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 > 38、Chapter Nigh
    因为你是大男生,所以你骄傲、粗心。

    因为我是小女生,所以我自卑、敏感。

    我们努力去爱,以为只要足够用力、足够用力,就会改变一切,却不知道,我们的结局早已注定。

    多年后,年华已去,青春已老,你不再骄傲、粗心,我不再自卑、敏感,可是,我们却再不会那么用力、那么用力地去爱。

    我只能唱起那首老歌,在泪光中,回忆起你曾很认真、很笨拙地爱过我,一个人微笑。

    想要什么样的人生风景

    清晨六点多我就醒了,一个人坐在桌前,整理着旅行带回的东西。

    故宫的门票、颐和园的门票、崂山的门票、蛇馆的门票,还有我和张骏在青岛海边捡的几枚贝壳……

    在北京的门票都是单张,但从长城之后,就全是两张门票,张骏在这些琐事上完全不上心,门票随手就给了我,他肯定以为我扔了,我却很小心地将我们俩的门票都收藏了起来。

    我不想照相,可是,我也知道这些时光是多么宝贵,所以,我选择了自己的方式永远记住它们。

    我将它们抚平包好,放进一个纸盒里,再塞到床下的柜子里。

    关上柜门时,突然发现竟然能每日都枕着这些快乐睡觉,忍不住,偷偷地笑了。

    一枚松果,一块石片。

    这是送给小波的礼物。将它们装进一个牛皮信封,准备写信。

    未提笔前,我总觉得我有很多感触,很多话想告诉他,想告诉他对外面世界的所见所闻,可真正提笔后,却发现千头万绪,什么都写不出来。

    想了很久,竟然只写了一句。

    “北京长城下的松果,青岛崂山上的石片。”

    我抬头看向墙上钉着的中国地图,也许有一天,我能走遍这千山万水,也许到那时,他不会再拒绝已经可以飞翔的我。

    九点多时,林依然和沈远哲按照事先的约定,来找我一起去学校看期末考试成绩。

    鲜艳的红榜虽已经颜色斑驳,字迹却仍然清楚。

    关荷是年级第九名,林依然是年级第十,我是年级第十九,张骏是年级七十多名,沈远哲是年级六十多名。

    我看到自己的成绩后,沉重到近乎绝望,我多么希望是数学、物理什么的考砸了,可是,仍然是英文,73分。

    我从没有间断过努力,却几乎没看到任何起色。虽然有什么“坚持就是成功”的至理名言,可是当身处其间时,只感觉到越坚持越绝望。如果我完全放弃,靠着小聪明和记忆力去应付考试,只怕也不会比这个成绩差多少,反而不会有越努力越失望的感觉。

    沈远哲提议一起去喝冷饮,我心情已经差到连敷衍的力气都没有,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拒绝了。

    一个人走在燥热的柏油马路上,不用再假装微笑,不用再假装自己不在乎,任由自己垮着脸,大步大步地走着,一直没有停,却有不知道何去何从的迷茫感。

    在外人

    眼里,年级前二十,已经够好了,我的迷茫与痛苦似乎有些莫名其妙,可是这并不仅仅是成绩,而是,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努力地付出,却没有收获?我对自己和未来产生了质疑。我没有容貌,没有财富,没有家世,我的未来能凭依的只有我的头脑与勤奋,如果努力不等于收获,也就意味着我根本无法靠自己的努力决定自己的未来,那么我的未来、我的人生究竟掌握在谁手里?既然不能由自己掌握,我又何须苦苦努力?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站在了一片浓密的柳树荫底下。

    因为是白天,k歌厅还没什么生意,四个打工的女孩贪凉快,在门口的树荫下,支了一张小桌搓麻将。容颜换了又换,青春却都年年相似。

    如果我上技校的话,如今都已经要开始实习,可以领着实习工资悠闲地打麻将,我爸妈不用担心我早恋,反倒该计划给我介绍个对象了,而我不用为该死的英文痛苦,也不用喜欢个男生还要偷偷摸摸,只需边上班,边思考下班后究竟是去跳舞还是打麻将,是去见男朋友还是去见女朋友。

