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母亲是个典型的服从性人格。这个词语有些复杂,当然小时候的他并不懂,只是他的母亲抱着他偶尔会哭泣,一遍遍的说:幸好你是个男孩。
    他当时并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年幼的他并不懂男人这个性别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天然优势,他无忧无虑的长大了。可这种无忧无虑是有期限的
    他长的太漂亮了。
    虽说从几岁开始就已经有了苗头,但那时大人们只会夸一句长的可爱。而当这种可爱随着时间推移放大开始,一切都改变了。
    大人们注视他的目光开始变得意味深长,仿佛在衡量什么是否有用处的道具。
    他开始被族内的长辈带去属于贵族的内部聚会,他听到的称赞几乎如出一辙。
    ——长的真漂亮啊。
    那种称赞混杂着一种令他十分不舒服的视线,让他浑身发麻。
    那场聚会后他被长辈带回族中,再也没有出去过。
    系统的开始学习如何成为一名忍者,但与其余人不同的是,他学习的项目中还包含了如何利用相貌这一点。
    十六岁的他已经完全区别于幼时,不是变丑了,而是更好看了。
    而噩梦自此真正开始降临到他的身上。
    没有理智,没有道德,不同的人只遵循着欲望环绕在他身边,像无孔不入的苍蝇。
    当相貌成了一种负担,那种恐怖的视线无时无刻的都在环绕着他。
    ………
    宇智波枥木睁开双眼,他平静的从这场噩梦中醒来。
    他并没有普通人做噩梦时惊惧的神色,他平静到让人以为他是自然醒。
    可没有谁会天天在凌晨两点自然醒。
    然后再也睡不着。
    宇智波枥木坐在床上,窗户闭的严严实实,门上了栓,上面还挂了一把锁。
    外面太阳还没有升起,可即使是太阳升起的白天,他的屋里依旧漆黑的透不进一丝光亮。
    半晌,他从被窝里起来,披了件衣服洗了一把脸。冰凉的水让他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困倦,看着镜中那张脸,宇智波枥木按在洗漱台上的手用力到骨节发白,那种恨不能撕裂每一寸皮肤的作呕感充斥了他的每个细胞。
    可更令他作呕的是,他从小就接受的教育和他的思想形成了剧烈的冲突。
    一边利用着,一边憎恶着。
    ……
    这个时间那里果然还亮着灯,宇智波枥木轻车熟路的推开了门。
    白炽灯将整个房间照的灯火通明,熬夜批复文件到天亮的总司长大人笔下不停,仿佛没有听到开门声。
    宇智波枥木安静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已经入秋的夜里多了些许寒意,可出乎意料的,他坐下时并没有感觉到冰冷。
    他垂眸一扫,看到了一床毛毯挂在椅背上,垂坠下来的部分被他坐在了屁股底下。
    他意味深长的看向始终没有说话的卧烟清洵,手指捻着毛毯的一角,一个早早就被他压在心底的想法此时不受控制,他突然说“我们试试?”
    只听咔嚓一声,卧烟清洵手里的笔尖狠狠的搓在纸面,她有些惊讶的看向宇智波枥木“你认真的?”
    宇智波枥木笑着点头。
    …………
    和歌冷笑“我就知道,那家伙没在憋什么好屁!”
    妈的那个傻x,她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果然不是好东西!竟然骗到她闺蜜头上来了!!!
    卧烟一手撑着脸一手提杯,懒洋洋的说“也没你说的那么坏,不过说起来我很早就好奇了,你好像很讨厌他来着?”
    “没原因,就是讨厌。”和歌咬牙切齿“看来我是早有预料那家伙会拱我的白菜!”
    “………”
    “你一会回家睡一觉。”
    “啊?”
    “睡醒了就把他那话当成屁放了!回头我就去投诉他骚扰同事!个不要脸的老男人,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
    “…我记得……”看着闺蜜义愤填膺的模样,卧烟聪明的没把‘二十九’说出口,而是转而说“好像跟泉奈哥差不多大吧?”
    “你才二十啊!!!他是禽兽嘛!不……说不定真是禽兽也说不准!”
    “………”
    和歌是什么人?在职场混的风生水起自然察觉到了卧烟的迟疑,她怀疑的看过去“还是你也喜欢他?……你不会是已经答应了吧?!”
    卧烟屈指蹭了蹭脸,讨好的弯起眉眼“嘿嘿~”
    “……!!!”我现在需要医疗忍的心肺复苏,立刻!马上!
    卧烟和枥木在一起这事没有刻意隐瞒,据说知道这件事的当晚,神屋敷和歌提着刀差点没把宇智波枥木砍成死树。
    托和歌的福,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外面都在传,常年住在宇智波本家的那个小姑娘,宇智波斑几乎变相承认的家人,五司总长,被宇智波家一个不太靠谱的情报部路人甲给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