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摆在众人眼前,如果治不好基因病,最早二十四岁,最晚二十八岁,白石晃司都注定死去。
    但和他们认识的那个白石晃司显然突破了这个限制,硬币有两面,但它都属于硬币本身。
    而就在贝阿朵莉切转向赤井秀一的时候,黑发的男人胸有成竹般起身: “已经足够了,我不需要再看下去了,直接去你们说的幻想大法庭就可以。”
    魔女吃惊地问道: “侦探先生,您是认真的吗?你要用一个世界的可能性对打对面两个的吗?”
    赤井秀一嗤笑: “问题的关键不在数量,甚至不在那些‘可能’上,最重要的东西一直都握在我的手里,就算一个也不看,赢的也只会是我,只不过你们所谓的棋盘解开了我一直没想通的东西而已。”
    古手梨花没能忍住放声大笑: “自大的侦探,面对吾主你居然也胆敢轻敌,就算不用吾主出手,我也可以把你的大话打回去!”
    拉姆达和战人对视了一眼,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走到前边: “蹩脚的侦探,哦不对,我忘记了,你现在既不是魔女也不是侦探呢,只能称为蹩脚的宠物吧,还是少说些大话吧。”
    “侦探君,如果有用到我的地方务必直言,就让我把真相化作利刃贯穿贝伦的心脏。”
    右代宫战人想说什么,思前想后就只想到一点: “我还挺能胡扯的,又当过侦探,所以说不定也能帮到你什么。”
    赤井秀一摇了摇头: “最重要的忙,你已经帮过我了。不需要绝对的魔女,也不需要什么其他人的帮助,我自己足矣。”
    观众席上的人都为赤井秀一声援着,就算是理论上中立的怪盗也都一样。
    贝阿朵莉看戏看得入神,直到众人都看向她才反应过来,打了个响指。
    “请求受理,那么,幻想大法庭第一次开庭,开始!”
    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剧院里的装饰就变了样子,侦探们分作两边,而观众们所在的地方剧院的观众席变成了法院的旁听席。
    贝阿朵莉切换上了法官服,戴着假发摆出了大法官的派头: “那么,以白石晃司的真爱之人究竟是谁为主题,本次幻想法庭正式开庭!”
    小小的锤子砸下去发出巨响,贝阿朵莉切看向了赤井秀一: “为了公平起见,作为少看了一局棋盘世界的侦探你后发言。”
    赤井秀一无可无不可地点了头。
    琴酒深吸了口气,使用了蓝字的权限。
    “《棋盘的无限可能里,白石晃司在遇到我之后总是会先喜欢上我的,至于和你,要么是不曾遇到我,要么是把你当作我的替身。》我想着足够证明什么了吧?”
    赤井秀一看着对方的蓝字,在众人和魔女们的惊诧中点点头: “这点我倒是认同。《只有白石晃司不进入组织的可能里,我才有机会先遇到他。》”
    观众席上的柯南崩溃地大喊: “赤井先生,您清醒一点,现在是法庭辩论,是要驳倒对方啊!”
    就连拉姆达也不赞同地看向赤井秀一,只有宫野志保明白什么,按下了侦探和怪盗。
    “听下去。”少女笃定地说道。
    贝伦面无表情地将二人的蓝字都升华为了红色真实,即使脸上没有表情也能看出来她的好心情。
    “认输的话,或许我会考虑给你留个体面的退场哦,拉姆达卿。”
    琴酒微微皱眉,他是最清楚自己敌人的人,所以他敢肯定飞赤井秀一并不是退缩,也不是无能,只是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拿出来。
    “《纵使有再多阻碍,有再不好的结局,白石晃司也依旧爱我。》”琴酒还是拿出了第二条蓝字。
    贝伦再次将其升华为红字。
    赤井秀一依然保持了镇定,甚至还笑了笑: “还有其他的蓝字论据吗?一起呈上来,之后我再一起反驳吧。”
    古手梨花没能忍住,又一次跳了出来: “哼!我说你啊,摆出来一副狂妄自信的态度,实际上根本就是虚张声势吧?我们这边的侦探可是那个人的第一选择,你这种第二选择备选替身还是早点认输的好。”
    赤井秀一沉默地看着贝伦将红字化为真实之楔交给古手梨花。而后,在那红色的利器到来之前,他他轻轻叹了口气。
    “我原本以为要废很大的力气,现在看来其实你也不是不明白自己输在了哪里,所以才会用这种模棱两可的方式绕过来粉饰你的答案。”
    “既然要讨论谜题,那首先要理解谜面。白石晃司的真爱之人,白石晃司究竟是指的哪一个白石晃司,真爱有到底有什么样的标准,这些不解决的话,再多的辩论也只是空谈而已。”
    “所以, 《对方的论据,并不足以证明黑泽阵是白石晃司的真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