    如果我放弃为英语做苦行僧,靠着一点小聪明和一般的努力,成绩应该也能混个中上,还能多出大把时间研究一下流行时尚,打扮得漂漂亮亮,跟着童云珠出去玩,生活肯定比现在摇曳生姿。

    几个女孩打了好几圈麻将,我仍站在树荫下发呆,她们半是好奇,半是警惕地问:“小姐,你等人吗?()?()”

    我恍惚地看着她们,沉默了一会问:“小波在吗?()?()”

    一个女孩边搓着牌,边说:“小波?没这个人……()?()”

    另一个女孩打了一下她的手:“不会是许老板吧?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s)?()”

    她抬头瞪向我:“你究竟找谁?”

    我笑了笑,转身离去。

    人生啊,风景总有多种,可究竟哪一种风景是自己最想要的?

    我可以选择放弃,也可以选择坚持,可究竟哪一种才是多年后,我不会有遗憾的?

    以前,不懂得,如今努力过、失望过,才明白陈劲当时的意思,“坚持”这两个字也许比世界上任何字都难写。

    已经走到河边,马上就要到家时,却突然想起包里装着给小波的礼物,可是……如果我选择了放弃,那包里的礼物也就绝对不用送出去了。我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发起了呆,到底哪种人生的风景是我最想要的?

    我转身向歌厅跑去。

    听到我的脚步声,四个女孩都抬起头惊诧地看着我,我掏出包里的牛皮信封递给她们,她们看着信封上的名字研究。

    我说:“这是给许小波的,就你们的小老板,知道吧?”

    四个女孩立即点头,我转身离去。

    我慢慢踱着步,回到了家中,取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下:暑假计划。

    从明天起每天背一小时英文,背十个英文单词,看半小时语法,剩下的时间才可以自由支配。

    我重重又重重地把自己的名字“罗琦琦”签在了计划下面。这是我自己给自己的誓言,在没有希

    望的漫长中,没有喜悦的枯燥中,这是我唯一能给自己的约束和力量。

    把暑假计划书有字的一面朝下压在书桌的玻璃板下,除了“罗琦琦()?()”

    三个字,因为力透纸背,露了痕迹,别的地方只是一张白纸。

    这本就是只写给自己看的,不是给他人看的。

    低头看着雪白的纸,心里有了莫名的寂寞和伤感,这些辛苦的努力,这些痛苦的挣扎,只有自己才知道。大人眼中缤纷灿烂的青春,其实完全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轻松。

    忍不住握笔在一张信纸上,一遍遍写着“长弓(s)?()”

    ,写满一张纸,就换另一张。这是我这些年不知不觉中养成的毛病,每当难过时,都喜欢写“长弓?()??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好似这样就能把心底的难过释放出去。

    在马力同学的吵嚷下,接风洗尘是假,吃喝玩乐是真,我和杨军、马力、吴昊、马蹄一帮同学聚会了一次。

    聚会的时候,吴昊一脸神秘地对我说:“我听夏令营回来的同学说你和张骏……()?()”

    我夸张地做了一个受宠若惊的动作:“没想到多说了两句话,就有此荣幸做张骏同学的绯闻女友,太激动了!”我嘻嘻笑着,“上个学期,我和班长晚自习一起回了几次家,人家还说我和沈远哲有问题呢!”我指指马蹄,“刚开始,我和马蹄坐同桌的时候,你们不是还把我们俩往一块凑嘛!说我们不是冤家不聚头!”

    马蹄恨恨地说:“竟然把我的名字和罗琦琦联系到一起,我那么没审美品位吗?”

    我毫不客气地一掌打在了他背上,他夸张地惨叫:“说她暗恋张骏我倒相信,说张骏喜欢她,我坚决不信!”

