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看着犹豫的苏格兰,不知怎的,忽然笑了一下:“你还在用苏格兰这个名字,是不愿意承认又寻求身份认同吗?”
    他说得极为认真:“如果你害怕靠近我们,会伤害到我们。那么,请咬我吧,我每周锻炼,喝我的血总比医院冷藏血要好。喝饱了就不会发疯,不是吗?”
    苏格兰:“……”
    他额头滑下几条黑线。
    “多看论文。”他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面带沧桑,“今年有不少关于吸血鬼的科研成果,我正在准备考医学相关的学位,小心哪天落到我手上。”
    降谷零:“……”
    气氛陡然一转。
    “你确定?”他目光惊奇地看着苏格兰,尤其是他的脑壳,“看不出来啊,hiro,你的大脑有二次发育吗?莫非是法医,可法医也不像是能考上的样子……”
    “你这家伙……”
    “你承认你是hiro了。”
    “哎……”
    “哎。”太宰治听了一耳朵,“其实每次喝完血副作用还是很大的吧。”
    费奥多尔转头。
    就听见太宰治掰着手指给他数:“每次咬完之后都会变得更感性,会更兴奋,会更硬……”
    费奥多尔:……
    “太宰治。”
    “诶?”
    广场上的音乐喷泉正好启动了,水柱咻地一下喷到天空,又落下来,太宰治登时就给淋湿了。
    原本,费奥多尔提醒他,就能躲开的。
    “我错了。”太宰治光速滑跪,“可是我说的都是实……”
    他抓紧机会往费奥多尔脸上丢了捧水。
    吸血鬼在阳光下蔫哒哒的,满脸愕然。
    再一看,太宰治已经溜远了。
    当然这件事的代价就是太宰治被关在门外,回不去家,险些就因为撬自家门锁被邻居报警抓了。
    鉴于他和费奥多尔两人都不再愿意与异能的事情接触,所以最后他们选择的定居地点在东京。费奥多尔这人的学历很足,简历挑挑拣拣的写一下,居然马上就找到了一个体面的新工作。
    ……当牙医。
    太宰治一度认为他就是想听客人的惨叫。
    至少他每次去接费奥多尔下班,都能听见一些客人的悲惨哀嚎,还有客人是抖着腿进去的。他们说费奥多尔医生虽然医术高超,但下手实在狠,甚至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解剖。
    太宰治心想费奥多尔确实解剖过很多人。
    而太宰治,他就摆烂得多,费奥多尔就足够养活他了,找什么工作啊。
    如果不是费奥多尔要他找个体面点的工作,他都懒得出来晃。要像织田作一样走向小说的道路吗?他年少的时候还搞过很多爱情青春狗血大作,但是之后因为作品被公开处刑,他对写东西产生了一点小小的心理阴影,恐怕再也不能写作了。
    做一些咨询的工作,那他少不了又得接触以前的生意伙伴——到时候又得被爱人一个反手举报,送进监狱。
    太宰治是摸不清费奥多尔的心理状态。
    有段时间他以为费奥多尔一心洗白自己了,结果回头发现他偷偷摸摸地把组织剩下的零散人员集中起来,自己建了个新组织,里面全都是他的狂热粉。一副随时都可以再度跳槽、回到老本行的模样。
    就……
    费佳在搞事业上是真卷啊。
    他就在家一直摆着。
    摆着摆着……太宰治发现一点不对劲了。
    费奥多尔看起来条件太好,已经有人开始给他介绍对象了。
    太宰治当场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爬起来弄一个体面的身份,打算出去孔雀开屏。然而和费奥多尔不一样,他是给自己搞了全套的正面身份信息,太宰治的履历却全都是黑色相关,有一说一,他完全可以去全国乃至全世界的黑色组织就业,没有人会不要他的,就连叛逃了的Mafia,也很欢迎他重新回去。
    然后抛开这些东西,再看履历。
    好,要学历学历没有,要工作经历,也没有。恐怕除了牛郎店,也不会有什么地方要他了。
    可是一进牛郎店,费奥多尔就不要他了。
    他苦恼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个解决办法。
    他在费奥多尔就业的医院对面盘下了一家店,专门卖齁死人的甜品,美其名曰帮助费奥多尔创收。
    费奥多尔的回答是:……
    随便太宰治倒腾吧。
    这人开甜品店,没把人吃死就已经是万事大吉了。
    又是一年春来到。
    太宰治的店里挤满了各色女孩子,生意很好,感情也很好,店里的建议信箱放满了情书。
    费奥多尔有以下回答:::::::
    太宰治十指不沾阳春水,说是店长,更像是店里摆放的漂亮花瓶,总之是不可能触碰任何事物的,连店员都不让他碰——题外话,他从山沟沟里把中岛敦挖了出来,pua他让他自学甜品,结果中岛敦还进行了一个感恩戴德的动作。