可都是你送的,我自然要好好珍藏。”
    宋郁见秦煊摸着那对泥福娃娃,说道:“这是我二十六岁生辰,你做的泥娃娃,都十八岁了还去学做这东西,搞得灰头土脸,回宫里被娘娘训斥了一通。”
    宋郁一想起还觉得有些好笑,谁家小孩长得比大人都高了,还要动手做泥娃娃。
    宋郁又拿起那对护膝:“这是我二十七岁生辰那年,你做的护膝,被针扎得说手疼,笔都握不住,撒娇说写不了策论了,硬要我给你放好几天的假,记得吗?”
    秦煊点头:“记得。”
    宋郁失笑:“我那会儿以为你是为了逃避写策论故意扎自己的,心想你明年不会绣花儿吧。”
    宋郁拿起那支木簪:“这年花儿是没绣成,改拿刀了,手指划了个小口子都要我帮你包扎,像个三岁小孩一样,堂上都要喊手疼,搞得学都上不了,还要带你出宫去跑马。”
    这一件件往事好像都发生在昨日,宋郁全都记得。
    记的清清楚楚。
    记忆里的秦煊惯会撒娇耍赖,小小年纪就会拉着他叫哥哥哄他开心,拿捏住了宋郁这人倔脾气,向来吃软不吃硬,就成天变着法儿似的卖乖说好话。
    “那时候你多可爱呀,嘴甜的像抹了蜜,就会说好话哄人开心。”
    秦煊一下来了劲儿,抵着宋郁问:“我现在也嘴甜,先生尝尝看。”
    宋郁被吻到头脑发晕,却还想着调戏一下他,在他耳边说:“不够甜,我再多尝几口。”
    秦煊一下将他抱起,宋郁惊呼一声:“做什么?放我下来!”
    秦煊像没听到似的,快步往宋郁房里走去:“先前几年的生辰礼都看过了,今年的呢?也给我看看。”
    今年的长命锁还挂在宋郁胸前,宋郁闻言心跳加速,耳朵都涨红起来。
    秦煊把他放到床上,伸手解开他的衣裳,看见那长命锁笑了,俯身就含进去,舌尖舔食着世上最美味的东西。
    “嗯……”
    宋郁弓起身扭了两下,秦煊抬头看他:“尝到了,先生才是最甜的。”
    第95章 我要去建州
    秦煊不知道起了什么兴致,浪荡的话一直说个不停,听得宋郁面红耳赤,就想伸手去捂耳朵。
    秦煊察觉到他的意图,抓起他的手举到头顶,俯在宋郁耳边咬他耳垂,又咬向颈脖,宋郁只能高高抬头大口喘息,任由秦煊胡作非为。
    秦煊爱惨了宋郁面红耳赤的样子,每次都要看着他眼神逐渐迷离,看着他沦陷在自己的攻势里才肯罢休。
    秦煊一次次掠夺让宋郁失神,许久后与秦煊十指交扣的手一紧,抓的秦煊生疼,宋郁紧紧抓着秦煊,浑身痉挛,颤抖着哽咽。
    “不要了,不要了。”
    秦煊这才停下来,抱着宋郁轻轻擦去他眼角那一点泪珠,眼神温柔的像要挤出水来,恨不得一辈子都腻在宋郁怀里。
    宋郁胸前还留着那道伤疤,秦煊嘴唇小心翼翼地贴上去,亲了又亲。
    宋郁被撩拨地伤口发痒,有气无力地说了句:“你别亲了,痒。”
    秦煊闻言抬头,紧紧抱着宋郁不撒手。
    “先生,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宋郁被逗笑,闭着眼还要点头回应:“嗯嗯嗯,我也爱你。”
    秦煊才闭眼没多久,外头天就亮了起来。
    昨夜被宋郁说崔夫人会生气,他怕得要命,一早就洗漱完,偷偷摸摸地准备翻墙出府。
    宋郁抬手一摸,发现身边没有人,瞬间惊醒。
    披上外衣,鞋子都顾不得穿,快步走出去,果然瞧见秦煊正站在墙下准备翻过去。
    “秦无修,你做什么?”
    秦煊吓了一跳,看见宋郁松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说道:“趁天色还早我先走,等下被夫人瞧见了……”
    宋郁无奈叹气:“我骗你的,你怎么什么都信?”
    秦煊愣了一下,随后说道:“你说的话我次次都信。”
    宋郁想起他之前说“你次次都骗我”就觉得心里一阵抽疼。
    他语气软下来:“现在还早呢,进来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