    我心突地一紧,脸上的肌肉都绷了起来,却看到大家都在笑,原来只是个玩笑,我也立即跟着大家大声地笑。

    嘻嘻哈哈中,关于张骏的事情就轻松地揭了过去。我们这个年龄,眉眼长得好看一点的男生女生都免不了被传这样那样的小道流言,像张骏这种流言满天飞的,绯闻女友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聚会结束后,马力等大家都走了,神神秘秘地把我叫到一边:“你老实说吧,你和张骏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又是紧张,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才不是解释过了吗?就普通同学。”

    “少来!普通同学会特意晚上跟着你回家?”

    “你什么意思?”

    “高一刚开学的时候,咱俩不是闹了点矛盾嘛!我去外面找了几个人,让他们去找你谈谈话,结果每次都是刚开始答应得好好的,转头就反悔了,后来我才知道张骏和他们打了招呼。”

    我说不出来话,有意外和惊讶,还有一些古怪的喜悦滋味。

    马力还以为他把我给吓住了,拍拍我的肩膀,挤眉弄眼地说:“放心,我不会告诉同学的,你如今是有人罩着的人,我可不敢得罪张骏。”

    “去你的!”我一掌把他推开,大步离开。

    也许因为马力的话,我又对张骏燃起了希望,可夏令营后,一个多星期过去,

    张骏都未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理智上()?(),

    我特能接受张骏没再找过我这个事实()?(),

    都不用想什么人生哲理()?(),

    只需想想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明白了㈦()㈦?来㈦小♂?说㈦♂?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㈦()?(),

    可是,那些伤感和失落是无法用理智分析和控制的。

    有一天,爸爸妈妈上班去了,妹妹练了会电子琴就偷懒跑去看电视,我虽然醒了,但仍赖在床上眯着。

    妹妹过来敲门:“姐,有人找你。”

    我以为是杨军、马力他们,没在意地说:“有没有搞错?这么早!”

    胡乱洗漱了一把,披头散发、趿着拖鞋走进客厅,看到沙发上坐着张骏,神清气爽、眉英目俊。

    我立即反身逃回卧室,对着镜子梳头发、换衣服,又觉得自己很神经,挣扎了一会,终是把头发梳理好后,走了出去。

    张骏站起来,却因为我妹妹在,只沉默地看着我。

    我妹仍专心致志地看第一千遍的《新白娘子传奇》,丝毫没留意身边的异样。

    我觉得这么戳在客厅也不是个事,于是说:“我们出去吧!”

    下了楼,沿着小路沉默地走着,到了河边,两人趴在桥栏上,低头看着哗哗而流的河水。

    虽然是白天,可小桥上没有任何行人。初二的时候,修建了一座更宽更好走的新桥,这个设计不合理的旧桥就被废弃了,不过我不管任何时候过河,都喜欢走这座旧桥,原因并不仅仅是它距离我家近。

    张骏说:“咱们小时候,这桥还挺多人走的,现在都成荒桥了。”

    “是啊!它比较窄,又全是台阶,每次过桥,还要把自行车扛着走,摩托车也没法骑,当然没人走了。”

    “你平时都做什么?”

    “也没做什么,就睡觉看书。”

    “看什么书?”

    “有时候是课本,有时候是闲书。”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认真了?暑假还这么用功?”

    我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下来,两人之间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的谈话氛围再次冷场。

    “罗琦琦……”他突然叫,我看着他,他憋了好一会,才冒出句,“你是不是后悔了?”

    “嗯?后悔什么?”

    “就夏令营,我们在一起……你是不是后悔了?”

    “没有!”我飞快地回答,停了停,终于鼓足勇气问他,“你呢?你有没有后悔?”我怕的是他后悔,他竟然问我有没有后悔。

    “当然不!”他的表情总算不再那么紧张,把一块石头丢进河里,笑着说,“后天一中高考放榜,我们去看成绩吧!”

