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日峰苦涩盯着他,摆手示意周围人出去,谢漓也被赶出去了。
    萧日峰难以呼吸:“之尧…我向来…看重你,你迷途知返…我很欣慰。”
    “只要你保证,你以后和谢漓再不联系,我就把家产留给你,同意你母亲入族谱。”
    “我不要这些,我只想知道…我爸在哪里?”陆之尧蹲在床边,语气直接。
    萧日峰终是落下滴眼泪,“我培养你十年…你怎么还忘不了他?我们才是你真正得家人……”
    “是吗?”陆之尧脸色逐渐暗下,手覆上输氧管,“你擅自带走我的亲人,插手我的人生规划,控制我的婚姻,让我成为你手中最利的刀…”
    “我这些年,替你做了多少事,你是一点都不记得吗?”陆之尧掐住输氧管,冰冷说:“在我这里谈付出…您觉得自己够格吗?”
    床上的人呼吸越发急促,脸色渐渐变红,苍老的身体不断挣扎。
    陆之尧控制着松开手,看着萧日峰大力呼吸,一副死后余生的模样。
    “如果您想死得好看一点,懂事些,外公。”陆之尧衣冠楚楚拍拍手,逼问:“我爸在哪呢?”
    萧日峰害怕盯着眼前的人,颤颤巍巍说了个地址,陆之尧立马联系人去查。
    “感谢合作。”陆之尧笑笑,“最后告诉你件喜事,过段时间,我要和谢漓结婚了。”
    “考虑到您不久就要去阴间,这喜帖就不给您发了。”
    萧日峰恐惧盯着他的背影,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十年,养出的是一匹野心勃勃的狼。
    可纵观如今的萧家,陆之尧又是最合适继位的那位,他诡异的笑了,谁说他培养失败了。
    *
    初二那天,萧家传来了萧日峰的噩耗,据萧璟透露,老爷子的输氧管是半夜被下人摘掉的。
    “这萧家的手段,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谢漓啧啧道。
    陆之尧解释:“萧杰泰跑路了,现在萧家大乱,是个人都想早日分家产。”
    “老爷子多活一日,他们就多挠心一天。”
    谢漓嘶了声,从陆之尧肩侧抬头,“这就是坏事做多了吧,到死,身边都没个真心盼他的人。”
    “那我死——”陆之尧刚张嘴,就被谢漓抬头握住。
    谢漓皱眉:“大过年的,晦气,不准说。”
    说完,他贴上去亲一口,“这样晦气就会分成两半。”
    “不说了,以后都不说了。”陆之尧咧开嘴,将后座的围巾拿起,给他带上,“你还没说,你今天要去见谁呢?”
    “我导师,之前和她说了,过年带对象去见她。”
    谢漓下车,从后座提出买好的茶叶、茶具,陆之尧顺手接过,替他分担。
    两人踏进a市一处老小区,乘着电梯上到七楼,陆之尧显然有些紧张。
    “你别怕,我导师人很好的,而且我要是没算错的话,她家应该也有你认识的人。”谢漓拍拍他肩膀,敲响门。
    “我认识?什么意思?”陆之尧疑惑着,哒哒脚步声传来,一个男人来开门。
    两人四目相对,一瞬间,两道疑惑声响起。
    “闫导?”
    “陆之尧?”
    “你是我妈的学生?”闫导十分疑惑,他记得陆之尧不是学商科的吗?
    陆之尧淡淡转头,眼神幽怨,将造成一切的谢漓拉出来。
    “新年好啊,闫导!”
    谢漓热情打招呼,“你认错了,阿尧不是,我是。”
    “什么???”
    谢漓不等他们反应,自然进屋换鞋,提着礼物直奔厨房。
    “小晚来了!哎哟,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啊?”秦安慈擦擦手,似是怪罪说。
    “上来看您办公室茶叶喝完了,买了点新的,是您常喝的几种。”谢漓弯眼笑。
    秦安慈:“你这孩子,那我就不客气了,去客厅坐坐吧!永钏!给客人倒茶!”
    谢漓点头,坐到客厅,招呼懵逼的两人到客厅来。
    “这什么情况?”闫导满脸深受打击的模样,“你什么变成我妈的学生了,他学生不是姓齐吗?”
    “哟,闫导您还记得我这名呢,两个月前,我用齐晚这名给您投简历,您那是毫不犹豫就刷下去了。”
    谢漓给自己倒杯茶,叹气:“没办法,太想和您共事了,只能改名字重来了。”
    “那人原来是你!”闫导回忆起来,当时副导说有个高材生,要来面试拍摄助理。
    他听了下院校、专业和名字,立马同他妈常年念叨的学生联系起来。
    “你这么高学历,来我这太屈才了。”闫导摆手,最主要是,他怕这是他妈派来,监督他找对象的。
    见到两人,闫导才又立马反应过来,“我还没问你两,网上那事怎么回事了,还有,你不是以前就叫谢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