    但凡想考大学的人,大概都会对这个关注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和他一起,我立即同意了:“好。”

    他笑了:“那后天早上九点钟,我们在这里碰头,不见不散。”

    “好。”

    两人默默站了会,我问:“你还有事吗?你若没事,我就回家了。”我今天的英文任务还没完成。

    他眼中闪过失望,却笑着

    说:“好啊,我正好也有事要做。”

    当时年纪小,看不到他眼中的失望,只看到了他的笑容,所以,我也笑起来,向他挥挥手,小步跑着冲向家。

    那些因为学习而来的灰色和沉重突然就散开了,青春好似在刹那间就向我展露了本该属于它的明媚和喜悦,虽然这明媚和喜悦都太飘忽、太不确定,但是这一刹那是真真切切的。

    定了六点半的闹钟,起床后,先了一小时英文,吃完早饭,匆匆冲了个澡,开始梳妆打扮。

    妈妈正好在吹头发,看我在镜子前面鼓捣头发,就拿吹风机帮我把头发吹直,用了点发胶定型,看上去又黑又顺,又找了两枚镶有假珍珠的卡子,教我把一侧的头发用卡子交错别起来。

    妈妈匆匆赶去上班了,妹妹仍在睡觉,我偷偷摸摸地溜进妹妹屋里翻她的衣柜,寻了一件蓝色的背带裙,配白色小翻领衬衣。出门的时候,左想想、右想想,一狠心,把妹妹最喜欢的白色凉鞋也借了来。

    到桥头时,张骏已经到了,他穿着白色的休闲裤,白蓝二色的t恤,站在白杨林边的草地上。

    乔木青翠,芳草茵茵,清晨的阳光从树林间落下,照在他身上,他就如蓝天白云般干净清爽,绿树阳光般朝气蓬勃,我一时间竟看呆了。虽然人人都说张骏长得英俊,可大概从小就认识,从没真觉得他的外貌如何,今天才真正意识到他真的英俊迫人。

    他低头看了眼表,向我家的方向张望,没有不耐烦,反带着微笑。

    我穿过白杨林向他走去,女孩子的虚荣心膨胀,这么出众的少年等待的人竟然是我。

    他听到声音,侧头看见了我,眼睛一亮。

    我们俩站在白杨林间,竟都有些不好意思,我说:“对不起,迟到了。”其实,我是躲在一边看了他一会儿。

    他笑着说:“没关系,我们走吧!”

    我问他:“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蓝色,白色,黑色,你呢?”

    “绿色,蓝色,白色,我喜欢树、草、花,觉得没有了它们,什么都没有,它们就像生命;喜欢蓝天,觉得这是最宽广的颜色;而白色……”

    “白色最简单,也最复杂;最包容,也最挑剔。”

    两人相视一笑,有灵犀相通的喜悦。

    他说:“可是很少看你穿白色的衣服。”

    “容易脏,太麻烦了,宁可不好看,也不要麻烦。”

    他哑然失笑:“这原因对女生而言可真够稀奇的。”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到了一中门口,已经一堆家长围在校门口等放榜。他轻吹了声口哨,表示惊叹。我却想起了小波,有些难受,挤在人群中等待高考放榜,对我们,也许天经地义得令人讨厌,却是他心头永远的遗憾。

    我和张骏买了两瓶饮料,坐在人行道旁边的花圃台子上,边说话边等。

    我对他刚才的反应有些奇怪,便问:“你以前没到校门口看过吗?去年中考成绩出来的时候,也人山人

    海。”

    (s)?()

    “第一次。”

    ()?()

    我想起关荷说他去年到上海去了,便问:“上海好玩吗?”

    ()?()

    “还不错,没有北京、青岛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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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眼里有笑意,我故意装听不懂,喝着饮料,四处乱看,看过来看过去,就是不看他,可眼睛里的甜蜜藏都藏不住。

    “张骏,罗琦琦。”

    穿着紫色连衣裙的关荷站在了我们面前,大概因为第一次看到我和张骏有说有笑,很是惊讶。

    我的笑意僵了僵,张骏往我身边挪了挪,腾了块地方给关荷坐。

    关荷坐在了他旁边,说:“我不知道你今天要来看榜,要不然就把林忆莲的磁带带来了。”

    “没事,我又不听,我那边还有不少她的带子,你若要听,找个时间去我家挑。”

    “好啊!”

    听到他们熟稔地交谈,刚才还好像多得涨满了胸间的喜悦刹那就没了。

    关荷嘀咕:“怎么今年这么晚放榜呀?”

    正说着,就听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鞭炮声中,学校里面出来了四五个老师,开始贴榜。关荷诧异地说:“去年没有放鞭炮。”

    张骏说:“今年的状元和榜眼都是我们学校的,总成绩也位列全省第一,当然要庆祝了。”

    校门口已经开始喧哗了:“陈劲是状元!陈劲是状元!刘涛是全省第二……”

    家长、学生都开始往前挤,场面很混乱。

    我问张骏:“你早知道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

    张骏笑着说:“这样不就没意思了吗?”

    关荷看着校门口,怔怔出神,她肯定是想到自己的成绩了。自从上了高中,她最好的成绩也只是年级第九,对于从小到大习惯了第一的人,肯定有心理落差。

    甄公子、贾公子他们都来了,一群人边看热闹边聊天,话题自然全都围绕着今天的焦点陈劲。甄公子也消息很灵通:“听说陈劲已经和清华谈妥了,进了清华的建筑系;刘涛也是清华,计算机系。”

    人群中有喧哗,原来是刘涛来看榜了,家长们都盯着他看,发出各种各样欣羡的声音,刘涛的爸爸笑得嘴都合不拢,关荷很好奇:“不知道陈劲会不会来看榜。”

    我脱口而出:“肯定不会。”

    关荷惊异地看我一眼:“为什么?你认识他?”

    张骏解释:“我们和陈劲小学一个班过,琦琦和他还是同桌,一直到他跳级。”

    关荷惋惜:“可惜我来晚了,竟然错过和状元同班了。”

    校门口有人大笑、有人大哭,上演着人生得失的悲喜剧,不过毕竟和我们没有关系,一会后,我们对高考榜单的新鲜劲就过去了。

    贾公子他们嚷嚷着去打保龄球、滑旱冰,张骏对关荷和我说:“一块去。”

    关荷微笑着摇头,张骏笑说:“我请客,给点面子啦!”

    甄公子立即手圈成喇叭,朝着周围的同学叫:“张骏请客,有谁去打保龄、

    滑旱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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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堆人举手,张骏踹了甄公子一脚,笑对关荷说:“大家都去,一块去玩吧!”

    ()?()

    关荷仍然微笑着拒绝。

    ()?()

    保龄球是刚兴起的玩意儿,打一局就要十块钱,对学生而言,是很奢侈的消费。

    ()?()

    我看出关荷其实很想去,可她的骄傲和我类似,但是我愿意为了她放弃我的骄傲,我笑着劝她:“去吧,大家一起去玩,我都没玩过保龄球,正好去见识一下。”

    甄公子不停地作揖:“关大美女,给点面子了。”

    关荷终于点了点头。

    十来个人拦了两辆面包车,浩浩荡荡地冲向了保龄球馆,张骏领着我走在前面。

    因为是非周末的白天,价格有优惠,八元钱一局。大家分了三个组,要了三个道比赛。张骏、甄公子、贾公子各领一组。

    张骏教我玩,他让我拿球,一直试到最轻的球,我才勉强能打,他用手量了一下我的手腕说:“我一个指头就能扳倒你,你应该加强体育锻炼了,不然大小脑发展太不均衡。”

    我的回应是瞪了他一眼,他笑着开始教我打球,不过,我真的比较笨,打了好几次,仍然找不到感觉。

    关荷的球感却很好,上手没多久,就连着打了几个大满贯,大家都拍掌欢呼,张骏看着她微笑。

    我心里有很空落的感觉,表面上好像什么都没留意,实际上一直都在小心观察。

    关荷分到甄公子一个组以后,张骏一直在留意看关荷,甄公子刚开始只顾着自己玩,张骏特意过去和甄公子低声说了几句话,虽然没有人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可根据甄公子前后的态度变化可以判断,肯定和关荷有关。

    我的心情越来越低落,球越打越糟糕,面上反倒越发笑得开心。张骏取笑我:“你的小脑好像完全没有发育过,咱们得制订一个计划发展一下你的小脑。”

    甄公子也摇着头嘲笑我:“关荷也是第一次学,和你可是一个天一个地。”

    张骏冲甄公子说:“得了,你少唧歪几句!没笨人怎么凸显你们聪明呢?咱们得给罗琦琦同学记一大功。”

    我和他们一块嘲笑自己的笨手笨脚,可心里却有一个小小的人悲哀怜悯地看着自己,不要去比较了!你本来就是一直输给关荷的!不比就没有输赢,也就没有难过!

    我到后来已经很不想打,因为每打一次,甄公子都会嘲笑我,我也和他一块嘲笑自己,与其等着别人把我踩倒,不如自己先把自己贬到尘埃里去。

    在我的严重拖后腿下,即使张骏几乎每局都打了大满贯,我们组仍然输掉了。

    甄公子和贾公子都哈哈大笑:“好了,好了,有了罗琦琦,我们以后肯定永远是赢家。”

    张骏笑对关荷说:“你打得真好,完全不像第一次打。”

    关荷因为累和激动,脸颊晕红,眼睛亮晶晶的,美丽如夏日雨后的一朵荷花。我突然觉得很累,很想回家,可是刚才已经答应了要一块去吃饭,去滑旱冰。

    吃饭时,

    关荷先坐了下来,

    我刻意地坐到了她对面,

    因为此时张骏还没进来,

    我想知道他究竟会坐在哪里。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会用一些莫名其妙的细节来验证感情。其实,如意不如意都不能证明什么,因为男生的思维和女生的思维压根不在一个频道上,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如果她这样做了,只能证明她对这份感情一点信心都没有,这份感情潜藏着危机。

    张骏进来后,一边和贾公子说着话,一边坐到了我旁边,非常自然。

    刚才玩保龄球时的不快总算淡了一点,可没高兴多久,就看到张骏把菜单先递给关荷,询问她想吃什么,又特意嘱咐服务员不要放香菜,因为关荷不吃。

    我的话越来越少,笑容却越来越灿烂。

    也许,我们根本就坐错了位置,关荷应该坐张骏旁边,我应该坐到对面去。

    吃完饭,他们商量去哪里滑旱冰。听到他们的谈论,我才知道上个学期就又开始流行滑旱冰了。

    如今流行两种旱冰,一种是室内,木地板的;一种是露天,水泥地的,木地板的比较小,水泥地的比较开阔。他们贪方便,选择去保龄球馆旁边的水泥地。

    到了之后,男生去买票、交押金、拿鞋子,女生在一旁等。

    看到他们拿来的鞋子,我才发现时代变化了,已经不是小时候穿着鞋子就能穿的旱冰鞋,而是精巧美丽的皮革鞋,像靴子,必须脱掉鞋子才能穿。

    张骏递给关荷两个小塑料袋,说:“包在脚上再穿鞋,干净一点。”又把两个小塑料袋递给我。

    我默默地穿好鞋子。张骏弯身想帮我系鞋带,我往后缩了缩:“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我虽然是第一次穿这种鞋,但是我有眼睛,刚才贾公子穿鞋的时候,我一直在悄悄观察,已经知道怎么绑鞋带。

    贾公子、甄公子他们都是自我中心惯了的人,一穿好鞋,立即就跑了。

    张骏走过去看关荷,关荷把脚伸出来,张骏蹲下去教她系鞋带,然后看着她穿好另一只鞋。他们一个是俊男,一个是美女,如同最和谐的情侣,经过的人都会多看一眼。

    关荷第一次滑旱冰,连站都不敢站,张骏鼓励地伸出手,示意她相信他。关荷把手放在他手掌上,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张骏回头对我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过一会就回来接你。”

    我看着他扶着关荷滑了一圈,仍没有回来的意思,我站了起来。鞋子虽然变了,原理仍然一样,滑旱冰就像骑自行车,一旦学会,永远不会忘记。

    我扶着栏杆走进旱冰场,脚步一蹬就滑了出去。虽然很多年没有滑过,可一会就滑得很溜了。

    旱冰场上放着音乐,一会激烈,一会抒情。这家的主人很有心思,把舞厅里常用的彩灯装饰在高处,让旱冰场色彩变化,又有一个超级亮的聚光灯,每隔几首曲子,就会挑一对滑得特别好的人,把聚光灯打到他们身上,让全场的人都能看到,满足了年轻人的虚荣心。如果是父女,音乐就会特别抒情,让滑的人和看的人

    都盈满了感动;如果是年轻的情侣()?(),

    音乐就会很热情ˇ()_[(.)]ˇ?来ˇ♂?ˇ♂?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ˇ()?(),

    让他们充分展示出自己的滑旱冰技术()?(),

    细节如此迎合顾客()?(),

    难怪这家的生意这么好。

    旱冰场很大,人很多,我又刻意不想去看张骏和关荷手拉手滑的样子,所以很快我就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了。

    我一个人随着音乐,用力地,快速地滑着,旁边有男生邀请我:“可以和你一块滑吗?”

    原来如今滑旱冰和跳舞一样,也可以邀请人,我没有拒绝,他陪着我滑了两圈,试图牵我的手,被我借着加速巧妙地避开了。

    他很懂得进退,再没尝试过,开始介绍自己,询问我的名字,夸赞我很有气质。

    我微笑,他不看电视的吗?对着不美丽的女孩子没有什么可赞的时候,就赞她有气质。

    我没有回答他任何关于私人信息的问题,他却不放弃,仍然在我旁边和我一起滑,休息的时候,也陪着我,和我聊天。我并不讨厌他,所以和他聊着一些没有边际的话。

    在人群中,我看到了张骏,他仍然和关荷在一起。等他们滑过后,我又开始滑,可张骏和关荷手牵着手的样子却在我眼前挥之不去,我的速度越来越快,身旁的男生善意地提醒我:“小心一点。”

    眼前突然一亮,巨大的光束打到我们身上,我很茫然,差点摔一跤,他忙扶住我,很开心地说:“我来玩了很多次,第一次被照灯。”

    他想拖着我滑,我推开了他:“对不起,我不想滑了,你一个人滑吧。”

    我向边上滑去,灯束却追着我而来。我的技术一点都不突出,这照灯的人眼睛有问题吗?我不耐烦地向边上躲,照灯的人大概终于明白了我的意图,我不是要滑,而是要躲,把灯移开了。

    我刚坐下来,那个男的也追过来:“口渴吗?要喝饮料吗?”

    我还没回答,张骏站在了我面前,脸黑着,眼睛里面全是怒气:“你玩得很开心?”

    我看着他,他有什么资格向我发火?

    “是的,很开心。”

    他盯了我一瞬,转身就滑走了。旁边的男生问:“要喝饮料吗?”

    我侧头对他说:“谢谢你的好意,如果我口渴,我会自己去买饮料。另外,我是认真的,你的耐心和诚意并不能打动我,不如把同样的精力投入别的女孩子身上。”

    他笑着说:“明白了,在和男朋友赌气?”

    “没有。”

    激烈劲爆的音乐响起,明亮的光束照到一对男女身上,是张骏和一个我不认识的美丽女子。她穿着小短裙,有一双美丽修长的腿,滑得十分好,两个人一进一退间,将旱冰滑得像跳拉丁舞。

    “那是你的男朋友吗?”

    我不吭声。张骏是吗?我不知道。

    他笑着说:“和这样的男孩子在一起,需要很坚强的神经。”

    我站了起来,去滑旱冰,速度越来越快,只想甩掉所有的不愉快。突然,脚下失衡,摔了下去,伤心间也忘记了保护自己,就那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